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子集本以为把话这么一说,花解语肯定会生气,却不想事与愿违;
听完务子集的话,花解语非但半点怒气没有,更是扯起了嘴角“这话怎么说?”
“你该不会把方才借用老夫之手,借力打力牵制古小夜这事给忘了吧?”说起这个务子集心中的怒火就冒气三丈高;
面前的花解语虽然愚蠢,但知道借力打力,就还不算太笨;
“哈哈哈哈”花解语狂妄大笑道:“不错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她不笑还好,她这一笑,周围就莫名挂起了一股怪风,怪风所到之处,风沙席卷,风沙所到之处,把薛寒与君王府死侍的眼全部都给蒙蔽了;
眼下,他们看不清听不明,随时成为待宰羔羊,任人烹煮毫无还击之力;
唯一幸免于此次灾难的只有务子集一人,要不是得益于术语琵琶保护,恐怕他也不能置身事外;
花解语只笑了一会便停顿了下来,但那些被风沙所困的人还沉浸在花解语此起披伏的笑声中,找不到出路;
其实,花解语问话务子集,只是想要打发一下时间,因为现在不是还不是杀他们最好的时机,她才不得不与务子集多做说话拖延时间;
对现在的她来说,他们都只是动动手指能捏死的蝼蚁;
这里的人,她一个也不怕,包括务子集在内,她怕只是怕万一被古一兮撞个正着,毁了她好不容易在君王府里建立起来的好名声;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怕古女茉儿以此大做文章,当着古一兮的面把此事无限扩大,到那时,她再想要与古一兮分辨,可信度就要低出太多,她才不会傻到去冒这个险;
眼下,能用嘴皮子解决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舞刀动枪的好;
可如果一直任由务子集带着徒弟横行,她又不知道面子该往哪搁,所以,她寻着机会便封了那群人的眼耳口鼻,把那群碍眼的人锁在一个虚幻的空间里,与务子集说话也会变得更加方便;
毕竟她算计古小夜事小,要被更多人发现她的秘密事大;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务子集恨恨的说道;
薛寒被困,务子集内心虽百感交集,面上却依旧平静无波,现在,他一定不能被花解语看出任何破绽;
“呵”花解语嗤笑道:“木已成舟,知道事情始末只会给自己添堵,徒增感伤,我说你,何必呢”
“适才老夫也只是有个猜测,现得公主肯定答复,老夫也就放心了”务子集说这话的时候,瞬间加快了拨动术语琵琶的速度;
自拨动术语琵琶琴弦起,他的手就没有停过,包括与花解语对话之时也一样;
被术语琵琶刺激了好半天,花解语这魔头也没半点损失,这对务子集的打击可不是一般的大;
“你说什么?”花解语瞬间冲到务子集面前,一瞬不瞬盯着他问;
她发誓:务子集要再说出一个她不想听到的字眼,她立马送他魂归西去;
他能这么问,表明已经猜出她与古小夜关系大概,这人再没留着的必要,但她想要在他死前,听到他诚服于自己的声音;
没想到她花解语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居然一不小心着了务子集这老头子的道;
现在就是冒着被古一兮发现的风险,也要原地把务子集这把老骨头给拆了;
“以你目前本领,方才槐树林一战就能置我于死地”务子集耐性极好的为花解语解惑道:
“故意打让赛转移古小夜注意,趁她不备逃离,顺便还把我这老骨头推出去为你挡灾”
“你这么做?目的到底为何?”
“你何以见得我故意打让赛?就不能是我本身力所不能及吗?”花解语不死心的追问,她想要从务子集口中得到否定的答案;
“再者说了,上次我不就栽在你手上过一次,这次打不过,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只要这死老头子不作死给她找麻烦,她也不愿今日在此与他撕破脸皮;
“呵呵先前老夫也曾自负的这么想过”务子集很不甘心的说道:“可后来仔细一想才觉不对劲”
“古小夜修为虽高,但阅历尚浅,发现不了帝师府邸的藏在暗处的人,不稀奇,可是你”
说到这里,务子集停顿了一下,微眯着双眼将花解语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再道:
“你明知我在暗处安插了那么多眼线,还秘而不宣,当着我与古小夜的面,说我一人前来送死?”
花解语冷笑着回击道:“你在暗处安插了眼线?我为何一定就知道?”
“帝师府邸的那些孩子,都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他们具体有多大本事,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你连我的踪迹都发现了,又岂会找不出他们的藏身之所?”务子集每说一个字,花解语脸色便暗沉一分;
“知道太多,你就不能不死了”花解语当着务子集的面,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