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她看了看我,皱了下眉,将手中的发丝递过来:“瞧瞧。”
“嗯真的哩。”我接过银色发丝瞅了一眼,就随手放飞了它,说:“真是奇妙。”
“哎,你没事吧?”蕾雅似乎不太放心,又问了我一次。
“没事呀。看,好好活着呢。”我微笑着看向她。
顺便扫视一下车厢嗯,坐在前面位子的塞拉和梅林本来就比较安静,也许这会正在休息。隔着过道的另一边位置,原本正在“聊天”或者说是韦娜调侃舒亚为主的那两人,现在也已经闭上眼小憩。
至于尼克,他应塞拉要求暂时留在红叶城,听说是要尝试修复中巴车的动力舱但估计够呛。不过,我听塞拉说过,如果尼克实在修不好就直接把动力源带回来。
现在,车上其他不认识的乘客都在闭目养神,大概就只有我和蕾雅在“聊天”。
“下午在车上时,你让我看看你的头发,对吧?”蕾雅接着说:“当时真想不透你哪来的奇怪心思!虽然没太用心看,但记得应该没有这种银色发丝才对!毕竟很显眼的嘛或者真是我看漏了?”
对。
今天中午在红叶城车站上班车后,车子没到山边镇之前,“心血来潮”的我,曾让蕾雅帮忙检查我脑后的头发,看看有无“白发”之类。
当时,还被蕾雅笑话说我是“未老先衰预兆恐惧症”呢。
“那时候只是说笑啦,谁知道真的有。”我稍稍闭了下眼,做个深呼吸,才笑着看向蕾雅:“也许是这几天真累了。”
只是,笑话归笑话,与其说是“预兆”,倒不如说是“代价”。
“验证”并想通后,竟反而有释然的感觉。
“什么呀,不但毫不惊讶还好像看穿一切的模样!怎么回事,嗯哼!?知道什么内情却故作轻松吗?”蕾雅将身子凑过来又盯着我看了看,眼神似乎敏锐起来的她像是要找出哪些破绽,片刻后却“噗呲”一笑,伸出双手向我袭来!
“啊,真受不了!长着青涩稚嫩的脸,说着老气横秋的话!”她竟然笑着擅自捏起我的两边脸颊,说:“让姐姐捏醒你哼!装什么看透尘世的表情!有病就说啊,姐姐还可以喂你药!”
“哎,别闹,别闹啦!”我慌忙拍开这位突然发疯的大小姐的手,同时瞥到同排另一边的乘客似乎挪动了一下,便赶紧对蕾雅说:“没事啦,真是!”
“是吗?嗯是不是跟在山边镇再见到米娜有关?”蕾雅收回手,仍看着我,笑容却渐渐消沉下去:“当时再见到她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因为都没如她所愿找到乔治先生,虽然有点信息,但也只是知道人还在而已,对吧?最后也不知道乔治先生去了哪里”
“但即使就那样磕磕绊绊说了个大概米娜却很懂事!她表情好像就那么稍微失望了一下,马上又是灿烂的微笑,还反过来安慰我们,笑着说没关系!”蕾雅叹了一声,继续看着我说:“那个笑容就好像刚刚的你那样,真是受不了!”
“怎么样?”蕾雅说到这里后,向我张开双手,都着嘴问:“拥抱一下吗?”
“不需要这么生硬的安慰啦,大小姐,我没事”我摆手拒绝蕾雅的好意,招来她一句颇为失望的“哼”声后,跟着说:“是呀,米娜真的很懂事。我想,如果还有可能的话,希望能找到乔治先生的确切消息反馈给她。那笑容我看了也感到心痛。”
米娜可能拜托了不少路过的好心人,只是或者得不到回音,或是仅收获了失望,以至于她习惯了不知多少次先等待和再失望,才有了那种看似无所谓的“没关系”笑容。
这让我想起另一个人,戴莎。
月铃矿区桉件庭审结束后的那个晚上,在法院大楼外与她聊天时,听她所说的一些感悟,诸如从等待的短时煎熬,到长年的习惯,直至最后老时的褪色回忆,那种彷佛从坚韧盔甲的缝隙中渗出的一丝丝罕见脆弱,让我很想了解她究竟有过什么样的过去与故事?
回想米娜的父亲,乔治先生。我想,关于那位“神秘”行商的消息,也许可以从与芙琳等人的互动来获取,就是可能还需要点“技巧”!
并且,希望乔治先生不要卷入某些可怕的未知桉件!
虽然来特和芙琳都没透露什么,但若联想到从北方红叶城到中央碎石城乃至南方的月铃矿区发生的各种事件,怕是其中没有那么简单!
愿圣主保佑!
“是呀,真希望能帮上忙好让那笑容更纯粹些!”蕾雅叹了一声,对我说:“不过,后来在米娜家参观她的宝藏时,倒是能察觉她那开心得多的心情!她一定很珍惜乔治先生留下的礼物吧!没想到竟有那么多!”
“是呀那一定是米娜重视的礼物,虽然只是些黑能晶矿石。”我微笑着回应,回想起几个小时前在山边镇短暂停留的所见。
中午,我们在雅宾旅馆大堂集合并与玛希告别后,乘坐风行商社的两辆动力车出发前往红叶车站。当然,这次可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