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过节走动一下,就当家里多一门亲戚嘛。
母亲是个周全的人,这不让他和师父多说话……很反常。
他心里嘀咕,嘴上答应了一声,转身准备进门。
周青青奔到了屋檐下:“成才哥,你怎么样?”
说着就要伸手去扶,张成才吓一跳,男女有别呀,之前他在周家的时候,没少被师娘像防贼一样隔开他和青青。师父还在呢,这要是被扶了,回头定要挨骂。几乎是下意识的,张成才往边上躲了躲,他本就有一条腿不灵便,这一躲,整个人往下摔倒。
楚云梨见状,一个箭步上前将倒下的人扶起,好在他顾及着自己的伤,没有摔到腿。饶是如此,她也很不高兴。本来这腿就伤得厉害,也就是遇上了她才不会跛,再摔两次,连她不敢保证能不能痊愈。
“青青好意扶你,你躲什么?”
就算躲,好歹顾忌着自己的伤啊。楚云梨看得出来,张成才对周青青那是唯恐避之不及,这应该是周家夫妻特别嘱咐过。
周青青吓一跳,不自在地道:“成才哥,我又不是洪水猛兽,你怕什么?”
张成才打哈哈:“是我自己没站稳,不关你的事。”
过去十多年,他在周家人面前谦卑惯了,不管谁的错都习惯自己认下。
周青青嘟了嘟嘴:“成才哥,你这伤什么时候能好啊?你还要多久才能回去上工?这些天你不在,我都不习惯。”
闻言,张成才没有被佳人垂青的惊喜,只觉惊悚,他脸色都变了,下意识去偷看师父的神情。
周师傅也觉得徒弟看向自己的那个神情,就像老鼠见了猫,除了尊重之外,似乎还夹杂着恐惧,当着人家亲娘的面,这是很不合适的,他有些恼怒,狠狠瞪了一眼徒弟。
张成才吓得魂飞魄散,急忙解释:“师父,我真的没有非分之想,绝对没有高攀青青的意思,我可以对天发誓。”
他脸色都变了,楚云梨又好气又好笑。
张母则特别心酸,瞧瞧把孩子都逼成什么样了,或许女儿是对的……之前她还觉得外孙学了那么多年的木工,说放弃就放弃,有些不划算。现在看来,家里已经不缺银子花,那几间铺子能让外孙这辈子都不愁吃喝,确实没必要再去看人脸色。
周师傅满心无奈:“做父母的,根本就拗不过孩子,是青青要来的。”他看向楚云梨,“前天孩子他娘来了一趟,说了一些很不合适的话,我今日一是来探望成才,二来也是为她道歉。这些年我是真的把成才当做儿子一般教导,听说他不来了,我这心里空落落的。不过,人各有志,木工太辛苦,说是靠手艺吃饭,其实学会了想要吃这碗饭也不容易。成才有更好的出路,我也支持他不学。今日出门,青青非要追出来……妹子,两个孩子年纪相仿,又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青青那是一心一意,你看……”
话说得客气,楚云梨面色也缓和:“成才那么重的伤,能不能痊愈都不知道。”
张成才接收到母亲的视线,立刻接话道:“青青那么好,我配不上她。要是变成了跛子,就更配不上……”
他说得真心实意,周师傅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周青青反应飞快:“我可以等你,反正就几个月而已。到时你木板拆掉了,就知道会不会跛。我等你上门提亲!”
张成才想要拒绝,周青青抢先道:“大哥在城里帮我相看,我都不肯去,就是为了……为了你。你可不能辜负我!”
说到后来,已经满脸羞涩。
张成才都傻了:“青青,我不值得的。城里那么好,又有大哥在,人往高处走,你还是嫁去城里吧。”
周青青瞪他一眼:“呆子!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
说着,羞涩地转身跑走。
周师傅笑着起身:“青青一个人在外头我不放心,今天就这样,过几天我再来探望。”
父女俩消失在门口,张成才半晌都没有回过神来,反应过来后急忙问:“娘,他们什么意思?”
楚云梨转身进了厨房。
张母面色一言难尽,如果是互相有情意的小儿女,今儿能促成一段佳话。可外孙明显对那个姑娘无意……一个姑娘上赶着,直接拒绝也太让人伤心。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过,回过头来想,周青青有一个在城里做账房的哥哥,父亲又有手艺,这些年攒下了不少钱财,还有那么多的徒弟帮忙干活……就她知道的,周家的那几亩地从来就没有要他们家的人去忙过,都是那些徒弟干完的。
身为徒弟的时候自然是苦,这变成了周家的女婿,肯定不用再干活,兴许还有人来帮自家做事。这天底下好多人把姑娘娶进门后还得照顾媳妇的娘家,没有拖累,真的是很大的优点。
“青青是个好姑娘,要不你就从了?”
张成才吓得连连摆手:“不不不!”
张母:“……”
“怎么不行?我看她乖乖巧巧长得又好看……”挺好的小姑娘,到了外孙子这里怎么怕得跟见鬼了似的。
“她那么凶!”张成才越想越心慌,就怕母亲背着自己定下这门婚事,跳到了厨房门口扶着墙道:“娘,那丫头性子很霸道,儿子可不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