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话……说实在的,我现在不愿再去讨论圣明教那套“意志永存与复生”的邪说,稍稍一想就觉得很不舒服。
不过,倒是有个可能性,也不知是否存在。我思考少刻,还是向林奇发问。
“学长。您……是否见过某个圣明教徒?”
林奇顿时张了下嘴,但马上又合上。
沉默少刻后,他才说:“对。”
如此干脆的回答让我颇为吃惊。本来,我只是觉得他对圣明邪教徒的心理貌似有些独特见解,猜想他是否直接或间接接触过那些极端分子,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一会后,我小心地问:“那是……因为绝望,才误入歧途的人吗?”
“差不多。那曾是我的采访对象,其实也是个卷入不幸事件的可怜人。那人……你……”林奇好像话说到一半就停了,只留下莫名其妙的断句。
他看了我一眼,短暂的沉默过后,才继续说:“就算所谓不畏死的极端圣明邪教徒,也有部分曾是正常人,只是某些不幸的变故所致。”
听起来,就像是他认识的某个人……
而且,他怎么还提到我?是想跟我说啥?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是怎么回事?
我隐隐感觉到某些端倪,却不好再仔细问下去。
“那些操弄邪教,控制不幸者思想、甚至伤害无辜者生命的罪魁祸首,应该被逮捕并追究责任。”我想起戴莎说过的话。既同情那些误入歧途的人,也不能饶恕那些伤害别人的罪大恶极之徒。
“好像在哪里听过类似的说法。”林奇微笑着点了下头,说:“我非常赞同。”
嗯……也许是从戴莎那里听来的?毕竟,他是戴莎所认识的朋友吧?
“学长,如果您认识那位被采访过的圣明教徒,那是不是可以帮助他脱离邪教信仰?”我觉得,既然那个邪教徒能接受林奇的采访,至少就不是那种疯癫入魔的极端分子吧?
“……”林奇叹了一声,说:“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啊……”我顿时喊出了声。他的意思,应该就是对方已经死去。
而圣明教徒的死,会有多少是寿终正寝的?千万别又是另一件悲剧!
“太不幸了。我还以为……能接受学长的采访,至少也是个信仰精神不深的正常人。”我观察着林奇叹息的样子,可能他真的认识那个圣明教徒。
“是的,我也曾这么认为。那人……虽然近年来也有些过激言论,但也是事出有因,可能与他工作家庭都有关。”林奇说:“等到我发现竟还关联邪教信仰时,后面的事情变化就一发不可收拾了。那真是不幸的事件。”
“太不幸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祈祷圣主的怜悯,愿其灵魂得以安息……”我似乎能感觉到一种忧伤和懊悔的心情。听起来,林奇可能与对方颇为相识。
于是,我便凭着记忆为逝去之人祈祷。虽然我没有很深刻的宗教信仰,但毕竟在教会学校长大,还是懂得一些约定俗成的礼节。
“谢谢。”林奇接着说:“是啊……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
嗯……?竟然是近期的事吗?难怪林奇提到这件事时,会表现出明显的哀伤之情。
“一个多月……那学长来到这里,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吗?”我记得,第二次到戴莎家是在8月18日的周六。当时,戴莎就提到林奇去卡诺州做调查。
“是呀!你一说,我才想起来,居然在红叶城待这么久了。”林奇像是焕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糟糕,好像都拖了主编快一个月的稿子……”
天,他自己不就是《红番茄报》的主编之一吗?莫非真被撤职了?
联想起来,他来到卡诺州调查圣明邪教,也是他所认识并采访过的圣明教徒死后没多久的事吧?不过,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是巧合?还是……?
而且,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待这么久?难道有什么发现?
“学长,那您在这边待了一个多月,就是在调查圣明邪教吗?是因为这里宗教派别很多,有可能是圣明教的诞生地……甚至大本营么?”我挺想知道林奇的调查成果,便猜测着问。
“嗯,算是有某些线索,所以才窝在这里。但是,要说这边就是圣明教的巢穴之类,恐怕也还没有明确证据。如果连我都有的话,检察院重案处早就把这帮邪教狂徒一窝端了吧?”林奇说:“这是个可能存在近千年的邪教,历史也许与圣主教一样长,早就习惯在黑暗中分散生存,就像影子一样……你好像看得见,又抓不到。”
这话说得也对。林奇毕竟也只是一个调查记者,个人力量总是有限的。更何况,就连国家检察院的戴莎,率队追踪圣明邪教应该已有好一段时间,也未有明显的战果。
“你怎么对这种邪教有兴趣?说真的,这可不是探险故事。”林奇接着对我说:“别说那些精神不正常的极端分子,圣明教甚至还可能与更恐怖的东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