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命招式。
一旁王语嫣见了十分焦急,不愿见她二人中的任何一个有所损伤,当即上前阻拦。可左右分别拆了十几招,却也哪个都劝不住,反倒被二人联手给逼退了回来。
就在她全无办法、几近绝望之时,突地一道青色的影子飘然而来,从那客栈墙壁破口处闪入,轻轻落在两个以命相搏的女人中间。
“大师姐,三师姐,你们在这大打出手,既是不方便,又未免会伤及无辜。
咱们换个清净地方吧……”
说话间,孟修远伸手,以《天山折梅手》的技法同时向两人抓去。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何等骄傲之人,自是不会轻易任由孟修远摆布,即便知道他并无恶意,却也当即各自挥手出招,意欲摆脱他的擒拿。
哪想,刚才短短几个时辰,孟修远相较过去早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幻,挥手间快若闪电,全然出乎了眼前这逍遥二老的预料。
蓦然间,孟修远左右手便已经分别各擒住两人手腕,顺势输入真气,封住了两人气脉穴道。
“你?!”“怎么会……”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感受着自己失去控制的身体,皆大惊失色,茫然不可置信。
她们虽知这小师弟武功绝世,已经超过她二人不少,可却也没想到,他竟有一击之间同时擒拿住她二人的本事。
二人作为绝世高手,纵横江湖几十年,哪曾想过自己竟会有这么一日。
孟修远却不理她们,只是转身朝王语嫣说了一句“我们先走一步”,随后便抓起这两个不省心的师姐,似一阵清风般飘然而去。
一众西夏兵将见状肝胆俱颤,只道是今日若李秋水有所闪失,那他们也绝无活命的可能,轰然围上便想阻拦。
可孟修远提着两个人一跃之间,身形竟是飞出十余丈仍不下坠,似云似雾般从他们头顶飘过,惹得这些西夏兵士只能无奈大喊几声“大胆!放下皇太妃!”、“贼人休走!”之类的话,眼睁睁地望着孟修远飘然远去。
西夏军士之中自有不少骑兵,当即催促战马狂奔,想要追上孟修远。可孟修远此刻凌空飞渡,真好似背生双翼了一般,短短几息之间,便远远将他们甩开。
众将士极目远眺,最终只能见得孟修远飘然而起,从这西夏王都的城墙上方翻过,便再见不到他的身影了。
……
出了城的孟修远仍不停下脚步,提着两个师姐直奔出百余里,至一片幽深树林深处,他才缓缓停下脚步,将二人放下。
“大师姐,三师姐,刚才得罪了。”
孟修远轻轻在两人手腕上拂过,便将她们的气脉穴道给解开了。
两人这好似腾云驾雾一般地被抓着行了一路,再落地,步伐竟是有些飘忽不稳。
齐齐望向孟修远,他二人神色复杂,一时间难以言语。
半晌,才由李秋水先一步开口慨叹说道:
“小师弟,看来我那《小无相功》,你是用不上了。
没想到,你竟真的能走到了这一步。
刚才你提着我腾空飞跃之时,我只觉得好似回到童年,回到被师父他老人家带着我们三个小家伙赶路时的样子……
匆匆几十载,却又好似就在昨日一样。”
童姥罕见地没有和李秋水呛声,同样点了点头,双眼微阖,缓缓回忆道:
“对,我也记得。
那时候我们本来在大理修习武功,师父不知突然遇了什么状况,着急带我们回灵鹫宫。
期间赶路,他左手抓着师弟,右手便抓着我和李秋水。
一路不管遇到什么悬崖深涧、浩荡大河,他都是一跃而起、凌空滑翔而过,全然无需绕路。
后来我回忆这段路程,暗道不可思议,只觉得是小时候对师父崇敬太过,自己在记忆中夸大了几分。
不想,我这年近百岁之时,竟又在师弟身上亲身体验了一回……”
话音落下,两人同时又陷入了沉默之中,脸上思绪涌动,似是都回忆起来那几十年前的旧事。
孟修远见她们这幅模样,微微一笑,开口问道:
“两位师姐,你们还要接着再打么?”
此言既出,两人陡然身子一颤,皆回过神来。
“自然要打!贱人不死,岂能罢手?”
童姥望着李秋水,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仇深似海,不死不休。”
李秋水望着童姥,声音冷冽。
孟修远早就料想会是这般状况,也并不意外,淡然开口道:
“既然如此,那你们便接着打吧……”
说话间,孟修远后退几步,负手而立,竟似是要两不相帮。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见孟修远如此表现,十分意外。
她们本以为这位仁心侠义的小师弟既然出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