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命!小的是白身,不是下人。”
贾老爷呵呵:“如果你觉得我下手太重,可以去衙门告我呀。”
他丢了东西是事实,被廖真偷了也是事实。真闹到公堂上,也还是廖真倒霉。
廖真还想要说话,好几个人过来把他呈大字形拉开,紧接着都是一顿密集的板子声。廖真一开始还有力气求饶,后来就只剩下哼哼。再后来,整个人都晕过去了。
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贾老爷这边出了事,立刻让人传消息给夫人,让她小心廖母。
但凡是在主子跟前干了多年的人,哪都经不起细查。多多少少都收了一些好处,廖母本来就是胆子大的那种,贾夫人也生气了,同样安排了一顿板子后把人丢出去。
夫妻俩半身鲜血,爬都爬不动。
还是廖俊伟得到消息赶来,找了马车将二人拉回家。
廖俊伟能够在铺子里做小管事,不是他本身有多大的能力,纯粹是看在廖家夫妻的面子上。如今家夫妻出了事,他的管事瞬间就被撸了,变成了普通的伙计。因为他没有做错事,并没有将他立刻赶走,但却给他安排了最苦最脏的活,如果一个月敢请一天以上的假,就会被辞掉。如果敢大白天不告而别,同样会被辞。
他听说爹娘出事,本来想找管事告假,可转悠了一圈没看到人,又听说爹娘这边等不得,便自己过来了的,当他看到爹娘的惨状时,心里就明白,铺子那边他多半也回不去了。
张芸儿把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她只会做这些活儿,虽然觉得疲累,但也不用天天打扫。刚刚坐下,就听到外头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呀?”
门“砰”一声被人踹开,原来是廖俊伟等不及了。他在回来的路上还拉上了两位大夫一起。
两位大夫都说,夫妻二人伤得很重,如果不及时用药,可能会有性命之忧。
廖俊伟进门看到懒懒散散的张芸儿,呵斥:“快过来帮忙啊!”
当张芸儿看见变成了血人一般的夫妻二人时,脸色都吓白了。
“怎会?”
“你能不能闭嘴先做事?”廖俊伟将父亲抱到床上放好,又去扶母亲。
廖母只挨了二十下,虽然受伤也挺重,但比起廖真要好得多,至少她没晕,一路哼哼唧唧。趴在床上后,浑身都痛出了汗,额头上的头发都湿了。
大夫留下了涂的伤药,还留下了方子,廖俊伟亲自送大夫回医馆,顺便抓药回来。
张芸儿整个人都是麻的。
廖母痛得浑身直发抖,迫切地想要上药,看张芸儿在发呆,顿时破口大骂:“能不能快点上药?这么大个人,分不清轻重缓急,要你何用?哎呦呦……哎呦……”
她痛得直叫唤,张芸儿听着这声音只觉得心里跟猫抓似的特别难受。
“娘,省点儿力气吧。”
廖母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指甲都嵌入了她的肉里。
张芸儿吃痛,想要抽回胳膊。
可廖母抓得特别紧,瞪着她咬牙切齿地道:“说你是灾星,一点都没说错!看看你干的好事!”
张芸儿委屈坏了。
“我什么都没干啊。”
廖母痛得厉害,心情烦躁之下 ,将她的胳膊抓过来狠狠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