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东域国君携母来了西跃,一来就跑去君王府拜会去了,你说奇怪不奇怪”妇人甲把话说得煞是诡异;
“有什么好奇怪的”妇人乙大而化之道:“从前那花解语不是君王府侍妾么,东域国君去君王府,跟我们普通人家走门窜亲戚又有什么两样”
听妇人乙这么一说,妇人甲立刻急红了双眼:“我的好妹妹,话可不能这么说”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从前那个花解语是个活人,现在”
说到这里,妇人甲停顿了下来,摸了摸有些发凉的脖子,再道:“有些话,我们姐妹私下聊聊就好”
“那是那是”这时,妇人乙突然附和起妇人甲的话来;
说话的同时,他们两人互相对望了一眼,话毕,两人立马背靠着背站在田野里;
两人的背一靠在一起,双双皆呼出了一口大气,异口同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说完还不忘像连体婴一样,各自伸出手拍了拍起伏不定的胸脯;
“你刚也感觉到了?”心绪平复后,妇人甲问妇人乙道;
“是”妇人乙颤颤巍巍的回答;
她胆子本来就小,晚间要是熄了灯,自己汉子不陪着,她连厕所都不敢去上;
“你说那东西走了没?”妇人甲铆起胆子继续问;
“应该走了吧?”妇人乙不确定的说;
刚才他们一说起花解语,身边就有阵阴风刮过,冷,那是一种刺骨的寒冷,冬日天再寒凉也累积不到的程度;
像是像是鬼魂身上才有的寒气,令人望而生畏;
那股寒气直冲脑门,有一瞬间,妇人甲乙明显感觉到自己身体已然麻木,完全不听自己指挥管控;
“好像是走了”妇人甲象征性的抬了抬脖子,确定没事后,再对妇人乙说道;
“我们回吧”知道那东西走了,妇人乙这才稍稍放松了点戒心;
“好的啊”妇人甲答;
“那现在是要怎么走?”说到走,妇人乙开始犯难了;
他们总不能一直背靠着背缓慢前行吧,要这样走,等到天黑也回不了家;
“就这样走”妇人甲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我们不能分开”
“为什么?”妇人乙弓着身子,带着哭腔问;
“你还没发现吗?那东西怕生,不敢在我们眼前使坏,只要我们不分开,他就不敢再出现,只要他不出现,我们就会一直安全”妇人甲说出心中猜测;
“可是我我还是怕”妇人乙害怕的哭了起来;
“妹子别怕,有我呢”妇人甲任由冷汗直冒,也要事先安抚好妇人乙的情绪;
在她看来,妇人乙一旦倒下,她的背部就会失去保护,老人常说那种见不得人的东西,最怕人的眼睛;
为了自己的活命,妇人乙也绝不能倒下,妇人乙死不要紧,她还想要活命呢,要想活命,就必须牢牢把她抓紧;
“好”有妇人甲当先锋壮胆,妇人乙说起话来中气也足了许多;
有顾虑的又何止是妇人甲一人,妇人乙也跟她一样,害怕孤军作战;
所以,在听到妇人甲承诺后,妇人乙又再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她们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后,由大胆的妇人甲领头迈出了第一个小步,妇人乙紧随其后;
妇人背靠着背,在田埂上小步移动着,那画面要多丑陋就有多难看;
花解语望着那两仓皇逃走村妇的背影,感叹:
无知村妇,这天才刚大亮,也不知道收拾收拾自己在出门,穿的破破烂烂的,还提着锄头,真是让人倒尽胃口;
敢在背后议论她花解语是非的人,都该死,她不是不想杀了这两没用的东西,只是不想被他们衣服弄脏手;
但不杀他们又咽不下心中那口闷气,这才以鬼魅姿态作祟,对他们小惩大诫一番;
她相信经此一事之后,这两妇人不管人前人后,都不敢再议论有关她花解语半点的是非;
要说也行,等她再次成为四国焦点的时候,有的是时间让他们议论;
她花解语不仅人才金贵,耳朵也娇气得很,只听得好话,旁的,都是垃圾;
行走途中,两妇人明显感觉到有道目光一直在他们身上流窜,但他们在目光所及之处搜索了好久,也看不见半个人影;
面前这条田埂,说长不长,说断不断,平日里只几步就能完全的路程,他们愣是走了半刻钟也没走完;
好不容易看到点尽头,大路近在眼前之时,妇人乙却再也忍受不住内心煎熬,疯了一样狂叫:“啊”
她‘啊’的那一声,震耳欲聋响彻天际,直震得旁边地里耕地的牛都止不住停下了脚步;
妇人乙发出嚎叫的同时,一把把妇人甲推了出去,自顾自的往自家方向跑去;
这一路可把她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