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屈主题,倒是很能印证这种延续数百乃至上千年的可贵精神,最终收获伟大胜利的果实。就像是历史的终报,信仰的升华,感觉更有意义呀。”
“但是,不屈的精神,却好像在帝国统治时期沉寂好久呢。”舒亚提出不同的意见:“可能有些不中听,不过也是历史的事实嗯,不知你们是否知道。曾经的威诺和卡诺,是帝国新历之后新征服且归化较快的模范领地。”
“倒是南方的沃兹古共和国,被帝国攻灭后,几百年来从未全境屈服过。帝国无法建立直接统治,只能通过领主分治来间接统治。”舒亚继续说:“新历五六世纪,沃兹瘟疫横行,人口锐减。但帝国作为宗主国,对赈灾却几乎无所作为。据说,当时帝国有意通过移民来改变南方人口和宗教结构,但无奈瘟疫持续过久,后续又发生圣主教圣启和起义事件,历史的走向就开始变了。”
“所以。我个人觉得,沃兹的人民更加伟大。”舒亚说到这里,还特意看了我一眼,意义不明地微笑着,接着说:“南方沃兹古国,据考证曾创造过灿烂辉煌的化,但如今的凋敝和落后,其实也是历史上反抗帝国几百年来的惨重代价。听说月铃花就是古共和国的国花,但那软弱的身姿,不屈的精神可不亚于北方的红叶。”
“只能说,历史上的悲剧,往往需要几代人来承担。”我感慨一声。
舒亚所说的历史,我曾经在“里克”所写的宗教,传说与历史未解之谜中读过类似的记载。
那真是一段可怕又绝望的岁月。那个年代的人是如何熬过来的?
他们中的一些人,不屈服于“活着”的本能,而献身于可能几十年甚至上百年都看不到希望的理想和信念。这种伟大,真令凡人望尘莫及。
就如月铃花。我也知道,她的话语是“落寞的哀伤”。
但是,在满月之夜,亲眼见到月铃花盛开的绝美景象后,我想,就算是大半生落寞承受的哀伤,也绝非她生命的全部,更非伤痕人授予她的无病呻吟。她们的忍耐,只为了最终时刻的绽放,然后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也许,那才是这些花儿生命的真谛。
“呼,学弟你的演说很精彩,花了不少功夫做准备的?是不是想来给谁做导游的呀,嘿?”韦娜不知又听出什么弦外之音,直接就讲话题带歪。
“呃,不是啦其实,呃,只是自己有点兴趣而已”舒亚赶忙解释。
“说服力有点勉强哦,嘿。”韦娜笑了一声,话题一转讲起自己的观点:“不过,你刚刚所说,会不会有点太绝对呢?就算是在特殊历史时期,卡诺州整体上看也许是帝国曾经的模范领土,但其中也有很多不屈的非模范人士。”
韦娜这话,或许是在为舒亚的言论打补丁。毕竟,我们现在可是在卡诺州,当着不屈和勇气象征的铜狮雕像和当地人面前,暗示卡诺在当年独立战争时的某种“不作为”,似乎不太妥当。
“哦,那当然。”舒亚似乎反应过来,马上说:“卡诺州也涌现出许多可歌可泣的人和事。比如当年的七日之战,关键战场就是卡诺谷口和要塞,可以说是决定国运的关键战役。”
“没关系。卡诺州的历史本来就比较复杂。看看现在,不同群体之间尚且如此割裂,更何况是那个混乱的年代,有各种各样的派别纯属正常,而掌权派和主流民众选择倒向帝国那边,也并不奇怪。”玛希笑着摇了下头,看起来完全不在乎舒亚刚刚的言论。
“就算是代表不屈和勇气的高山雄狮,最初也只是原住民的精神图腾,只是在漫长的历史演变中,化作红叶城乃至整个卡诺州的象征。”玛希说到这里,却开了个玩笑:“现在就像是这个城市的吉祥物。”
呃,玛希这个自嘲式吐槽,让我们一时沉默,不知该如何反应。
“卡诺州的原住民”隔一会后,舒亚首先发言:“这又是个复杂问题。据说,新历前的旧世纪,曾经是卡邦人建立起包括威诺和卡诺的强盛山地王国。后来,东边信仰络伊真神教的贝因人入侵卡诺,和卡邦人打了上百年的战争,极大消耗其国力,甚至一度占领过红叶城。”
“不幸的是,西边冯克帝国崛起后,迅速占领了威诺地区。”舒亚说:“古代山地王国就这样被肢解消灭。而卡诺州也成为新兴帝国和络伊王朝的角逐之地,也不知发生了多少次民族和宗教战争。仅由帝国发动的圣战就有七次之多,死了无数人,但最终战果也只不过将边境稳定在卡诺北部的圣恩山脉一带。”
“咦,那我们刚才看到的,那些戴着白头巾的人”蕾雅压低着声音问。
“应该就是改信络伊真神教的本地人,或是贝因人后裔吧。”舒亚停顿一会,说:“在相对开明的帝国时代,短暂的休战式和平时期,缴纳昂贵的人头税也可享有信仰自由。但在疯狂的年代那就不好说了。”
“太残酷了。”蕾雅摇了下头,说:“嗯我之前找过一些资料,也提到高山雄狮就是古代山地王国的象征。如此说来,这其实也是原住民卡邦人的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