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揍一顿。
秦浩三人直接越过这些苦力,砸开其中一个箱子,里面滚出一颗颗黢黑的固状物体。
“啊,是鸦片膏?”
“原来让咱们搬的是鸦片,怪不得要晚上偷偷摸摸的卸货呢。”
“这帮丧天良的,早知道是这样,给多少钱我都不搬。”
秦浩冲着众人一拱手,随后从兜里掏出一把现大洋丢给苦力们:“劳烦各位帮我们把这批货搬到那边,咱们一把火烧了,省得让它们害人!”
苦力们原本以为秦浩他们是黑吃黑来抢这批货的,没想到居然是要把这批货给烧了。
迟疑了一下,看在大洋的份上,一个个干劲十足,飞快的把船上的货物全都搬到了码头中央,堆放起来。
马三拎着一盏煤油灯,丢在上面,堆放的大烟瞬间燃起熊熊大火。
“赶紧走,这烟有毒。”
秦浩招呼一声,苦力们一个个拿了钱也全都一溜烟跑了。
过了半个小时,一行十几辆马车呼啸而来,当前一辆车里,走出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目光阴冷的盯着已经被付之一炬的货物。
“挖地三尺,也要把我给他们三个找出来!我要他们不得好死!”郑山傲抽刀将码头一个木桩劈成两半,却也难消自己的心痛,这么大一批货被烧,他得损失多少钱啊!
然而,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每天晚上,都有焚烧鸦片的事情发生。
有的是在码头,有的则是在私烟馆。
关键这帮人贼得很,郑山傲在被烧了好几批货后,联合了八家武馆,设下重重埋伏,想要将这三个胆大包天的混蛋一网打尽,结果人家就像是事先知道有人埋伏一样,完全不上当,反而是趁机袭击他们的烟馆。
一连半个月时间,郑山傲损失的可不仅仅是货那么简单,烟馆被砸,货的供应也出了问题,他背后的那些人可就急了,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要是货再被劫,就取消跟他的合作。
这下子郑山傲是真的急眼了,立即发动了所有关系,还在黑市里发动了巨额悬赏,势要把抢他货的人找出来。
可惜,这三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过。
倒也不是秦浩三人已经解气,准备放郑山傲一马,而是他们的行动被李存义跟宫宝森发现了。
老爷子把他们教训了一顿,并且下了禁足令,除了秦浩可以去向孙禄堂学习太极听劲之外,薛癫跟马三一步都不准离开院子。
“这三个混账小子,一不留神就惹出这么大事来!”宫宝森摇头苦笑。
李存义却笑呵呵的道:“几个孩子还不是想替咱们出口气嘛,他们能有这个心,说明咱们这徒弟没白收!”
“师兄,不能再让他们胡闹下去了,郑山傲背后那帮人非同小可,武功再高,难道还敌得过枪炮不成?”宫宝森摇了摇头。
李存义眼里也闪过一阵唏嘘,武功练到极致又怎么样,面对训练有素的军队只要一梭子子弹射过来,照样成马蜂窝。
“不过,这帮孩子在外面搞风搞雨的,倒也帮咱们吸引了不少郑山傲的注意力,让他没精力继续搞风搞雨。”
这些天,李存义跟宫宝森自然也没闲着,趁着谣言四起,形意、八卦两个门派人心惶惶的当口,拉拢一批分化一批,再度提起合并两派,阻力比第一次就小了很多了。
“接下来只要咱们让程派八卦这一门点头,并派的事,基本就成了。”李存义说道。
宫宝森摇头苦笑:“要想劝服他们,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八卦掌公认的祖师爷是童海川,不过流传下来的主要是两个流派,一个是宫宝森所学的尹式八卦,另一派则是程廷华的程式八卦。
宫宝森本身就是尹式八卦这一派的掌门,这一派自然是听从他的安排,可程式八卦作为另一只八卦正宗,向来是跟他不对付的,劝服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要不,我去试试看,怎么说当年我也跟程师学过艺,多少有点香火情。”李存义道。
“那就只能麻烦李师兄跑一趟了。”宫宝森抱拳拱手。
“师弟说的哪里话,要不是我把你拉来趟这趟浑水,你也不至于这么劳心劳力的。”
“津门是个更大的舞台,我也不想一辈子缩在东北那一亩三分地里。”宫宝森抬头望向天边的一轮明月。
“当年我拜入师门时,师父曾经跟我说过,练功跟做人一样,有三个境界: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这些年,我一身功夫不说臻至化境,但也强过很多人了,自功成之日二十年从未落败,又集各家之所长,自创宫家六十四手,也算是见过自己了。”
“现在,到了我见天地的时候了,跨不过这一步,我这辈子也就再无寸进了。”
李存义看向师弟宫宝森坚毅的侧脸,由衷的道:“师弟,你的境界已经超过我了。”
此时李存义所说的境界,不是武学的境界,而是做人的境界,他这一辈子没有那么多的理想抱负,一切都是由心而发,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年轻时好武,跟人争雄斗狠大打出手,也是家常便饭。
后来带着弟子阻击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