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还剩下一多半呢。 把这一家人给急的。没多大会儿,周老太嘴上就开始起燎泡,姚大力本就不是心眼大的,这会儿瞧着剩下的十来笼包子,更是急的团团转,口中还不时吐出各种污言秽语,骂媳妇儿不该猪油糊了心,听信岳母的鬼话,非得跑来干这个。 听他实在骂的不像话,周老太也有些不高兴,跺着脚道: “就知道窝里横,有本事你去收拾那家人。不是那家人,咱的包子会卖不出去?这么着在自己媳妇儿面前使性子算啥本事?” 姚大力再次一脚踹飞了个凳子,那凳子在地上滚了好几下,最后正好砸在周老太的脚上,姚大力却是问都没问一声,铁青着脸就出了门。 这里都是自建房,隔音效果几乎约等于无,也因此周老太这边 儿鸡飞狗跳的声音,时国安几人自然也都听得清清楚楚。 尹招娣开心的连连阿弥陀佛,嘴里还说着: “活该,让他们使坏,这是老天爷都看不过眼呢。” 说着还想出去看热闹,却被时国安给叫回来: “别去。” 都说同行是冤家,真是尹招娣过去,明摆着是看热闹的,就那家子小心眼的,恼羞成怒之下,不定又该怎么闹呢。 只时国安有心息事宁人,姚大力却明显不是这么想的。生了一肚子闷气之下,直接找到自己那群狐朋狗友就开始商量对策—— 岳母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想要小饭馆起死回生,非得把那一大家子泥腿子全都赶回农村不可。 “这还不容易吗,他们租房的那家我认识,我去给你说和说和,让他们不把房子再租给那家人。”其中一个朋友想都没想就道。 “拉倒吧你,你知道那套小院租出去多少钱吗?可是足足三十块钱呢。你说不让人家租人家就不往外租了?”姚大力没好气的道。 “哎呦,那小饭馆这么赚钱?”一个月出三十块的房租竟然还有赚头。 “你们赶快想个招,要是能把那家人赶走,咱们就一起做生意,与其让那群泥腿子把钱赚走,哪里比得上咱们自己赚了自己花?” “那还不简单,打蛇打七寸,听说姓时的那家人会过来这边做生意,是因为他媳妇儿要考大学……” “那好办,女人都不禁吓,找个机会拦住她,不吓死她丫的!让她自己哭着喊着滚回去。” “那还愣着干啥,走啊。”姚大力明显觉得这是个办法—— 那个时国安瞧着块头不是一般的大,真是动起手来,他不见得打得过。 他那女人不这样啊,瞧那细胳膊细腿的,保准禁不住吓。 正好时家生意又开始好起来的缘故,时国安忙里忙外之下,就没有再去接苗秀秀几人。 以至于这天放学后,苗秀秀领着几个孩子出来时,就被姚大力带人给堵在了学校后门那儿—— 刚刚出来时,忽然有人过来跟他们几个捎信,说是时国安有急事在后门那儿等着呢,让苗秀秀赶紧过去一下。 苗秀秀要过去,时樱三个自然也会跟着。 事实上不止时时樱,还有周浔那群义结金兰的好兄弟—— 时樱家不是在街对面开了间早点铺吗,咋放学了不往家赶,反而去后门那里? 他们这群皮小子到处跑,最是清楚学校后门往左边一点就是个乱葬岗。觉察到不对,竟然也跟了上去—— 周浔每回来信,核心要旨只有一个,那就是务必看好时樱,不能让哪个坏小子欺负了她。 这么三令五申之下,几个孩子对时樱的动向也就额外更加关注些。看时樱跟着苗秀秀往后去,就也悄没声的在后面缀着。 结果还真让他们给跟着了—— 瞧见苗秀秀带着仨孩子出来了,姚大力直接上前堵 住去路。 “你们干啥?” 苗秀秀觉出情况不对,下意识就把三个孩子全给护住。 “不干啥,就是想找你谈谈。” 姚大力撇嘴,抬手就想去关学校后门,结果推了一下,却没推动。还要再推,门竟然被大力推开,下一刻七八个十四五岁的初中生正齐刷刷站在那里,一个个还对姚大力几个怒目而视—— 他们可是答应了周浔,怎么也要护好时樱的,结果他们竟然还敢来找茬。更可气的是找茬的还不是他们这些学生,而是几个成年人。 怎么说周浔也是公安局长的儿子,能和他交朋友的,又有几个是没来头的? 其中有两个孩子的爸爸是公安局的副职,除此之外,还有在县委大院或者其他局机关上班的。 一帮毛小子都是天不怕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