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唐姑娘,你们可别阻拦。” 关于小丫和唐家人之间的恩怨,说到底是家事,外人确实不好掺和。 林母喝了这么久的药,已经能行动自如,站在门口满脸的焦灼,又问她周围的人有没有看见儿子。 问了一圈,没得到答复,她跺了跺脚,大着胆子上前阻止:“小丫拒了罗家的婚事,你们不能这样!” 喜婆不客气地道:“你谁呀?一个病秧子,自己站远一点,别败了别人的喜气。” 说着,还推了一把。 林母中毒多年,身子虚弱,挨了这一下险些摔倒。楚云梨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扶住,道:“迎亲就迎亲,为何要动手?” 喜婆催促:“那你倒是上啊!” 这话既是对着楚云梨说,也是对着她带来的几个粗壮婆子说的。 婆子要动手,楚云梨往前两步,逼近喜婆:“这花轿我不上,谁答应的你找谁去。”语罢,揪住她的衣领,将人狠狠一推。 喜婆哎呦一声,退进了花轿中摔了个四仰八叉。 恰在此时,巷子里又有哎呦声传来,这一回是在迎亲队伍之后。众人好奇看去,只见酒大娘佝偻着身子满脸痛苦被林家安揪着过来。 到了花轿旁,林家安松了手:“说啊!” 酒大娘身子一抖,冲着众人讪笑道:“今儿这事是我开的一个玩笑,大家别放在心上。” 林家安推了一把:“道歉!” 酒大娘一刻也不敢耽搁,冲着楚云梨欠身:“小丫姑娘,我办事不妥当,不该拿你玩笑,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楚云梨一脸惊奇:“挺识时务啊。他怎么你了?” 提及此事,酒大娘简直委屈坏了。由于她娶孙媳妇的真正目的只是想把人弄到跟前来教训,便没有大操大办,大早上起来正等着喜婆带人回来呢,林家安就冲进了门。一句话都不说,拎着块砖头就往她身上招呼。 哪怕不办喜事,今儿也算是个大日子,家里的人都没出门,他们也想帮忙来着。可怎么都摸不着林家安的身,她挨了好多下,身上到处都痛,实在忍不了了才开口求饶。 于是,她就被揪到了这里。 罗家人都在后头跟着,却怎么都撵不上。 说话间,罗家人过来了,口口声声说让大家伙帮着评理。 楚云梨这个院子里发生了不少事,小丫身世奇葩,她又喜欢和邻居来往。因此,众人都知道她和罗家人之间的恩怨。就算有人心肠偏到了天边去,也说不出罗家有理的话。 罗家几人义愤填膺,奈何没人接话,气氛尴尬无比。 “确实是一场笑话。”楚云梨上前,从林家安手中接过酒大娘,将她塞进了花轿,期间还把喜婆扯到了一边,道:“听说花轿空着回程不吉利,对新郎不好,为了你孙子,你自己坐吧。” 林家安语气阴森森道:“再打小丫主意,我绝不放过你。反正咱们两家就隔一堵院墙,做什么都方便得很。对了,天干物燥,容易走水,你们家平时小心些,若是走水了,容易烧着我家宅子。” 对上他阴沉的眼神,酒大娘活生生打了个寒颤,她毫不怀疑,如果再一次把面前这人惹恼了,他真的会点火烧自家院子。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林家母子住的柴房,巴掌那么大的地儿,烧就烧了。罗家的宅子可是精心养护,所有的钱财都藏在里面,要是一把火烧光,罗家多年积蓄也就没了。 惹不起惹不起! 楚云梨身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且这事挺奇葩的,到处传得沸沸扬扬,好多人都听说了。 罗家丢了脸,刘喜财听说这件事情后,气得七窍生烟。当场就找了几个兄弟去了唐家,也派了马车过来接楚云梨。 车夫没有说去唐家,只说刘喜财请女儿去看热闹。 楚云梨闲来无事,也觉得唐家胆子又开始肥,不客气地爬上马车。 蒋慧心最近好转了些,日子总要往下过嘛。她打起精神又开始接客人,昨天还不错,屋子住了一半。 住的客人多了,她就特别忙,天不亮就出去买菜,这一次她学精了,无论做什么都带着唐倩倩。 唐倩倩起得太早,呵欠连天,坐在灶前打瞌睡。听到外面似乎有人进来也懒得搭理。蒋慧心看不惯她的懒相,捡了个蒜丢了过去:“去看看是不是又有客人来,那都是银子,家里欠着债呢,不想被卖就跑快一些。” 家中已被人逼到了绝处,唐倩倩心里是明白的,再怎么不乐意,她也强打起精神起身。 蒋慧心一边干活,开始盘算着这两天能赚到多少房费,听到外面女儿尖叫一声,她吓一跳,忙不迭丢下手中的活计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