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家吃喜酒了,否则也不至于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刘喜财听了妻子的话,顿时就气笑了,抬步就往回走,一进门就道:“当年的事我可给了不少银子,你女儿虐待我女儿多年,我没找她算账已经是看在她给我生了孩子的份上。你要是这么扯,非要赖上我……呵呵……” 他一边冷笑,一边将手指揉得咔咔作响。 蒋母有些被吓着,起身往后退了一步:“你要么打死我,否则,我就一定会去衙门告状。” “用不着打死你。”刘喜财笑吟吟靠近,一把扯过她的衣领,啪啪两个巴掌扇上去。将人扇得晕晕乎乎,掏出一把匕首,狠狠敲她的牙。 蒋母痛得惨叫连连,刘喜财的手特别稳,很快将她满口的牙都敲没了。 秦氏看不了那血淋淋的场面,又深知自己阻止不了男人,干脆避到了屋中去。还将孩子也拉住了,不许他出来。 蒋母痛得几乎晕厥,刘喜财敲完后,一把将她扯起打开大门丢了出去。 这么大的动静,路人纷纷望了过来。刘喜财振振有词:“这老婆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进门就偷我家的东西,我看她一把年纪,也懒得把她送衙门去麻烦我那两个兄弟,打一顿算了。” 蒋母想要跟人解释,张口说话时嘴巴漏风,吐字很不清晰,也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说了些什么。外人一头雾水,但也没人想管这闲事。刘喜财在这一片可不好惹,没必要为了外人跟他对上。 因此,蒋母呜呜呜半天,血流了一地,没有人上前询问。 无奈,她只得爬起身,扶着墙慢慢离开。 蒋母本来想告状的,可刘喜财话里话外表示和衙门中人有关系,她不敢去赌。万一这事是真的,那她不止是不能讨公道,也许还要被关入大牢丢了命。 她后悔了! 好在只是敲碎了一口牙,蒋母在一开始的剧痛过后就缓了过来,但她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好像谁都讨厌她,都不愿意收留她! 最后,她去了大儿子家买的院子。 彼时天已经黑透了,好多人家都已经歇下,毕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灯油可不便宜。但大儿子的院子里却亮着烛火,隐约能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蒋母有些庆幸,他们心情好,应该也会好说话。 她抬手敲门,只两下里面就有了动静。 周氏出来,脸上还带着笑,打开门看到是婆婆,笑容瞬间消失无踪:“你来做甚?” 蒋母一张口,先哭了出来。 黑蒙蒙的天里,隐约能看到一点人形的轮廓,周氏是和婆婆多年来同处一屋檐下才一眼就把人认了出来。看人不说话,只顾着哭,她很是不耐烦:“我家不能收留你,凭你干的那些事,实在不像样子。外人会说闲话的,你走吧,以后别再来了,就当是为了你孙子!” 蒋母开始嚎啕大哭,声音凄然。 有邻居被吵醒,周氏听到有人开门,怕被人看了笑话,一把将人扯入院子里。 “我……有人爬武阿……” 有人拔我牙! 到了屋中,不用她说,众人都看得见她满口的牙不在。周氏一脸惊诧:“谁这么狠?” 蒋母一眼就看得出来儿媳毫无担忧之色,只想看笑话,气得七窍生烟:“窝做嚯哟都是为了你们……” 我做所有都是为了你们,你们不能不管我。 周氏见男人想要说话,扯了他一把:“你把这些弄到厨房里收拾了,我来跟她说。” 从分家到后来置换宅子,周氏做的事都踩在了男人的心坎上,此刻也一样。男人一句话不说,端着碗筷就出了门。 蒋母看在眼中,心中一片冰凉。 周氏扯了扯她的袖子:“看着我!当年不管你做了什么,那都不关我的事。你卖儿卖女的银子确实花在了儿子身上,但我当年进门的时候你们家院子就是那样子,说难听点,要是没有那间房,我也不可能嫁!我平白无故就摊上了一个恶毒的婆婆,找谁说理去?一个弄不好,底下的孩子都会受你的名声影响,说亲都难。所以,我不可能收留你,当年你为了儿孙卖掉女儿,如今你就再为儿孙做一点事,离我们远一些。算我求你,行不行?” 蒋母:“……”她不要! 她做这么多,就是想让自己儿孙过得好,如今她落难了,儿子凭什么不管她? 她一脸倔强,这大半天什么都没吃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干脆去了厨房,拿了剩饭剩菜开吃。 周氏气急:“你可以吃饭,可以住一宿,但明天必须要走。” 依她的想法,是今夜就把人赶出去。但这是男人的亲娘,不好做得太绝,万一因此惹得男人反感她的做法,一怒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