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锋自上而下,只一瞬间,女子手中的丝帕便落在了赵千手中,剑入鞘。 “不是昨夜那条?”赵千冷冷地斜视了她一眼。 女子惊魂未定,哆哆嗦嗦地答道:“不,不,不。” 赵千一把将丝帕甩在女子身上,随后一只有力的手便死死扼住了女子的喉咙。 “昨夜那条呢?” 女子浑身颤抖,“爷,爷,奴家不懂,奴家卑贱之躯,只求苟活于世,爷,请您高抬贵手。” 赵千又加了几分力,女子闭上眼痛苦地□□,只听得耳边又传来阴森的声音,“昨夜那条呢?” 此时,门口进来十几个身强体壮的男子,为首的是上了些年纪,风韵犹存的妇人,瞧着此情此景,妇人怒不可遏,大手一挥,“果真想吃霸王餐,来人,给我打。” 赵千只好舍弃女子,迅速拔出手中的长剑迎战。 他虽有一身高超的武艺,只因昨夜全力以赴,又不曾补充体力,便逐渐寡不敌众。 地上的女子立刻起身躲在老鸨的身后,老鸨狠狠地剜了她一眼,随即得意地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冷哼了一声。 最终,赵千被几个壮汉死死摁在地上动弹不得,老鸨拿出早早便预备好的算盘,一番操作下来,满意地点了点头,“零头给你抹了,一口价,三百钱。” 赵千如砧板上的鱼肉,任由男子在他身上搜刮,最后被扔出了庆香楼,除了贴身衣物,其余皆被扣下,包括那把长剑。 庆香楼一个不起眼的窗口,一抹身影冷冷地注视着赵千的狼狈姿态,一抹讥讽挂上嘴角。 暗处,赵千狠狠抽了自己几巴掌,便匆匆朝客栈而去。 几日光景,秦婉的身子便无碍了,入了秋,外头的风越发肆无忌惮了。 她端坐在院中,不远处一个宫女时不时朝这边窥视,欲言又止。 许久才小心翼翼地来到秦婉的身旁,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秦婉疑惑,不解道:“救命之恩?从何说起?” “前些日子奴婢的姐姐病重,奴婢已经身无分文,姐姐那日已经病得很重了,若再拖下去,姐姐必死无疑,公主仁德,赏赐了奴婢金子,才得以救回姐姐一条命。” 秦婉没想到自己无心插柳柳成荫,她弃之如敝履之物也是他人遥不可及的。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也是令姐命不该绝。” “不不不。”宫女连连摆手,“公主雪中送炭,奴婢没齿难忘,奴婢虽伺候公主不足一月,但是奴婢进宫已有几载,奴婢就是觉着公主是心善之人。” 秦婉冷笑一声,“噢?心善之人?” “是,公主。” “你叫什么?” “奴婢阿苑。” “阿苑,你且起来吧,既如此,你近几日便不用来伺候了,去照料你阿姐吧。” 阿苑受宠若惊,随即连连叩头,“多谢公主。” 待人走远,一件披风缓缓落在秦婉肩头,二人相视,一切尽在不言中。 庆城,虽有心整理了一番,依旧掩盖不住赵千脸上的伤痕。 “赵千,发生何事?” 赵千不知作何解释,支支吾吾涨红了脸,男子汉成了扭扭捏捏的女娃娃。 南荣肃欲要扶他坐下,赵千立刻从椅子上起来,说什么也不肯入座。 南荣肃一把将他按下,眼神坚定,“坐下,慢慢说。” 说什么?赵千如坐针毡,说他昨夜在庆香楼一夜春宵,还是说他被扔出了庆香楼,连防身之物都没了。 “大王子……” 南荣肃静静地等待着,无形中催促着赵千继续往下说。 赵千心里发虚,眼神飘忽不定,汗液逐渐渗出了额头。 片刻,南荣肃摆了摆手,“罢了,若是无关此次任务,你不想说便不必说了。” 赵千身子一软如释重负。 “你暗中走访,探一探百姓的口风。” “是,大王子,只是……”,赵千面露难色,“三王子那边?” “你不必费心,我与阿烈另有安排。” “大王子,忠言逆耳,属下还是要多嘴几句,三王子玄宇国立功,越发得大王重视,大王子不得不防啊。” 南荣肃皱眉,心生不悦,不耐道:“赵千,我知你对我忠心耿耿,可阿烈是我阿弟,血浓于水,这些年他并未有僭越之举,玄宇国之行,九死一生,他不曾有一句怨言,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