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错药了”诡岩对准彩兰的膝盖就是一脚,暴呵道“连我的路都敢拦,你有多少颗脑袋可以掉”
“还不给我滚开”
彩兰吃痛的跪倒在地,闷声也不敢吭,诡岩是主他是仆,主子惩罚奴才天经地义,没有对错;
但这里是君王府,只要王爷下过命令,谁说的话都不算数;
“先生留步”彩兰语调甚是平稳,一点没受诡岩那一脚影响“王爷吩咐,没他允准,谁也不得踏入”
“我也不行?”诡岩指着自己鼻子,再次表明身份“给我动动你的猪脑,我可是你家王妃师父”
“她的寝殿我随出随入,从来没狗敢挡我路”
“再不滚开,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听明白没?”
君王府小丫头都敢对他蹬鼻子上脸,这次就让她长长教训,杀一儆百,不然,后来效仿者陆续有来;
“听明白了”彩兰双掌伏地,恭敬的对诡岩磕了个头;
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诡岩倒退半步;
他想让她长记性没错,可没想让她磕头,又不是拜祖宗;
“你”诡岩本想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可他话还没来得及说,就被身后突然窜去的几个彪形大汉五花大绑起来;
他们身手敏捷,像幽魂一样瞬间出现在他四周,出手狠准,他还来不及回击反攻,又被人往嘴里塞了布包;
那些人动作一气呵成,绑的绑,扛的扛,扔的扔,把他像垃圾一样扔回房里;
锁好门窗,站成一排,看犯人一样看守着他;
被人如此对待,诡岩如遭雷击,那些人扛走他之前,他清楚的看到彩兰再次对他磕了个头;
枉他还怜悯同情她,要不是他有心提携,彩兰怎会有如今地位;
忘恩负义的东西,看他以后怎么收拾;
请走诡岩,彩兰慢条斯理起身,像个没事人一样守在门口;
心苑的其余人等,各顾各的忙活;
他们受过最专业的训练,处变不惊是其中最基本的;
古一兮进入内室时,彩兰才刚伺候茉儿坐上床榻,他一进门,彩兰就自觉的退了出去;
茉儿脸上划过一闪而逝的惊诧,怎么这么快,她没记错的话,诡岩刚出去不久;
说辞都还没准备好,他就到了,晕头转向的也不知从何说起;
她愣愣的看着古一兮,一时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古一兮罚她,罚得有理有据;
那种情况下,换做是谁,都会愤怒生气,更何况,柳絮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
不对茉儿小惩大诫一番,怎么也说不过去;
禁足十日,算不上什么惩罚,没人叨扰,她还落得清静,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要不是顾及她血灵巫女身份,恐怕此事也不会就此善了;
“找我”直到古一兮出言,茉儿才收回心神;
古一兮什么时候坐上床沿的?她怎没一点映像;
那件事是她鲁莽,到现在没个解释没个道歉,一开口就让人帮忙,会不会不太好;
茉儿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眼,含含糊糊的乱说一通“哦,对,嗯嗯,是的,那个”
说了半天也没找点重点;
她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或许是因为那个梦,她到现在也不敢对任何人提及,藏在心底的幻象;
或许是因为之前无故的怀疑感到歉疚;
总之,面对古一兮,她突然有点无所适从;
“怎么了?”古一兮关切的询问“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话一说完,他就凑近茉儿,茉儿想躲,她不想与他太过亲近,但她背靠着墙,避无可避;
只能任由他额头抵着额头试探温度,确认茉儿无碍才拉开一点距离“没事,不烧”
茉儿好容易将心中异样感觉压下,喉咙滚动,随口又来一句“有点渴”
废话连篇,她这话一说完,自己都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古一兮倒是未觉不妥,茉儿说渴,他就为她倒上一杯最喜欢的温水,递上身前;
茉儿以极快的速度将到手的温水一饮而尽,动作粗怒,没有任何美态;
这人要是倒霉起来,喝水都能塞牙缝,这不,茉儿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古一兮忍不住提醒“慢点”
他这‘喝’字还没出口,茉儿就止不住呛咳起来,“咳咳咳咳”的一声接着一声;
古一兮认命揽过茉儿身子,为她扫背顺气;
扫了好半天,她还是咳,一点要停下的意思也没;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突然,古一兮灵光一闪,伸手揪住茉儿耳垂,往下反复拉扯;
“你干嘛”他才刚扯两下,茉儿就坐直了身子,用尽全力把古一兮推开“想谋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