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房门以后,秋娘的心才稍微有所放松;
现在的醉乡楼是王都中最安全的地方,和煦楼以前的侍卫们全部集结在此;
“我倒是有个主意”来的路上无双就已经想到办法了,不过现在她想稍微做点改动也无不妨;
“什么主意?”秋娘甚是无奈的望着她;
眼下,陈双父子不知所踪,生死不明,她实在不该在这个时候说这些给她听的;
但是这件事情牵连甚大,跟陈双父子失踪又有着实实在在的联系;
陈双父子一定要救,她不想无双一个人去冒险;
她想找出一个完美无瑕的办法,最好没有任何牺牲;
殿下身子才刚有点起色,这件事情决不能传到她的耳朵里;
“他们抓走陈双父子,首先是要引我出来,在我身上寻求突破”无双不咸不淡的说道;
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将计就计,请君入瓮”
“他们父子两已经在她手里了,现在我们什么头绪也没有,我们只能等”
“等他们主动找我的时候,我们的机会也就到了”
秋娘急切道“可是他们父子两现在生死未卜,你就不担心吗?”
无双苦笑“担心有用吗?我现在坐在这里担心,他们就会回来吗?不会”
“与其这样,还不如在此期间做些有意义的事情”
“他们父子不是她的目标,只是筹码,她不会让他们父子出事,至少在找到我以前,她不会伤害他们”
“他们的目标不在他们父子,也不在我,他们要对付的人,是殿下”
“村夫农妇怎么能入得了这种畜生的法眼,他们在计划一个更大的阴谋”
秋娘知道无双处事冷静,但没想到在陈双父子这件事上,她也能静下心来分析因果;
这点,连她都做不到;
“那你打算怎么做?”这件事,秋娘打算听无双的意见,毕竟她才是正主;
“等”无双无所畏惧的看着秋娘道“不过我需要大家帮我做点事情”
“你说”多年姐妹,无所谓谁帮谁,只要力所能及,他们都会竭尽全力;
无双左右看了看,凑到秋娘耳边小声耳语,声音细如蚊呐;
今夜,无双宿在了这间房里,秋娘离开以后,她愣愣的坐在床前发呆;
她在想陈双,他好不好,饿不饿;
他有没有长高,胖了还是瘦了,她不在的日子里晚上睡觉有没有捂着被子哭,睡着后踢被子又有没有人为他盖;
平日夜里,她都是在想念中度过的;
往日的思念都是些日常琐事,她相信陈大禹,他一定会处理好;
想着他们她很快就能进入梦乡,梦里他们一家三口和往昔一样生活,全是欢声笑语;
今夜注定是个无眠夜,无双的指甲已经嵌入到了肉里她也没有发觉;
她在隐忍着;
孩子是一个母亲最大的软肋,她会让伤害陈双的人付出代价的;
‘双双你乖,睡一觉,睡醒以后噩梦就过去了,娘亲带你回家’无双在心里不断重复这句话;
她的眼里血丝满布,可是她一点都不介意;
第二天早上,醉乡楼的人一打开大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倒退几步;
他是个普通的看门人,从来没见过这么恐怖的东西;
大门的横梁上悬挂着一颗人头,那颗人头的嘴里还含着一张字条;
血水顺着字条不断的往下滴,地面上到处都是血水,吓得他直接惊叫出声“啊”
大叫以后,步步后退,直接摔到在地昏死过去;
一听到声响,秋娘无双等人立马走出房门,他们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秋娘缓步走下了楼梯;
她的脚像灌铅了一样,每一步都很重;
深吸一口气以后,她才敢直视门廊的东西,她一直在害怕挂在上面的会是熟悉的面庞;
假的,泥膏做的;
不过这手工差点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陈大禹,要不是秋娘早已熟知这个人的话,她差点也要被这个东西给骗了;
秋娘一个漂亮的起落,把那个泥膏扯了下来,取下纸条后,将他重重的摔碎在了地上;
对于她来说这只是一个泥膏,但是对无双就是致命的打击;
她不能让无双看到这个;
“没事”秋娘走了进来,对无双扯出一个很勉强的笑容“是个泥膏,我已经把他丢了”
“这个东西应该是给你的”
说着,秋娘就晃了晃手上的东西;
“说了什么”无双不敢下楼,她不敢去看那些东西,她很害怕;
她的手到现在都还在发抖;
“午时三刻,槐树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