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胜的话引得众人猜测纷纷,刘成此时才微微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将店主狠狠摔下,转头怒不可遏地瞪着刘胜,“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私造兵器之人并非是我,而是你,既然你不顾亲情置我于死地,你我兄弟情分今日已尽!”刘胜言语悲怆,决绝。
刘胜根本不给刘成喘息的机会,立刻转身朝各大臣深深鞠了一躬,“各位大人,本公子对不住玄宇国。”
“五公子,你与大公子各执一词,孰是孰非,言之尚早吧!”
拥护大公子的大臣自然不会被这三言两语左右。
“人证物证俱在。”拥护五公子的大臣也不甘示弱。
事已至此,不是生便是死,本想从长计议的“证物”已迫不及待从刘成胸口飞出。
刘成阴霾的脸上浅露一丝瘆人的笑意,“各位大人,刘胜不仅私造兵器,更可恨的是他通敌叛国,本公子手上的便是证据。”
众大臣面面相觑,特别是选了刘胜的人,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待各位大臣过目,刘胜才不紧不慢地入了另一出戏,“各位大人,本公子可否知晓何为所谓的证据?”
“刘胜,此为南荣的书信,南荣烈谢你为南荣提供兵器!”
刘胜并未理会刘成,反而不慌不忙,“我想问各位大人,上头可有任何南荣的印章?”
瞧着大臣们面面相看,刘胜露出轻蔑一笑,“明日我也可伪造一封南荣烈的书信,随便写着谢某位大臣,各位可都是通敌叛国的死罪。”
众大臣心头一震,生出了一丝疑云。
“这封书信由暗卫截获,暗卫可作证。”
“你的暗卫?”刘胜哈哈大笑,“各位可记得,半年多之前,秦戬因何被斩?那时刘成与秦家可有婚约!”
“若是店主今日受了刘成胁迫指证了本公子,本公子百口莫辩。”
“刘成,本公子本以为你只是私造兵器,没想到你居然勾结南荣颠倒黑白,为了王位,你可以杀了本公子,可百姓是无辜的,你竟什么都不顾了吗?”
刘成的额头渗出层层冷汗,他此刻才清楚意识到从这封书信开始,他已入了刘胜的局。
正当刘成心如泥潭之际,身旁重重落下一人,刘成一瞧,顿时面色尽褪。
“此人方才想趁乱脱身,被属下拿下。”说话之人是五公子的暗卫。
不仅是刘成,众大臣也对此人非常熟悉,他正是刘成的贴身侍卫。
“这是属下从他身上搜下来的。”暗卫恭敬地递上。
刘胜接过,深深吸了一口气。
“刘成,方才那封书信,你亲口所说是你的暗卫截获,这封书信又是从你的侍卫这里搜出,本公子现将两封书信都交于各位大人,相信各位大人自有定夺。”
此时,侍卫体力不支,昏厥了。
刘胜眸光一瞥,心中冷哼着,这刀上的蒙汗药当真管用。
刘成心头充斥着不好的预感,他隐隐觉得,那封所谓的书信,才是刘胜的杀手锏,能置他于死地。
此时,元牧才拖着病躯缓缓而至。
瞧着大公子与五公子的脸色,二人的胜负不言而喻。
大公子瞧见元牧冰冷的眼神,心头闪过一丝异样。
“大公子,在这里瞧见臣是否震惊,您没想到臣还活着吧!”
“你说什么?”
元牧吃力地掏出一支断箭,上头赫然是五公子独有的标记。
“今早这支利箭飞入丞相府,想要了臣的命,若非臣的夫人,想必臣已魂归黄泉。”
“五公子公然暗杀大臣,令人发指。”即便到此地步,依然还有人坚定追随刘成。
“五公子?”元牧发出一阵冷笑,“五公子若要杀臣,会用这支利箭公告天下?”
元牧的言外之意不言而喻,刘成浑身冰冷,他以为的一线生机将他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元牧,你可是程家的人!”刘成双眸猩红,低声咆哮着。
一听这话,更是激起了元牧这些年的屈辱,“臣,元牧,姓元!”
随之元牧又掏出一册账本交于示于其他人,“这是程家为大公子私造兵器的账簿,也是他想要置臣于死地的动机。”
“大公子,这封书信有南荣烈的印章,里头正是大公子您与南荣的协议,只要南荣烈助您登上王位,玄宇国愿意无条件割让雁城,至于笔迹,少师大人已确认。”
“这不可能?”刘成连连后退。
“刘成,雁城内乱,这是你最后的机会,是否悬崖勒马,你自己掂量。”刘胜的眼神中透着一种狡黠。
刘成知道他大势已去,眼下他没有更好的路,雁城或许是另一个龙潭虎穴,但他若是不闯,便会立刻失了手中的兵权。
“本公子会自证清白。”刘成咬咬牙,应下了。
“慢着。”元牧阻止,“雁城与郸城相邻,若是……”
“丞相言之有理,本公子会派人看守大公子府,一步错,诛全府。”
“刘胜,你别逼人太甚。”
“大公子是否忘了是谁贼喊捉贼,怎么?本公子没有任你宰割,便是逼人太甚了么,若是大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