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安排是既定的”?
不……不对!
怎会有这样消极的想法!更何况,那可是邪教徒自暴自弃的妄语!
啊,还有,嘉妮老师不是说过这样的话,并要我答应她的吗?
“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屈服于对未知的恐惧,不要因为恐惧而被歪理邪说所迷惑,不要因迷惑而以希望之名行诡邪之事……”
是的,就是如此!
不要绝望,进而堕落……要相信公义和希望,就像戴莎坚信并坚持的信念!
想到这里,我不禁抬起右手,迟疑片刻后,举到胸前,握拳后先伸出拇指先上到下、再左及右地划十字,并最后停留在十字中间。
那是芙琳的动作,我记得……应该没错,嗯……没错,“对比”后确认的。
先把迷茫及疑惑到放到一旁……
“妮卡。那一晚,在西北旧城区的路口大厦,同时不幸遇难的还有国家检察院专案组的人,负责调查那些杀人怪物及背后罪魁祸首。”我定下神后,对着墓碑说起话……反正这会儿也没有其他人在:“他们所做的一切,付出的牺牲,都是为了终止这些凶残的犯罪。”
“虽然现在还未看到曙光,但相信一定会有希望。那些躲在黑暗中的刽子手们,终有一天会被绳之以法。”我继续说着:“因为,我所认识的专案组负责人,一位了不起的国家检察官,无论遇到什么艰难险阻,她都一定能想办法克服,并最终发现这些连环犯罪的真相,绝对不会让公义迟到……我相信有着坚定信念的她,以及她的誓言……绝对可以。”
“也许有点可笑,比如将希望都寄托在别人的努力之上……因为,我现在确实也无法再做得更多。”我停顿片刻,心头似乎又多了一丝阴霾,接着看向墓碑,说:“当然,那不能算是‘别人’,是可以信任的人才对……”
只是,虽说是可以“信任”的人,却为何不能敞开心扉呢?
就如自己……不是还“藏着”些许秘密吗?
可是,那层如给心理套上的枷锁,却让我总是犹豫了再犹豫,直至看着她离去也说不出来自己的“异常之处”……为什么啊?
难道说,因为那异能虽然是冻灼毒素和携带者死灵的克星,但反过来也说明两者间存在的诡异联系,于是在某种意义上说,我也是未知形态的“怪物”……是这样吗?!
怕被敏锐的她“识破”,便干脆沉默……明知她似乎也知道并期待着什么!
害怕……或是“自私”地利用戴莎的信任,以便暗中找出自己是“什么”的线索?
这样奇怪却又似乎“真实”的想法一经萌生,便如藤蔓般迅速缠绕于心灵之中,让我顿时感觉到一丝不安!
之前所想的,所谓仿佛被潜意识封印以至于不敢向戴莎透露实情……只是自欺欺人的想法吗?
这……
稍稍安抚下惴惴不安的心情,我再次看向墓碑,动了几下嘴唇,继续说下去。
“妮卡……很高兴能收到你的邀请,也很期待到你的新家看看,更希望你能过上所期待的新生活。”我感觉自己的话语变得越来越小声:“我收到了你的信。那些欢快的文字,就像那天恢复健康后的你,乐观,活泼,且对生活充满信心与期望……真好,能有这样的朋友,特别荣幸。”
“有件事情,可能你会觉得难以置信,但实际上,我至今也无法理解,甚至有时候也觉得莫名恐惧。”我再次停了片刻,试着想发出一些声音:“那就是,那一天在你家时,你所感染的冻灼毒素,确是可以治疗,或者说可被消融的,那就是……我……”
话到这里,却说不下去。
呃,怎么回事?
“我……”
还是说不出来!
怎会这样?难道我的“机能”被锁死了吗……假如要说出自己的某种“真相”之时?哪怕面对的是逝去之人?!
不对……我不相信!哪有这种事!
就在我深呼吸并做好准备后,却似有一个模糊的声音直入脑海。
“不要。”
啊?
心惊之余,我挺起身子,环望四周,可在这茫茫白色碑林中的人,除了我,还有谁?
再往身后望去,远处的墓园入口……嗯,是有什么人影吗?但离这儿可不近!
呼……
说起来,有多久没感受过这种“幻听”,“幻觉”……以及奇特的梦境了?
不,也不久。上一次“梦境”还在五天前的卡恩山区里……只是现在回想起来却似过了五个世纪。
甚至,就连梦境的所遇所闻也变得模糊了,只有那个“她”的声音,一如刚刚那声“幻听”,只是响起就会拨动心弦……只是激起圈圈涟漪后却只剩下无奈的惆怅和依旧空白的记忆画面。
是什么力量,既阻止我向别人……哪怕是可信任之人讲出自己的秘密,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