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你快点问,我什么都说。
问完便快杀了我……杀了我……”
身中金蚕蛊毒的鲜于通,感觉有千万条蚕虫同时在周身咬啮,痛楚难当,无可形容。
眼见胡青牛不愿救他,鲜于通心知自己今日必死无疑,所以他只求能速死,不再被这般痛苦折磨。
听得孟修远愿意出手帮他了断,自然也不顾什么名誉和形象,趴在地上哀求着孟修远快些问话。
孟修远见此,倒也没想着故意拖延折磨他,随即便开口道:
“嗯,我先问你,你那徒弟薛公远于江湖上散布消息,引诱江湖中人来这蝴蝶谷中截杀我师侄张无忌,可是你指使的?”
“是,是我指使的……你再快些问……”
只一句话的时间,这鲜于通便已经有些忍受不了折磨,等不及孟修远来替他了断,双手扼住自己的咽喉,想要掐死自己。
只是中了这金蚕蛊毒之后,他全身已无半点力气,别说掐死自己,哪怕拼命将额头在地下碰撞,也是连面皮也撞不破半点。
这正是金蚕蛊毒恐怖的地方,可令中毒者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偏偏又神智清楚,身上每一处的痛楚加倍清楚的感到,直至七天七夜之后方才肉腐见骨而死。
孟修远见他如此,也不理他,只当他是罪有应得,按照自己的想法接着问道:
“你华山向来与我武当没什么仇怨,为什么要设计陷害我师侄呢?
是为了那屠龙宝刀?”
孟修远自然心知答桉并非如此,他这话,是问给在场的华山二老听的。
而在这金蚕蛊毒的折磨之下,鲜于通心中明白,此时想要速死,还是只能靠孟修远来帮他解脱,所以于痛苦中强挺起了精神,奋起生平之意志,以极快的语速解说了起来:
“不是,我是为了解决这胡青牛,不是为了对付武当派。
我早年为了华山掌门之位,负了胡青牛的妹子,使她孕中自杀。
那胡青牛因此恨上了我,三次想要找我报仇,可都被我杀退。
我早就想要根除他这个后患,可一直没能找到他的行踪。
直到前些日子我偶然得到消息,说是你师侄张无忌在蝴蝶谷中被胡青牛医治。
我怕胡青牛治好了他,以此恩惠要挟,让那张无忌娘家的天鹰教来找我报仇。
所以才想着先下手为强,让人散播张无忌在蝴蝶谷中的消息,将他逼走,我好单独对付这胡青牛。
就这些了,就这些了……我罪孽深重,你快杀我……”
孟修远闻言一乐,这鲜于通倒是不错,居然还会抢答了。一口气把其中缘由都说了出来,也省却孟修远一点点去询问的麻烦。
只是,尚且还有一事需要说清:
“既然如此,那所谓王难姑毒害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有你师兄白垣之死,可是你诬陷她了?
你将这些如实说完,我便送你上路。”
那鲜于通备受折磨,仅有的那点意志力也已经被消耗殆尽,此时不免心神恍忽,说话时带上了些疯疯癫癫的样子:
“是我诬陷她的,白垣师兄是我杀的,是我杀的!
白师兄……你死得很惨,可是谁叫你当时那么狠狠逼我……你要说出胡青羊的事来,师父决不能饶我,我……我只好杀了你灭口啊。白师哥……你放了我……你饶了我……”
说话间,这西鲜于通竟是爬起身,突然朝着一旁无人处磕头求饶了起来:
“我害了你,只好嫁祸于明教,可是……可是……我给你烧了多少纸钱,又给你做了多少法事,你怎么还来索我的命?你的妻儿老小,我也一直给你照顾……他们衣食无缺啊。
白师兄,莫要在打我了,莫要再打了。
我好疼啊……”
孟修远见他如此疯癫的样子,心知到此也算是差不多了,随即弃之不顾,走向不远处被点住穴位的华山二老,顺手解开了他二人穴道:
“二位,你们看此事该如何解决?”
那华山二老刚刚站在这里,将一切都听得真切,心中早已是怒火中烧。
“孟少侠,先容我清理门户!”
声音一出,那矮老者便已经朝那鲜于通的方向窜了出去。孟修远自没有理由阻拦,乐见其成。
只见刀光一闪,那鲜于通的脑袋便已经落下。
随即,矮老者也不敢再留手中沾着毒血的长刀,将之弃置于地,重新站回高老者身边,两人同时向孟修远深深一揖:
“孟少侠,你帮我华山派弄明白了门户中的一件大事,令我白垣师侄沉冤得雪,实在是感激不尽。
若非有此一事,我恐怕会一直被这畜生蒙在鼓里。”
孟修远听其言语,不置可否,只是仍这么澹然地看着二人。
那矮老者见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