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灵撇了撇嘴说:“不然呢?你以为我那么好心光给你酒喝,不加料啊”
毓灵话音落下的时候,茉儿已在困倦的席卷下沉睡了过去,要不说毓灵手腕比诡岩更加厉害呢,时间掐算得这么好,就算茉儿想要追问因由,也要找得到机会和她对峙才行;
有了酒精作用作为催化,茉儿睡得很快,毓灵冲着入睡后的茉儿做了个你能把我怎样的鬼脸,转身一秒恢复正常,冷漠吩咐彩兰道:“你可以下去休息了”
“可是......”
“殿下这里有我守着,你该干嘛干嘛就行”
“哦”彩兰只‘哦’了一声,就蹑手蹑手朝外走了去;
她走后,毓灵‘不情不愿’为茉儿捏好了被角,然后再随意搬了张椅凳靠床沿坐了下来;
毓灵是属于典型的那种嘴硬心软的人,嘴上说着厌恶茉儿,但真当事到临头的时候,她居然连药祖安危都来不及顾,也要将她守着就足以说明问题,她们都只道她自私,殊不知,她也有无法言明的苦衷;
夜,很静,梦很轻;
睡熟后的茉儿又开始做梦了,为什么说她清楚知道自己身在梦中呢,因为她梦里出现了一个实际根本不可能会见得到的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茫浓雾散尽后,茉儿就将眼前人给看清了,但她看到来人后,脸上全是惊恐;
落瑶无视茉儿恐惧,顾自笑问:“为什么躲我?”
“呵......”茉儿讥讽道:“承认了对吗?我还没问你为什么总是想趁我不备夺我神智,你倒恶人先告状,反问起我来了?”
落瑶微笑着将脸上失落情绪掩了掩,而后再郑重道:“如果不是你一直避而不见,我也不会剑走偏锋,选夺你神智这条路走”
茉儿条理清晰的分析道:“恕我直言,我一不是你附属,二不受你管控,你想见我我就必须要出现吗?”
“你可以不出现,但只要我愿意,你就算躲到天涯海角,我也有捷径把你立马召回”茉儿言语不善,落瑶说话也没太客气;
“你要真那么本事的话,就不会等到今天趁我酒醉后闯梦了”落瑶言辞激烈,茉儿也不甘示弱说;
“我要不是看雪舍命也要保你,你以为我会放着正道不行,耗时间等你醒悟吗?”
茉儿嘲讽说:“呵......你还记得雪啊,我还以为你忘记了呢,你还记得他就应该知道他为什么死,为何人而死,他是用死成全了我,可他要护的一直都是你”
“他都为你死了,你还那么冷血,连眼泪都舍不得为他留下一滴,只怔怔站在那里冷漠观看事态发展,连忌月都知道做点什么补救一下,可你呢?你做过什么?那日在子鸣你除了冷眼旁观,还做过什么有意义的事吗?”
茉儿一出声就对落瑶发出了连串质问,虽然这里面情绪比理智掺杂更多,但确也表明了她对雪死亡最真实的心情;
她可以说自己是因为无能为力,可落瑶不行,她是天帝最疼爱的女儿,天帝都可以为了她的一缕残魂复活死人,为什么不能为她这个至亲女儿挽回雪的生命?
茉儿把雪的死全权归咎到落瑶身上的这件事,除了她自己以外,就剩落瑶本人最清楚了,再发觉古女茉儿刻意躲避不让她轻易入梦的那刻,落瑶就知道再见肯定摆脱不了连翻质问;
落瑶没有正面回答茉儿的问题,而是循循善诱道:“你还记得子鸣发生过的事,可晓得遗伤后来去了哪里?”
“不知道”
“父王呢?”落瑶再与茉儿提及天帝的时候,直呼父王,茉儿非但没觉任何别扭,反倒诚实道:“不清楚”
落瑶苦笑了笑,说:“那我呢?还记得我最后到哪里去了吗?”
“你?”茉儿仔细想了想,说:“你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
“你不是自己愿意走的,你是被忌月抓着离开的”一将事情经过回忆起,茉儿便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再次抬头面对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落瑶的时候,茉儿眼里比方才多了丝怜悯,她问她:“我记得你是被她抓着离开的,可是你既被她抓着离开了,怎么还会......”
“怎么还会在你梦里出现?”
“没错”茉儿点头;
落瑶低头沉思了一会,黯然道:“我也不知道,我不知道月儿她到底想要干嘛,她很平静,平静得可怕”
“平静难道不好吗?”茉儿不解道;
“是很好”落瑶阐述说:“可是太过平静你难道就不觉得有一丝害怕吗?”
“她带我走后,没有伤我没有害我,只是将我向从前一样拘谨在玄冰里,不过与千万前不同的是,她只是将我禁锢,并没有让玄冰吞噬我的魂魄或者蚕食我的身体”
“你来找我只是为说这些的?”知道前因后果后,茉儿态度又变回了清冷,若非落瑶对雪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