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知道你和那贼人,是不是同路之人?”
“我姑姑身边高手如林,哪里会需要你一江湖人出手相助,这里面到底隐藏了什么?想必不用我再多说了吧”
“一面之词,三言两语就要姑姑开口放人,把我交由你这外人处置,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对于辰锋来说,慕容爵是陌生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谋利,包括救助茉儿在内;
站在辰锋的角度,他的思维没有一点错漏;
因为在他眼里,他的姑姑可是四国独一无二的存在,心存攀附之人比比皆是;
在这件事情上,江湖人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但凡跟茉儿有一星半点牵扯的,都有不轨意图;慕容爵和他父皇母后真是旧识又怎样?不是又能如何?
那日,他是真的救了姑姑?还是别有意图?都没所谓;
只要他不是古家的人,古女茉儿就不会完全对他推心置腹;
退一万步说,就算慕容爵和古家真有血缘,姑姑也不见得会待见于他;
古女茉儿,辰锋说不上有多了解,但有一点,他十分清楚,当今世上,她所在意的亲人,只有两个;
一个幕绝已经死了,剩下的一个就是他的父皇;
她对父皇珍视的程度超过了所有,父皇就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
在古女茉儿眼中,他不仅是古天绝的孩子,还长着一副和幕绝相似的面孔,所以,她对他始终有求必应;
除了那一件事,就因为那一件事让他不得不把她算计在内;
要不是茉儿早知慕容爵是何身份,恐怕连她也会相信辰锋这段说辞;
他所痛陈的厉害,与茉儿脑中所思所想不谋而合;
那日,要不是一早识破幕绝身份,事后,她必定严加追查;
要是被表象蒙蔽,下一秒就会踏入深渊;
辰锋一席话说完,气得慕容爵青筋暴露;
如果可以,他真不想承认,眼前这诡计多端的畜生,会是他亲生的儿子;
“荒谬”茉儿还未开口,慕容爵便大声训斥“我天下第一庄行事,向来光明磊落,岂容你这小辈忽视”
辰锋像是听到了天大笑话般,嗤笑起来“小辈?”
“我是什么身份?我姑姑又是什么地位?”
“舔着脸来这问我姑姑拿人情的是你,这一出口,便要她把亲侄子交到你手上的也是你”
“大言不惭到如此地步,不是我说,谁给你的胆?你脑子里又在想什么呢?”
“你武功再高,对于我们来说也只不过是江湖中的一粒尘埃,我们要你活,你便活,要你死,你就只能死”
慕容爵气急攻心之下,一怒起身,暴呵着对辰锋道“放肆”
他怎么敢这么跟他说话,就算不知他是其生父,也不当他是叔父,在他眼里,他连个长辈也算不上吗?
如此疾言厉色,当他下人般颐指气使就算了;
偏还无中生有编排这许多谎言,完全没有一点正人君子应有做派,叫他怎能不气,怎会不怒;
眼看胜券在握,辰锋又怎会在这关键时刻放手;
只要姑姑对慕容爵起疑,他便多一份胜算,此时不加紧助攻,更待何时;
辰锋愤而起身,与慕容爵四目相对,警告道“我放肆还是你放肆”
“你”慕容爵话还没来得及说,就又被辰锋堵了回去;
一边左右踱步,一边不疾不徐的教训道“你那江湖小派,在西跃王都,天子脚下,连名号都排不上,还敢在这撒野?”
“慕容爵你睁大眼睛给我看看清楚,这是什么地方?啊?”
“这里可是君王府,是心苑,是我姑姑的地方”
“要想撒野给我回你天下第一庄去,这里何时也轮不到你来做主”
辰锋话虽说的严厉,但句句在理,事事酌情;
只要茉儿和古一兮认同他的观点,不与他为难发难,他就稳操胜券;
可是,事实就是那么不尽如人意,他以为茉儿不会管,古一兮不会参言;
但是他错了,对象如果换成旁的什么人,茉儿或许会相信辰锋,置之不理;
至于慕容爵嘛,茉儿扯了扯嘴角,她这人爱好虽没多少,护短是可见一斑;
在诡岩的那些事上,关于这点,古一兮早就领教过了;
所以,他好整以暇的翘着二郎腿,露出一个志在必得的微笑;
古辰锋,这一局你输了,输得彻彻底底;
“说得好”辰锋指责的话音刚落,茉儿就在一旁鼓起掌来;
她微微笑着看向辰锋,不过她的笑不达眼底,辰锋不太自然的别过眼,回避她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姑姑看他的眼神,让他不寒而栗,不敢直视;
“姑姑”过了好一会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