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甘大吼大叫, 很快被人拖了出去。
而那些已经拿到契书的庶子早已不想留了,此时鱼贯而出, 当然,林长远没允许他们在院子里到处乱跑,只能经由管事盯着从偏门出去。
连行李都没能收拾。
至于那些便宜妹妹,林长远将府里规定好的嫁妆折成了银子送给她们。在楚云梨的提议下,林长远每个妹妹给了一处宅子。
女儿家无论在哪儿,都不如男娃受人重视。几位姨娘没想到还有这等意外之喜,过来接了女儿欢天喜地的离开了,还有两个临走前给林长远下跪道谢。
送走了这些人,林长远又找来了管事将伺候他们的下人全部都裁了发卖。
这么一收拾,府里少了一半儿以上的人。院子里突然就安静了不少。
林长远并没有放松,还让人盯着那些便宜弟弟的一举一动, 得知他们在出去之后真的有好好过日子,没有再闹幺蛾子,也没试图和他作对,这才放下心来。
林夫人仅此一事,大病了一场,经常都在做噩梦, 喝了安神药也不成, 甚至因为喝了药的缘故, 她还醒不来,只能在噩梦里吓得魂飞魄散。
如今家里的事情已了,林夫人也好安心养病。
林夫人躺下了,老夫人那边痛失爱子,这两天更是病得重了,已经昏迷了好几日, 眼瞅着人可能就要不行了……这样的情形下,还真没有人对林长远指手画脚。
林长远彻底放飞,他还是更希望在外头多跑跑,天天闷在书房里看账本,人都要变成账本了。
跑外面一趟,会特别累。林长远如今很享受成为家主的风光,经常去铺子里或者是林家的工坊上转悠,听别人喊他林家主。
但是,林长远无论走到哪儿,都放不下楚云梨。只能把人带在身边。
而楚云梨手里抱着账本和算珠,不像是个妾,反而像是个女管事,还是不近人情的那种。有掌柜过来问进货出货,林长远记不了那么多,楚云梨记性好,次次都能说准。
久而久之,林长远便也懒得费事,反正掌柜有事找彩云就行了。
如此又过了一个月,外头的传言才彩云仗着美貌做了有夫之妇还不消停地跑去勾引主子,变成了彩云特别会算账,记性也好,处事果断,这才被主子挑到了身边。
林长远也有听过外面的那些传言,但他一直没有放在心上,在他的眼里,彩云是靠着他才能过得这样风光,如果他出了事,彩云一定要倒大霉。这个道理聪明的彩云绝对明白,因此,他不认为彩云会自掘坟墓地对他动手,或者是夺他的权。
这段时间,林长远在外头的名声越来越大。
因为他是最富裕的几户人家之中最年轻的家主,没有之一。
林长远被人夸得飘飘然,做了家主之后,找他谈生意的人就多了。林长远一开始还端着,后来赴了一场宴,从头被人捧到尾,醉了个昏天暗地。
因为夸赞林长远的人很多,就连陈家夫妻都觉得与有荣焉。
而夫妻俩又想到了别处……不管女儿女婿之间的事情谁对谁错,两人总归是夫妻,也不可能和离,如无意外,这辈子都要绑在一起。
既然要绑在一起,那女儿肯定要给陈家生孩子,不然,这偌大家业难道真要便宜了彩云生的那个孩子?
陈夫人一打听,得知女儿女婿还是没有住在一起,她不放心,想要劝女婿吧,又开不了口,毕竟是女儿先做了错事。
于是,她没找女婿谈,而是登门探望女儿。
两家是世交,还有生意来往,林长远没想跟岳母撕破脸,反而还客客气气。当然了,他如今做了家主,不用像以前那样讨好岳母。
陈夫人被女婿这不阴不阳的态度气了个倒仰,心里很不乐观。
她一路忧心忡忡,到了女儿的院子里后发现伺候的人极少,好在院子里还算干净。
“丽儿,让我说你什么好,你怎么就把日子过成这样了?”
陈卫丽难得见到母亲,本来很欢喜,结果母亲一开口就是讨厌的话。
“我哪样了?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陈夫人气急:“你脑子呢?身为林家的少夫人,这会儿你应该是风光无限的林夫人才对,如今却只能关在这个院子里,连客人都不得见。我说你过得不好,难道还说错了?”
陈卫丽不高兴:“娘,如果你都不是来给我添堵的,那你都不用来。瞧瞧你那嘴,从进门到现在,没有一句是我爱听的。”
陈夫人看女儿是真的恼了,她也知道女儿那又臭又硬的倔脾气,于是放软了语气 ,赶走了王斌。握着女儿的手苦口婆心:“我知道你和王斌在一起过的很自在 ,但是,你是陈家的媳妇,如果你不生个孩子,以后这日子怎么过?难道你真的甘心将那所有的家业全部送给彩云那贱人生的儿子?”
陈卫丽犟归犟,吵归吵,却也明白这世上只有亲娘对她最好。
“事情已经这样了,林长远都不到这个院子里来,你让我一个人怎么生嘛?给王斌生孩子还差不多。”
陈夫人气急:“他不来,你就想办法。”
“我想什么办法?门口围着那么多人,院墙都加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