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我又不是你们家的人,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楚云梨冷哼:“你们家这根本就不是待客之道,压根没把我放在眼里,稍后我就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就走。往后,你们全家好自为之。” 语罢,在众人难看的脸色之中扬长而去。 楚云梨并不是真的要走,回去之后还是装模作样,收拾了一番东西,当天夜里早早就躺下了。 深夜,偏院闪过了一抹黑影,直奔正房。 早在那抹影子进院子时,楚云梨就豁然睁开了眼,黑暗中,她眼神凌厉,不见丝毫睡意。 门小心翼翼被人推开,一抹高状的身影挤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根绳子,悄悄往床上摸去。 还有两步就到床前时,来人猛扑上去,却只扑到了温暖的床铺,他伸手摸手想要找人,突然察觉到一间被一抹尖锐的东西扎了扎。 他微一愣,回过神来时已经满身冷汗,强自镇定道:“你……你小心点,先把刀收起来,有话好好说。” 楚云梨紧握着剪刀,没有往后撤,手反而还往下压了压。 “从这里下去,好像是肾哦,扎上一刀,肯定是救不回来了的。” 说完这话,她察觉到身下的人抖了抖。又提醒道:“你可别抖得太厉害,我胆子小得很,万一吓着了,一失手扎了进去,你可别怪我。” 底下的人浑身僵直,再不敢动弹:“姑娘,有事好商量。” 楚云梨吹亮了火折子,只看到男人露在外面的一双眼,其他地方都被黑布蒙着。她细细打量一番,确定没有见过这个人,道:“你深更半夜摸进我的屋子,想要做什么?”不待他回答,强调:“好好说话,否则,我杀了你。反正你穿成这样,死了也是活该。” 说到最后,语气里满是杀意。 男人其实不太相信她会杀人,但这姑娘握着剪刀的手特别稳。小命只有一条,他不敢赌。 “我和你无冤无仇,会到这里来也是奉命行事。” 楚云梨追问:“奉谁的命?” 每人身上都有气息,这人身上的味道和上辈子赵双鱼临死之前闻到的一模一样。杀她的,有个就是此人。 男人迟疑了下:“我不能说。” “那你就去死。”楚云梨话音未落,手中剪刀已经扎下。 下一瞬,男人只觉腰间一痛,痛得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楚云梨阴恻恻道:“歪了!再不说实话,下一次那可能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男人急忙道:“我说。天黑之前我收到了一封信,让我来取你性命,事成之后会给我二百两银子。”他伸手在胸前摸了摸,掏出来一张银票:“这是定金。” 楚云梨伸手接过,是一张五十两面额。 她嘲讽地想了想:“我就值这点银子?” 男人哑然:“我真的全部都说了,你放过我。” 放过? 凶手就在眼前,楚云梨怎么可能放? 她动作飞快,再次狠狠扎下。与此同时,男人翻身想逃,火折子微弱的光中,他手中有银光闪烁,楚云梨利落的避开,再次扎了下去。 男人的匕首擦着楚云梨的肚子而过,刀锋还划破了她的衣衫。不过,他却再没了机会,整个人一头栽倒,身下血迹越流越多。他一开始还发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后来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楚云梨漠然站着,等人断了气,她弯腰将人拖出了屋子,直接丢到了门外。 天色还早,她随便擦了擦地,然后蒙上被子睡觉。 翌日早上,她是被多福的尖叫声吵醒的。 多福大早上来唤堂姐起身,也是因为该喝药了,睡得迷迷糊糊走到门口,脚下绊了一跤,当看清楚办自己的东西时,她整个吓得魂飞魄散。 “有死人啊!” 这一生犹如石破天惊,很快引来了众人围观。府里闹出了人命,惊动了所有的主子。 不说张家夫妻和张氏,就连额头上伤还未痊愈的张明礼都赶了过来。 看见躺在血泊中的男人,众人都忍不住瞧了瞧已经穿戴整齐的屋主。 楚云梨抱臂站在屋内,振振有词:“我都说了早上要搬走,你们却还不放过,杀个人放在我门口,是想吓死我么?” 张老爷颇为无语。 再怎么想要吓人,也没必要弄出人命啊!别说这人来历不明,就算是府里的下人,想要教训可以,但若真的把人给弄死了,还是得费一番功夫跟其家人交代。若是商量不好,就会闹上公堂。 “这人哪里来的?将院子里所有值夜的人都给我叫过来!”张老爷吩咐完,又问楚云梨:“昨天晚上你可有听到其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