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紫苑是想了些办法要把南书若弄走的,比如自己收拾顾念持这种讨人厌小鬼时,南书若只要参合进来,势必闵紫苑势必是要大闹的。但白公治属于那种不解人情的木头,对家中事务充耳不闻,就知道带着昊玄处理公务。
既然硬的搞不走,那就换个花样,比如自己舅舅在苍荡派正在寻觅可传衣钵之人,虽然比不了长阳这种大派,可以后也是能统领一脉的,算是难得的好机会。但这个南书若却不答应,说什么资历不够,要在长阳修炼之类的浑话。
罢了罢了,那就送她嫁人。本来周旋了半天促成的亲事,都快要把她送走了,成婚前夕,男方突然来退亲,死活不娶了,自己还没搞清楚南书若自搞什么把戏,就被她给捅死了。
没有人知道南书若为什么犯下如此重罪,也没人知道为什么她没被白掌门处死。甚至都没人敢过问,毕竟这是痛失爱妻白掌门亲自发落的。
不过也不是没人嚼舌根子,比如这南书若是不是和掌门有私情,只是这白公治平日里连长阳都不怎么回,客观上也不留恋家中,大家宁愿相信掌门在外有私。
南书若自此被关在了洪落台。
大人们的事情,孩子们管不了。他们只能处理孩子们范围内的事情。比如,羲玄无法杀死洪落台的南书若,她能想到的就是把顾念持关起来。尽管顾念持的身份也足够金贵,长阳已经乱作一团,白公治哪有精力看这些孩子们的争执。
顾念持在被囚期间,想的也是逃出来,他必须要救南书若。却还是惊动了看守,羲玄率人追上之后,伯玄见状况大乱,也跟了上去。
狂风呼号的夜里,几个孩子在长辈的仇怨中,互相伤害,伯玄的功力在他们二人之下,完全拉不开,羲玄对着伯玄声嘶力竭:“我们的阿娘没了呀,是南书若这个贱人为了顾念持害死的。”伯玄恍惚间本能说道:“不是,不是阿持的错。”
“那他去陪葬吧。”羲玄对着阻拦自己的弟弟,恼怒之下用母亲留下的神器,对着顾念持就是发狠一击。她没有杀过人,也没打算杀人,她也不知道自己嘴上的狠毒,怎么就让顾念持为了躲开这一击,直接跳进了无边的黑暗的山谷之下。
顾念持跳入山谷后,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人敢说他死了,但就此失踪了。等白公治晓得此事,早就晚了。
顾念持后来怎么了,没人知道,总之是没有回家,也没有报信。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已经是顾念持2年后回来,出任未来掌门。
在乾坤网的加持下,顾念持看到了闵紫苑跋扈又短暂的一生,但那天的书若姐姐,怎么就要给闵紫苑致命一剑呢,他不知道,也不甘心,一定有什么事情漏了。想到此处,强驱内力,哪知这乾坤网幻境确实有被什么东西锁住,这一深入,直接让他入定,甚至开始吸收顾念持的内力。
叶茶摘下头上发簪,朝着顾念持手背一划,瞬间见血,顾念持才清醒过来,收起内力。顾念持暂时按下心中的疑虑,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里面有一个血色竹笛,刚一吹响,乾坤网便相应动起来,似受到驱动,要带着二人离开这里。那大蛇却仿佛受到了极大地刺激,癫狂地撞击过来,她冲不破乾坤网,却如同自毁一般,不顾皮肉绽开。眼看就要毙命,那竹笛突然脱手,给了那蟒蛇一道防护,随后竟然幻化初一个少年,是栾生。
已经血肉模糊的蟒蛇,看到栾生之后,停了下来,居然开始匍匐到他的身边停下来,尾巴一翘一翘地拍打着他的手。
栾生地温柔抱着蟒蛇喃喃道:“你有很多事情,要问我吧。”
蟒蛇自然说不了话,栾生依然伤感道:“哎,我那时没有好好与你道别,一转眼你我已经分开这些年。我自与你相识,就在守护灵蛇。其实我本是牵动乾坤网的一把竹笛,修炼多年幻化成人,才不久就遇见了你。你是第一个喜欢我的人,也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可惜是我命有主,才不久乾坤网就出现了空洞,需要我去织补,这一去只怕此身不见,所以才冷心和你断了联系,自以为是为你好。”
栾生的话,也算是解答了幻境中,闵紫苑发疯的源头。蟒蛇似也听懂了栾生的解释,在地上完全瘫软下来。
顾念持来拿乾坤网,本身也有携功救南书若的目的,现在“被害人”闵紫苑并没有死,只要掂量清楚前因后果,传信回长阳,南书若自然得救。当即问道:“闵紫苑被封印究竟是怎么回事?”
栾生看着是个端方少年,不过也是个倨傲的性子,看到顾念持,并不友善,对他说的话也充耳不闻,只忙着给蟒蛇疗伤。
叶茶见气氛僵持,掏出手中的疗伤云珠,栾生看了一眼,并未阻止,蟒蛇服下去,立马伤势缓和了很多。这是栾生对叶茶才有了些好脸色。
叶茶见有机会,上前一步,换了个法子把顾念持的话问了一句:“敢问前辈,紫苑夫人被封印至此,可有解法?”
栾生长叹一声:“这封印是白掌门花了极大心思念化的,若他心念不变,苑儿便在这封印中不可脱了。”
顾念持听出了关窍,闵紫苑没死,居然是白公治自己封印的。那如果直接把闵紫苑的事情,带回长阳,并没有什么用处。看来只能靠带回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