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禹了然的对无双点点头,他知道她在做的事情他一点忙都帮不上,为了不成为她的负累,最好的方法就是安静待在一旁;
她嫁给他那天他就知道她身份不简单,只是他从未想过追问;
那些过去对于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他只想和她安静的度过余生,像村里其他人家一样;
多年夫妻,他知道她对自己是什么情谊,她不说自有她的道理,就算说出来,他也帮不上忙;
一个农家汉子能娶到这样的媳妇,是他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小宝贝,你的娘亲来了,来,我们跟她打个招呼”说完,黑衣女子就抱着双儿站立起来;
她眉眼含笑的抓起双儿的小手,对无双挥手示意;
听到声音的时候,无双就知道她是谁了,她怎么想不到,眼前这个女人会是花解语;
什么样的力量才能让她变成这样,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这个花解语会成为殿下最大的障碍,她比银姬更麻烦;
“花解语”无双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她的眼里全是危险的光芒;
“想不到吧”花解语魑魅谄笑道“是不是很惊讶?”
说到这里,花解语又突然露出一个坏笑,‘哎哟’一声,身子直往下坠,她此举把无双和陈大禹都吓得不轻,心跳都差点停止;
就在双儿的身子快要接触到沼泽之时,花解语抿嘴坏笑着又将他抱着一跃而起;
回到原来的位置后,双儿止不住的大哭起来,嘴里一直叫着“娘亲娘亲抱抱”
他在花解语怀里朝无双伸手要抱抱,可是无双像个废物一样,站在一旁什么都做不了;
她只能干着急,却不敢露出胆怯之色,一旦她面露胆怯,花解语将会更加肆无忌惮;
这个女人太过自私孤傲,最擅长的就是欺负弱小,她不会让她阴谋得逞;
来之前她就做好了必死的准备,一心只想保全陈双父子,早将自己生死置之度外;
“你我的恩怨,何必把孩子牵扯在内”无双怒目相向的看着花解语,她着实是被她惹火了;
无双不敢去看双儿的眼睛,她的心在滴血;
她不仅是个失职的母亲,还是个没用的母亲,连自己的孩子都看顾不了,她就是个废人;
“怪就怪他没事投错了胎,成了你的骨肉”花解语不疾不徐的道,脸上全是得意之色;
说着,她还作势就要去掐双儿的脖子;
无双再也忍耐不下去了,奋身一跃,直接跟花解语扭打在了一起;
两人的身形不断在半空之中纠缠,陈大禹不可置信的张大嘴巴,他知道无双会武,但不知道她的武艺已经到了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
陈大禹极力的睁大双眼,也只看到几道光晕从自己面前闪过;
黑色的那个影子,就是抓他和孩子的罪魁祸首,黄色的身形自然就是他的妻子;
现在的无双根本不是花解语的对手,要不是花解语游戏好玩,让着她,她根本就不可能在现在的她手中走过百招;
还有花解语看了看手中抱着的小累赘,要不是顾着他,他的娘亲早死八百回了;
她不是不想让无双死,她轻而易举就可以了结了她,她只是不能让她死的这么容易,她不仅要她身伤,更要她心累;
无双来之前,花解语就计划好了,首先一定要让她亲眼看着自己的丈夫孩子离开,再让她享受垂死折磨的过程;
事情一件件的慢慢来嘛,她一点也不着急,无双死了,她就没得玩了不是;
无双知道自己不是花解语的对手,她只是想不到其他办法转移她的注意;
再不动手她真的不知道花解语会对双儿做些什么;
事情已经发生,没有挽回的余地,双儿幼小心灵承受的恐惧肯定比她更大;
这件事对他将来有多大影响她不敢说,她只想把对双儿的伤害降到最低;
可是,她已经用尽了全力,还是沾不上花解语的衣角;
就在她周身的力气快要枯竭之时,天空突然慢慢开始变得有点明亮,外间的亮光正缓慢的一点一滴的往里渗;
花解语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变化,怎么会这样?无双一进来她就设置了结界,现在这片槐树林是个迷宫,没人可以走进来;
因为结界的缘故,这里一直一片灰暗;
刚才无双的心思都在陈大禹和双儿身上,对周遭的环境变化根本没太在意;
现在她才惊觉不对,午时三刻天空怎么也不该是灰色的,就算雨雪将至,也不会如此阴郁暗沉;
“是谁?”花解语对着天空爆呵一声,没人回答她的话,天空中只是不断有波光在流动,一泼接着一泼;
趁花解语不备,双儿才敢满眼含泪的看着无双,他想娘亲,他想要娘亲抱,他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