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一直难以入门。
单这份精益求精的心态,我便不如公子你。”
孟修远闻言微笑摇头,谦虚道:
“石先生过誉了,这只是我的没有根据的猜想而已,尚不知是否正确。
而且我尝试了许久,一直也不得要领,难以成功。
石先生到时候若修到我这一步,未必一定就要学我。”
说至此处,孟修远稍稍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对石龙道:
“若石先生到时候一定也要做这尝试,我的经验是,最好调整身中五行之气,使的这五气和五脏尽可能达到一个平衡的状态。
我最近一直在做的便是这事,只不过人身五脏每时每刻不在活跃运转,想要使得它们全然平衡,需得很大的耐心,亦需要一点运气。”
石龙闻言面色微变,感叹于孟修远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诚恳,朝孟修远郑重拱了拱手,当即拿着《长生诀》转身走出门去,不再打扰孟修远修炼。
……
此后数日之间,石龙再没有来打扰孟修远修炼,甚至于偶尔孟修远有事主动找他,也在这屋中找不见其身影,也不知出门去做什么了。
出于对个人隐私的尊重,孟修远倒也没有出言询问缘由。
直至这天中午,石龙轻敲房门,打断了孟修远的修炼:
“孟公子,抱歉打扰你了。
不过有些事情,我想同你讲……”
孟修远闻声十分意外,听得石龙声音郑重,显然是有什么要紧事情,赶忙当即敛意贮气,一挥衣袖拂开房门,将石龙请了进来。
“石先生有什么事,直说便是。”
石龙缓步走了进来,也不多言,先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卷帛书递给孟修远,才开口道:
“孟公子,你拿着这东西,快些走吧。”
孟修远突听得石龙下了逐客令,心中有些奇怪。下意识地打开那卷帛书,却见得竟是一份《长生诀》的拓本,印制得十分精细,几乎与原本全无差别。
“石先生,这是怎么了?
你可是遇了什么麻烦?”
孟修远见此情形,下意识地便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当即朝石龙问道。
石龙闻声摇了摇头,声音低沉地说道:
“现在倒是没什么麻烦,不过,麻烦终归是要来的……”
孟修远眉头微皱,出声问道:
“石先生的意思,是收到风声,有人要来为难你?”
石龙闻声摇了摇头,对孟修远解释道:
“没有,但猜也能猜得到。
毕竟既然孟公子你能收到《长生诀》的消息,寻到我这里,那便意味着消息已经泄露,旁人早晚也一定能够找来。
这神功乃道家至高无上之法门,江湖上多得是人眼馋。
过往数百年间,每次这神功现世,都会惹得一阵血雨腥风,不知多少人要为之丧命。
孟公子心胸宽广,即便赢了我,也只想着和我一起研究这功夫,实在令人佩服。
可下次再来了旁人,恐怕很难有公子这般善心了……”
言至此处,石龙声音稍顿,先是望了望孟修远,深深地躬身行了一礼,才接着歉然开口道:
“孟公子,不瞒你说,这事其实我早便想到了。
之所以一直没有同你提起,是因为在这之前,我心里一直存着些小心思
我觉得,你若留在我一起研究《长生诀》,那待来了强敌,便是咱们两人一起应付,肯定比我自己安全得多。
抱歉,孟公子。你真心待我,我却一直心中算计着你。”
孟修远听闻石龙此言,倒是没有怪他,毕竟趋利避害,也是人之常情。这般小心思,尚且还算不上有意陷害如何。
不过,孟修远心中尚有些好奇,不由出言问道:
“石先生既然有此心思,为何今日突然变了主意?”
石龙苦笑一声,朝孟修远感慨道:
“我不是今天变了主意,是前几日听孟公子同我说起修炼《长生诀》的具体细节时,被公子你那知无不言的态度所触动了。
我能感觉得到,公子你当时是真的全然在替我着想,想让我日后修炼时尽量顺遂一些。
可我心中,却还在算计着你。
两相比较之下,实在让人惭愧……
或许,这便是我这般俗人,练不成《长生诀》的原因吧。”
孟修远闻言,低头看了看手中那份拓印精细的副版《长生诀》,沉吟片刻,才朝石龙问道:
“石先生这些日,都是在为给我印这副本忙活?”
石龙摇了摇头,朝孟修远道:
“算是其中之一吧,另一件事,便是去解散了我那‘石龙道场’。
这些年,我道场中收了许多弟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