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夜就对她拳打脚踢。
王光宗余怒未休“本公子问话,你答就是。”
“那我问的你为何不答”钱立雪没法回答他,只能胡搅蛮缠到底,她心里委屈,眼睛一眨就落下泪来,“说是表姑娘,从头到尾都没有称呼我一声。我是你的夫人,是她的表嫂,她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里嘛。”
鸡同鸭讲,王光宗愈发恼怒,一抬手将手边的枕头也砸了过去“能不能听得懂话本公子以为你只是出身不好,想到你还是个聋子,脑子还不好”
钱立雪哭得泣不成声,一点做戏的成分都没有。她是真的伤心“没成亲的时候你那么好,我真心觉得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男人,可你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我说什么也不嫁。”
“现在我送你回去也不迟”王光宗说这话时,仔仔细细地上的女人,不放过她任何的动作和神情。
只见她诧异抬头,满是惊惧。
王光宗就想听她说找姐姐做主之类的话可惜没有
“你不能这么做,咱们白天才成亲,现在你把我送回去,王家会沦为城里人的笑柄,我是乡下姑娘,回乡下就行了,反正村里的人也不知道我在城里发生了什么事。可你不同,你们家祖辈都在这里,没有地方搬。”
闻言,王光宗质问“你们姐妹根本就没有和好,对么”
钱立雪硬着头皮道“姐妹之间没有隔夜仇。你不能因为姐姐没有送我出阁,就断定我们没有感情。”
这话也有几分道理,王光宗若有所思,钱立妮还有个身份是未来的蒋家祖母,蒋府那可不是一般的人家,如果不是因为他娶了钱家姑娘,想要和蒋府扯上关系简直是痴人说梦他又想到已经有不少人家在打全家最后一个姑娘的主意,到底还是起身下床,一把将钱立雪抱起放回床上。
“抱歉,我脾气不好,吓着你了。以后我问话,问什么你答什么,尤其是在我喝醉酒之后。”
言下之意,会发这么大的脾气纯粹是因为喝了酒。
钱立雪很想大闹一场,但她明白自己理亏,见好就收。轻轻抱住他的脖颈,哭着道“我的腰背好痛。”
王光宗累了几天,今天应付客人更是疲惫不堪,不想折腾了,揶揄着笑道“新婚之夜请大夫,会让人笑话的。”
这倒也是。钱立雪动都不敢动,接下来半宿痛得都睡不着,越想越怕,几乎哭了一整晚。
正如她不敢回答王光宗的问话一般,王光宗对于那个表姑娘的事情只字不提,明显也是有问题的。
都说表哥表妹天生一对。王光宗这样富裕的公子身边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开始她还以为这男人洁身自好。可方才他说自己经常陪客人喝花酒不管陪客也好,自愿也罢,只要经常去花楼的人,就和“洁身自好”几个字一点都不沾边。
既然于男女之事上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凭他的身份自荐枕席的人肯定不少,这样的情形下身边没有通房,定是有人管束着。
现在看来,多半是那个表姑娘了。
钱立雪快天亮时,心中无比后悔自己过去那些年里没有与堂姐好好拉近关系,不然,也会像这样被人为难。
姐妹之间感情如何,关系着王家未来几十年能不能赚到大笔钱财,这么大的事情压在心上。哪怕王光宗头天夜里睡得很迟,翌日还是天刚亮就醒了。
他怀疑钱立雪骗自己,因此,连带她敬茶的心思都没有,直接就出了门。
他坐着马车直奔内成,去找了上一次给自己生意做的蒋府管事。
蒋府的主子不多,所有的管事都可以去府里住。对于管事来说,能够住在主子的府邸,等于是主子心腹,这可是无限荣光,走出去别人都会高看一眼。
王光宗在偏门处等了许久,前去禀告的婆子回来,一脸为难地道“您找的管事今日有事,不见客。”
闻言,王光宗心头一沉。
如果蒋公子真的将自己当做了连襟,哪怕是堂的,也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大家族之间同气连枝,钱立妮总共也就只有两个妹妹,蒋玉安孑然一身,应该将妹夫们都拉到身边才对。凭他的身份,手指缝里漏一点,就能让妹夫们感恩戴德以他马首是瞻。互惠互利的事,没道理往外推啊
唯一的可能,就是钱立妮根本就不在乎这两个妹妹。可又不对呀,如果不在意,蒋府的管事为何要给他甜头
王光宗心里抓心挠肝似的,想要亲自面见蒋玉安求一个明白。但凭他的身份,根本就靠近不了。他不信邪,好不容易堵住了人,远远就被拦住了。
被拦住后,他心头不好的预感成真。实在不甘心自己筹谋了几个月的事情变成一场空,在蒋府护卫恼怒之前,他主动退走,私底下颇费了一番功夫,打听了钱立妮的住处,打算亲自上门问一问。
他心里烦躁得很,当日没有回外城,而是就近找了个酒楼住着。天不亮就去了钱立妮的院子拜访。
意料之中的,他被拦在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