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对她做什么都可以,但是他们不该拿她去要挟弱白;
她要离开,她要救弱白,她不能让弱白死在血灵巫女手中;
弱白跟她血脉相连,她能感知到弱白在经历怎样的痛苦;
“肯出来见我了吗?”说完这句话,不知道从哪冒出一条黑色的鞭子,直直的抽打在了红袖身上;
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现在的她已经失去痛觉了;
这是她每天都要经历的事情,像是每日三餐一样,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啧啧”银姬假装惋惜的道“想不到堂堂一代妖王殿下竟会落到如此田地”
“废话少说”红袖直接将话抢了过来;
她没有时间跟银姬废话,她想知道弱白的近况;
银姬,是她目前唯一的指望;
“弱白呢,你们把他怎么样了?”
“何必明知故问呢?”银姬和蔼可亲的看着面前的这个人;
她也真是好笑得可以,竟然敢来质问她?
还当她是那个不可一世的王者吗?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就算她仍然美艳如初,也时过境迁了;
现在的妖界,是她说了算;
她早该来看她的,看到她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银姬没来由的高兴;
所有的烦忧都抛诸脑后了,这种感觉很好;
往后没事的时候,她就来这里转转;
她记得红袖被抓进来的时候穿的好像是一袭白衣;
不过她衣衫的颜色早就已经变了;
黑,异常耀眼的黑色;
没人比银姬更清楚,这个颜色是怎么来的;
白衣被鲜血覆盖以后,会呈现血红之色;
长此以往年复一年的侵染,现在还能看出本来面目才怪;
可是那张脸,红袖的那张脸让银姬愤怒;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的脸依旧没有变化,还是那么美;
这一点她不能不承认;
虽然,她的面颊之上伤痕累累,但依旧掩盖不了她的绝世容颜;
如果可以,银姬想变成那根黑鞭,她始终觉得它打得太轻了;
“有事你可以直接冲我来,何必把其他人牵扯进来”红袖居高临下的质问银姬道;
她初为妖王的时候,银姬不过是个刚出世的小蛇;
就算到了现在,她也没有怕过她;
“这你就错了,这么多年来,我是怎么对他大家有目共睹”银姬无所谓的摊摊手;
“你嘴里的弱白,是妖界仅次于我,高高在上的九殿下”
“所有人都要尊称他一声‘九老’,我对他的好,你真的想象不到”
“我不在的时候,他说的话就是圣旨”
“这都是你种下的因,要不是你当年有恩于我,我也不会这么照顾他”
听到这里,红袖的怒火更甚了“你还知道我有恩于你”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恩将仇报”
在银姬和红袖的谈话过程中,黑色的鞭子一刻也没有停下过;
只是红袖没有在意,银姬也假装看不到;
“你别忘了,我是妖不是人”银姬讥讽的看着红袖道;
“你们沾染了人的坏习惯,然而我没有”
“什么是恩将仇报,什么是恩?什么是仇?在我看来,都是一念之间而已”
“畜生”红袖怒不可止的看向银姬;
如果可以选择,当初她就不会救她;
要不是她一念之仁,也不会酿成今日之祸;
“啪啪啪”银姬轻轻动了动手指,就扇了红袖几个巴掌;
红袖的嘴角顷刻就有鲜血流出;
看着面前这人生不如死的样子,银姬笑了,笑的特别的美;
她好心提醒道“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吗?竟敢如此放肆”
“别忘了,现在我才是妖界的王,而你什么也不是”
“就凭你这副老弱残躯,你又能奈我何”
“别忘了,禁锢你的人,是主上不是我”
“别把所有的责任往我身上推,有本事的话,自己去找主上理论”
“我看你有没有那个胆色”
银姬越说越得意,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地,又是在与何人说话;
她只知道,将红袖踩在脚下的感觉,原来是那么的好;
“你该走了”突然,银姬的脑海之中出现了这么一句话;
是桑尚的声音;
这话只有银姬听到,红袖并没有感觉;
桑尚的警告才让银姬如梦初醒,是她太过入戏了;
以至于口不择言;
银姬临走之前,还不忘趾高气昂的对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