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伏静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上听他们私下谈论的,当时她还只是一笑置之,并未太过上心,没想到今时,却因此救了自己一条小命;
要不是知道这点,她也不敢盲目去赌,逼着领头那位退至到一旁的杂石子处,再借机一跃而上将他咽喉锁住;
她做事之前就把距离算好了,只是他们这群愚笨的人,没一个发现她有企图之心罢了;
这就是伏静比别人更加优秀的地方,她永远比别人深谋远虑,永远能为自己找到更好的脱身之机;
对付他们的这些下作的招数,她不是在西跃学的,也不是在北国学的,而是凭借自己多年经验,打磨出来的敏锐;
自从离开西跃,背叛古女茉儿,她身边就再无任何可信任的人,每个人都可能是她的敌人,包括前一秒还在与她共生死的也不例外;
她在北国是个意外,在西跃更是禁忌,他们都不把她当人看,她只是宫千邪的一件工具;
作为一个好的工具,她不断在充实自己,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有价值,宫千邪才不会舍得轻易将她遗弃;
这步棋甚险,稍走错一步,就会满盘皆输,可伏静不仅赢了,她还赢得特别光彩,也因此她怼人说话语气也更加足了;
其余死侍见大哥被伏静捏住了咽喉,敢怒却不敢言,他们害怕说错一句,伏静就会立马让大哥不得好死;
他们手中的剑虽已全部出窍,人也悉数围在了伏静身边,但他们只敢远远看着,不敢靠的太近;
“大哥”这时,刚才比较冲动的那个,有些担忧的朝领头那位喊道;
他这才刚发出了一点声音,伏静便满眼不悦的斥责道“闭嘴,再敢多说一个字,我立马送他去见阎王”
伏静话音一落,四下就变得安静了,除了风过处,有树叶稀沙作响,再无旁的声音传出;
耳根一得到清静,伏静脸上就又有笑容浮现了出来,她审视的将众人来回看了几遍,再道:
“刚从未知世界的混沌走出,就把我这救命恩人忘了,要我说你们什么才好呢?”
“你们这群忘恩负义、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东西,求助的时候闷声不吭,一得到自由便敢倒打我一耙,要不给点教训,你们还真当我好欺负了?”
话毕,伏静就将手指收紧,领头那位大哥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不过这种状况持续时间并不太长,在领头大哥即将就要一命呜呼的时候,伏静又将手给松开了;
她好整以暇的观看着领头大哥的变化,她看着他不可思议的将她瞪着,面部表情由最初的震惊,上演到最后的恐惧层面;
“哈哈哈”看到领头这位得到应有的教训,伏静终于会心的笑出了声来;
一旁的死侍们以为伏静阴谋得逞,才会如此幸灾乐祸,殊不知,伏静笑得不是这件事情本身,而是自己;
方才,方才古女茉儿就是这样对她的,可站在一旁的他们,只是静默的看着,没一人愿意帮腔说话;
他们只想着怎么保全自己,怎么保全周围同伴,但伏静她不在他们关心的范围之内;
现如今,当她把古女茉儿适才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转嫁到这位大哥身上的时候,旁边的这群人终于坐不住脚了;
他们一直在旁虎视眈眈的将伏静盯着,那样子就好像在说,他们大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伏静也会被五马分尸;
此行,宫千邪之所以愿意让她领头带队,不是看重她的实力,而是不想让自己身边的亲信出去冲锋陷阵,他不说,他就以为她不知道了吗?
错了,她知道,她什么都知道,要不是被那颗未死的心束缚着,她早没勇气活下去了;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她才清楚自己在这队伍里是怎样的存在,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会留心将他们防范;
他们看似是一队人,其实不是,他们是一个整体,而是伏静只是个无端的闯入者;
幸好她提前留了一手,要不然此刻,受制的是她,不知道怎么死的也是她;
就在伏静乐不可支的笑着,笑得眼泪都差点流出来的时候,一直站在队伍角落之中,比较沉稳的一位死侍突然走上了前来;
他不怒不恼的冷声对伏静道“他要是死了,你也活不成”
这人平时废话不多,一出声却刚好击中伏静要害,他此话一出,先前那些围绕在伏静周围的死侍们便马上收剑回鞘,一个个好整以暇的操着手在旁看戏;
“我活不成?我怎么活不成?”伏静嗤笑道“我才是你们这队人的领导,我才是带头的人”
“你是吗?”那人又沉声问了伏静一句;
话毕,他又稍稍往前走了两小步,望着伏静怔怔的说“对我们来说,你只是个带路的”
“路要是带得正了,我们自会听你吩咐行事,路要是走得岔了,我们就不必听你指挥,这话”
说到这里,这人小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