会再让你进厨房做饭。”
楚云梨满脸讥讽“其实你心里很清楚,让我去厨房这件事情很不妥当,但是,你为了打压我,为了让我对你百依百顺,想要试探我到底能为你做到哪一步,所以哪怕你知道事情不妥,却还是不阻止,甚至还促成此事。周光耀,这天底下不是只有你一个聪明人,我柳如兰也不是嫁人之后就会以夫为天的那种女人,女子该从一而终,于我而言只看我愿不愿意,我要是不愿,谁来劝都没用,你别说跪在这里,就是死在这里,我也还是不会再原谅你”
她冷笑一声“你这么着急赶来求我,是不是因为在城里住不下去了”
是
一家子欠着客栈的房费,如果不是周光耀是个童生,还在这附近读了好多年的书,他早就被客栈赶出去了。
客栈愿意收留他们的前提是先写借据,这个债周光耀要是不还,会闹他的夫子那里。
说起来,周光耀当初想要带着妻子回家,跑去告假时,说了归期在十五日到二十之间门。如今已经二十二日,他必须要回去了,否则,夫子会生气。
夫子一生气,可能就不愿意教他了。
周光耀也想回,可一来他没有住的地方,二来,又到了该交束脩的日子如果柳如兰还是他的妻子,束脩根本就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可现在,那些银子于他而言,就像是摆在面前的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
他根本变不出银子来
站着面前满脸寒霜的柳如兰,周光耀知道自己今日多半是不能求得她的原谅,也没法从她那里借到银子了。只能悻悻离开。
楚云梨一抬眼,看见周光耀没有离开,而是和双亲一起就站在不远处的小巷子里冲着这边的大门嘀嘀咕咕。她觉得这一家子很烦,都说了不想见人,结果这一家天天在门口纠缠。她心下冷哼一声,让家里的车夫套马车。
牡丹听说她要出门,慌慌张张追出来,养了这些天,牡丹的身子已经彻底好转,还多了点肉,脸颊都比原先要圆润了些。
“你这还在小月子里呢,要去哪儿”
楚云梨用下巴指了一下周家人所在的方向“烦得很,必须得给他们一个教训。”
牡丹皱了皱眉“我不希望你跟这些无赖纠缠,比起为难他们,我更希望你能安心在家里养身子。小产可不是小事,一个弄不好,以后就不能生了。”
“我又不想生孩子。”楚云梨张口就来。
牡丹不赞同“不想生和不能生是两回事。花了里有些姑娘年轻的时候用了些狠药,后来去与人作妾,想要生孩子,却发现生不出来。没有孩子,她们就没有依靠,哪怕寻得良人,也只能靠良人的良心活着,如果良人是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又没个孩子,真的是”她摇摇头,忽然想起来自己说的这一番话不吉利,忙道,“我只是胡乱打个比方,没有说你不能生,也没有说你要与人为妾。”
说到底,牡丹也是为了女儿好,楚云梨当然不会因为这些就跟她生气。
马车准备好,牡丹不放心女儿,非要跟着一起。楚云梨也不阻拦,吩咐车夫将自己拉到了不远处的学堂之外。
此处学堂是一位姓陈的夫子开的,他是个秀才,招了十多位弟子。他出身贫寒,不会看不起出身农家的学子,也是考中秀才,加上娶了一位富商之女所以才能在内城立足。
楚云梨并不进去,就说自己是周光耀的妻子,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陈夫子。
陈夫子还以为周光耀出了事需要继续告假,都没当一回事,不过,人都来了,他还是得见一见。
等了半刻钟,楚云梨才看见负手晃悠悠出来的陈夫子。
“周光耀是个骗子。”
闻言,陈夫子满脸惊讶“他骗你了”
楚云梨一点都没有隐瞒,将柳如兰的遭遇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我以为是陪他回乡见长辈,无意中发现他居然娶过妻,为了休掉有孕的妻子,出了十多两银子补偿人家”
男人休妻另娶,人品就不行。为了攀高枝而休妻,更是个混账
陈夫子听完后,满脸愤然“他人呢是无颜见我,还是去找别人拜师了不行,这种人如果考中功名,那是对秀才功名的侮辱,回头我会将这件事情告诉城里所有可以作保的秀才,像周光耀这种混账,绝不能让他去考”
想要参加县试,学生之间门要互相作保,除此外,还得师长荐名,缺一不可。同样的,如果推荐上去的童生出了事,那么帮他作保和荐他的师长都会受到牵连。
周光耀干了这种事,为所有人不耻,只要传出去他想科举,下辈子去吧。
办妥了这件事,楚云梨有了几分精神,想要去城里的酒楼用膳。每到一个地方,她都会尝尝当地的美食,瞧瞧当地的风土人情。
牡丹当然是依着她,强调“一会儿我点菜,不能吃的东西你不能碰,该忌口就要忌口。”
楚云梨乖乖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