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奂泉?”一听这名,茉儿就来了兴致;
“呵呵呵大名本宫听闻许久,这人倒是第一次见”
听闻茉儿也记得他的名讳,莫奂泉得意的将嘴角扬起,自信道:“殿下抬举”
她既记住了他这个人,就一定会认同他的说法,到时候,要为太子搬回一局,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
莫奂泉一得意,茉儿又笑了,她乐呵呵的道:“抬举什么啊抬举,本宫听闻的只是轶事,至于朝政上有什么功绩,还真是闻所未闻啊”
茉儿本以为把话这么一说,莫奂泉就会忍不住拉下脸来;
可他非但没将脸拉下,还厚颜无耻的接话道“什么原因都好,能让殿下记住,都是我的荣幸”
他不仅没不好意思的将头低下,还将此事揪住不放,乐此不疲的解说道:
“男女之事,你情我愿,有人传我跑糟糠弃之,也有人话我为真爱不顾一切”
“怎么说呢?这嘴长在别人身上,微臣也左右不了不是,闲言碎语听听也便是了,相信殿下也不会太过当真,因此小事抹杀臣在社稷方面做出的功绩吧?”
茉儿费了好大力气,才将笑意压下,正色道“当然不会了”
莫奂泉想要解释,她便让他辩驳,时间还早,她也想看看莫奂全到底有没有本事可以为古辰锋解围;
他若有本事,说服她接受古辰锋撵曲幽然离开这个事实,她便留他小命多活几天,如果不能
莫奂泉一见茉儿将警惕放低,便谄媚道:“殿下耳聪目明,自然不会受小人之言蒙蔽,冤枉微臣”
“只不过”
可他把好话说了一半,又留了一半,欲言又止了好半天,也没继续下去;
茉儿见状,遂问“为什么不继续说了”
莫奂泉把头低得很低,做出一副无奈状,闷闷道“微臣不敢说”
“说,本宫恕你无罪便是”茉儿倨傲道;
茉儿话音一落,莫奂泉嘴角便浮起了一抹奸计得逞的微笑;
他语重心长的叹了口气,再缓缓道:“微臣见识虽没殿下广阔,但却比殿下稍长了那么几岁,所以对有些礼节方面的事情,参透的也比殿下到位一点”
“先帝再时,虽允准了皇后娘娘参与议政,但说到底她终究也只是位后宫女子,从前不守规矩也便罢了,现在不懂礼仪就有点不近人情了吧?”
“不近人情?”茉儿笑容和煦的接话道:“我猜你想说的是不识抬举吧”
“微臣惶恐”莫奂泉不管是嘴上,还是行为上,都没要反驳茉儿的意思;
他本意就是旨在告诉茉儿,曲幽然需要让贤之实,把话说得直白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茉儿浅笑着,对辰锋道:“你这属下衷心是衷心,就是人傻气了那么一点”
“姑姑这说的是哪里话,普天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辰锋又怎敢越过父皇去”茉儿这么一激,辰锋与莫奂泉两人皆慌了手脚;
莫奂泉所属辰锋之事一旦坐实,他两便同时犯了欺君罔上之罪,到时莫说莫奂泉这丞相之位,就是辰锋这太子也摇摇欲坠;
先前,辰锋笃定茉儿选择非他莫属,但中途杀偏杀出了个古均敛来,倘若此时行差踏错一步,帝位之路便无比凶险;
“哦?难道这里不是你说了算的么?”茉儿笑问了辰锋一句;
辰锋想也不想就答道“皇城有姑姑坐镇,哪里轮得到辰锋擅自做主”
“姑姑若是觉得辰锋做的不当,只需下一道懿旨,命令辰锋整改便是,切莫再要说刚才那样的话了”
茉儿讥讽的摇着头道“你这话说得不错,但本宫听上去怎么总觉有些怪怪的?”
古辰锋表面上说着自己不敢违逆,可心里怎么想,茉儿却是无比清楚;
适才他所说每字每句,虽然都把茉儿排在了最首的位置,却也在无形里将她推在了风口浪尖之上;
莫奂泉才说了女子专权是乱政,他立马就把她说的话奉成了至高无上;
这一番话下来,把茉儿不尊新帝,以及专权之事表达的淋漓尽致,茉儿又岂能假装没懂;
擅长察言观色的辰锋,一见茉儿脸色不对,立马请罪“辰锋知错,烦请姑姑责罚”
此次,辰锋话音一落,便将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他才把头往地上这么一磕,地面积下的雪花便飞到了茉儿跟前;
茉儿伸手将眼前胡乱飞舞的白色‘花瓣’接下的那个刹那,就听到了低下此起彼伏的叩头声;
那群自打茉儿开门出来,便没敢把头抬起的大臣们,在莫奂泉的带领下,皆把头叩了下去;
要不是这此起彼伏的叩头声,茉儿还真不知道这里聚集了有这么多人在;
他们要是不做动作,她都快要把他们当成死物对待了,这一喘气,倒还看得出点人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