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一个月时间,厂房、宿舍拔地而起,虽然只是砖瓦结构,看起来有些简陋,但已经足够振奋人心。
在厂房竣工的那一刻,在场无数知青都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这就是我们的工厂。”
“咱们,终于有自己的工厂了!”
当天晚上,秦浩举办了一场盛大的篝火晚会作为庆祝,数百名知青唱着歌、跳着舞,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当然,在这一个月里,秦浩也没有闲着,工厂要想建立起来,生产设备是第一位的,单靠那一台螺旋式压榨机,这么多人得喝西北风去。
不过六十年代的机械设备可不好弄,此时大陆的工业化才刚刚起步,还没有一套完整的工业体系,大多数设备要么是之前留下来的,要么是从毛子那里买来的,很多工厂甚至还在用着清朝时期的设备和工艺。
买现成的设备是不切实际的,何况秦浩也没那么多钱,更别提外汇了,只能自己动手攒了。
秦浩先是通过废品收购站牛站长的关系,弄到了一批报废电动机。
“小秦同志,呸,瞧我这张嘴,秦厂长,我劝你还是不要抱太大希望的好,这批电动机可都是修过很多次,实在修不好,才送来报废的,你想检漏啊,我看难。”
这倒是实话,这年头电动机的运用范围极广,是为各种机械设备提供动力的,工厂都拿它们当宝贝,要不是实在修不好,没有谁会送来报废。
秦浩随意的笑了笑:“试试看嘛,牛站长你也知道,新电动机我可买不起,死马当活马医呗。”
牛站长也没在意,反正都是一堆破铜烂铁,能卖给秦浩个人情,也不算吃亏。
“那好吧,要你就都拿去,实在修不好了你再给我送回来,就咱俩这交情,一句话的事儿。”
秦浩连连摆手:“唉,我怎么能让老哥你来承担这个风险呢,就按照咱们之前谈的价格,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厂里的批条我都开好了。”
对于修复这批电动机,其实秦浩还是有一定把握的,这批电动机之所以修不好,大概率是里面的铜线老化,在高负荷的工作中烧坏了,只要把烧坏的铜线还掉,再重新装起来,大概率是能修好的,就是比较繁琐,难度不亚于重新组装一台电动机。
之前修复电动机的师傅要么是手艺不到家,要么就是懒得费劲,所以才把外壳砸坏了,让人觉得这玩意已经彻底坏了。
秦浩可不想留下什么收尾,万一得知自己修好了,这牛站长眼红以没有付款为由再来要回去,可就说不清楚了,还是花点钱比较稳妥,双方公对公,财务入账,到时候就不怕牛站长动什么歪心思了。
虽然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但秦浩也只能先小人后君子了,毕竟工厂关系到的可是千万知青的未来,一点差错都不能有。
“牛站长,那批废旧钢管要是到货了,你可得给我留着啊。”秦浩低声道。
“放心,咱俩谁跟谁啊,有消息我一准告诉你。”牛站长拍胸脯笑道。
二人相视而笑,随后秦浩就带着那批电动机离开了。
看着秦浩一行远去的背影,牛站长身边的年轻人好奇的问:“舅舅,您怎么对这姓秦的这么客气?”
牛站长瞪了年轻人一眼:“说过多少次了,叫牛站长!”
“哦,牛站长。”年轻人不情不愿的都囔。
牛站长恨铁不成钢的道:“瞧瞧你,再瞧瞧人家,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你也不想想,这知青工厂是个什么性质,那可是全国独一份儿,往小了说这是小集体企业,往大了说这就是挖社会墙角,要是没点来历,就秦浩这么个小年轻能当上厂长?”“不过是一对破铜烂铁,又不用我花钱,换一个人情多划算,你啊,学着点吧!”
年轻人闻言不禁露出佩服的表情。
“舅舅,高,实在是高啊!”
.......
另外一边,秦浩带着电动机回到厂里,就开始进行修复,果然跟秦浩所料的差不多,这批电动机主要就是铜线老化的问题,换了一批铜线,重新绕线圈之后,有七台电动机都能够正常运作了,再换一套新的外壳,刷上漆,就跟新的差不多了。
有三台换上线圈也没有修复,经过排除法进行检测,是起动继电器坏掉了,这玩意就比较难搞了,这玩意国内没得生产,压根买不到,就只能先放到一边,等看看什么时候运气好能淘换到好的,再换上。
不过有了七台电动机也不错了,最起码七台设备的动力来源解决了。
至于工厂里的设备,依旧是秦浩从各种废料当中攒出来的,主要就是螺旋式压榨机,除了压榨豆油的压榨机之外,还扩充了压榨花生油、芝麻油的生产线。
厂房建好之后,秦浩并没有立马开工,而是组织知青进行岗前培训,一方面是教授知青们一些岗位技能,一方面制定了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