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她曾说过:他若对她唯命是从,她一定会护他一路周全,古女茉儿兑现了曾对他的承诺,这一把,他就是拼了老命也不会让她输;
“你竟为了将他维护,连是非好坏都能不分了么?”阖玉不可思议的盯着茉儿问;
她原以为只要借此挑拨,古女茉儿便会对务子集生疑,没想到她居然不管不顾直接偏袒,连半点要将他疑心的意思也没有;
茉儿微微将眉头皱起,一字一句道:“是非?好坏?阖玉大人不觉得自己这个问题问得本身就存在歧义吗?”
她称她为阖玉大人,没叫她沈如心,就是在借机告诉众人,站在他们面前的这位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为帝师府鞠躬尽瘁的人,而是北国巫医府一心想要置西跃、置他们所有人于万劫不复之地的恶魔;
话毕,茉儿浅笑了笑,又道:“在你眼里,务子集伤了你害了你女儿就是作孽,因此你心生怨怼,不惜祸国害家也没什么不对,这样的你,也敢问我什么叫好?什么叫坏?”
“为什么不敢?”阖玉不卑不亢的回答说:“要不是你们包庇,我不会失女,要不是你们无所作为,我也不会在我师傅临终时答应他接任北国巫医府的请求,我之所以变成今日这样,全是被你们害的,现在我想问你要个公理,你就如此蛮不讲理了,难道我不亲自出手,还能指望你们为我母女主持公道吗?”
茉儿笑了笑,说:“公道自在人心,如果你不闹此一出的话,务老自会受到惩罚,就算我们不作为,他也能逃内心谴责,只不过”
“只不过在你做过这许多事以后,你觉得我们还会对你的遭遇生出同情、怜悯之心吗?你为了自己一己之私通敌卖国,先是利用宫千邪诱拐我嫁去北国,再借我之身洗心换血舞倾城,妄图篡改、颠覆血灵巫女的宿命,这难道就对了吗?”
“我不否认务老处理私事的时候有欠妥当,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他可从未有出过错漏,即便心数不正,可从未生过背国叛家之心,至少在我的认知里面,他除有少数做错以外,并没任何任何大的过失”
当大家听到茉儿说起阖玉往昔‘功绩’的时候,皆不约而同的吸了一口凉气,这其中,诡岩表现的最为震惊;
他侧回过身,喃喃问茉儿:“你刚说的话,可都是真的?”
“嗯”茉儿敷衍的对诡岩点了点头,又再次将注意集中到了阖玉身上,她怔怔的将她看着,如是说“你造的孽比务老过之百倍而无一处不及,试问在你和他之间本宫会怎么选?”
“从前本宫不知道你就是沈如心也便罢了,现如今了解了你就休想逃得脱,对于背国叛家的人本宫从未手软过,你也一样”
阖玉笑着接话道:“这么说来,殿下是非保务子集不可了?”
茉儿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道:“你若非要这么认为的话也不是不行”
“我对你不仁在先,你对我不义在后,对此我无话可说,只是你当真觉得是你在放我一马,而不是我在留你一命吗?”
茉儿微笑着摇了摇头,淡定说:“你若想留我活命的话,就不会骗我去北国,妄图用舞倾城取我而代之了,你之所以不杀我,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因为没能力这么做,你有想要我死的心,却没置我于死之力,杀我这件事早在四年前你就已经做过了,只是当时你没亲自参与,而是通过简离、宫千邪动的手脚”
“呵呵呵”茉儿一将话说完,阖玉便痴痴的笑了,她笑完后,再道:“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就忘了呢”
茉儿从容回答道:“前段时间睡太久,是有些忘了,不过最近心情好又再记了起来”
“是吗?”阖玉好兴致的问茉儿道:“你曾忘记过这事?”
“当然”茉儿礼貌的回答说:“要不是因为早前失忆过一段时间,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活到现在吗?”
“哦?”阖玉似笑非笑道:“难不成真如简离所说,舞倾城的死是跟你有直接关系的?”
阖玉一面平静的与茉儿说着,一面意味深长的看了简离一眼,她本以为只要将舞倾城去世有关消息抛出,简离便会迫不及待上前与古女茉儿对峙,可谁知,她的话音落下后,简离非但没有上前之意,更无抬头之心;
他跟其他长老一样,只乖觉的站在那里,不帮腔也不做任何表态;
“非常正确”茉儿非常中肯的回答道:“她的死确实跟我有关,确切来说,她的死,完全是在我一力促成下完成的”
阖玉乐呵呵的将头摇了摇,无语道:“你竟敢当着简离面跟我说这些,就不怕”
阖玉又再一次将话题引到了简离身上,然,他还是如方才一般一点不为所动;
她话还没说完,茉儿便抢答道“怕?我为什么要怕他,又为什么要怕你,该怕的不应该是你们才对吗?”
“不怕实话告诉你说吧,本宫要早知道你就是沈如心,率先出手就不是将舞倾城对付,而是将你攻击了,你能活到现在,还得感谢舞倾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