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遗伤提点抛脑后是她不应该,但拿天帝当幌子糊弄绿萝,她可一点不后悔;
既然你把我当棋子使,我为何不借你名义多为自己谋些利,反正认我做女儿的话是你放出去的,那我适当行使做女儿的权利也无不可;
大家都知道加速茉儿死亡对落瑶伤害有多大, 只有天帝还在不断拱火让事情越闹越大,他如此做,难道真如遗伤所说,只为铲除比自己强大异己?
好多事,茉儿都是通过雪残存记忆找寻的,以偏慨全的话她不敢说, 但经验告诉她, 不论何时都不能只信片面之词;
如果遗伤对雪也有隐瞒,如果他知道的并不是全部真相,那茉儿所了解的恩怨,都只能算做经过;
或许是因为遗伤和宫千邪有着同样的面庞,又或许是茉儿因私人恩怨对宫千邪成见太深,反正,雪会无条件相信遗伤所说,茉儿却不会因此承认这就是全部真相;
天帝有的坏心茉儿已经看清,但遗伤......她虽只见过他一次,但不知怎的,就是对这人没什么好感;
照理说,茉儿会青眼宫千邪,完全是因为遗伤缘故,但说不上为什么,茉儿看遗伤那人总会心生恍惚,觉得他隐藏太深,给人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之前,茉儿一直怀疑是受宫千邪影响,才会对遗伤也生出偏见, 可奇怪的是,这种感觉非但没在她跟宫千邪化干戈为玉帛,看他也顺眼后有所缓解,反倒更加深了起来?
茉儿越往下想越觉得头疼,未免忧心太过,无力应对明日变故,茉儿敲打了一下脑袋,告诫自己说:“别再想了”
连日来最想见的落瑶,也迟迟不愿入梦,理不清的思绪让茉儿心烦意乱,头昏脑涨下,睡眠也增加了些;
次日,天还没大亮,茉儿就睁开了眼睛;
“殿下今日起得真早”彩兰兴高采烈说完,茉儿便冷冷道:“哼,不用吵我起床,你很开心吧”
彩兰傻乐说:“是有一点,不过叫您起床也不是我本意, 是先生让的, 不是我”
“一丘之貉, 谁也别说谁”茉儿抱怨完, 又道:“伺候我梳洗吧”
“好”彩兰乐呵道;
诡岩刚端药膳过来,茉儿就正襟危坐梳妆台前了,往常睡到日上三竿才舍得醒的人,突然起个大早,换谁也适应不了;
“不多睡会?”诡岩心虚发问;
他这人最藏不住事情了,尤其是在茉儿面前;
“嗯”好在茉儿只慵懒应了一声,没再多言,诡岩才敢将悬着的心放回肚子里;
“饿了吧,吃点东西”
如果诡岩在递东西给茉儿的时候,手没有颤颤巍巍直哆嗦,茉儿或许还不想那么早把他拆穿,但连周围侍女都受碗碟拍打声影响,同时将注意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茉儿就不能多嘴两句;
“你怕什么?”茉儿呵斥声一出,诡岩更加心虚了;
双手不听指挥颤动也便罢了,就连碗里那黑乎乎的东西也跟着翻腾,但饶是如此,诡岩还是正气凛然把东西送到了茉儿面前;
“喝了吧,趁热”话音落下的那刻,诡岩才长舒了一口大气;
茉儿看着眼前那因受诡岩情绪影响,变得七零八落,看起来就很倒胃口的东西,问彩兰:“这东西给你你吃吗?”
“奴婢不要”彩兰回绝;
茉儿又问周边其他人:“你们呢?吃吗?”
众侍女接连摇头;
最后,茉儿将诡岩手里东西接过,递到他跟前,对他说:“知道的这是补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毒药呢”
“谁说的”一听茉儿说‘毒’,诡岩立马大声反击;
茉儿无语道:“不用谁说,看的”
“什么?”直到这时,诡岩才想起观察茉儿手中之物;
他不看还好,这一看,差点没把自己给气晕过去,他熬了一早上才制出这么一丁点好的,没想到一时不察,洒了大半不算,还只剩黑不溜秋,像煤又像墨的一团,焦黑也便罢了,还黏黏糊糊的,看着就齁嗓子;
侍女们见了都摇头,更别提挑剔惯了的茉儿了;
也怪自己心软,见不得茉儿受罪,要不是良心过意不去,他也不至于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诡岩一把抢过茉儿手中碗,转身走出;
茉儿只听空中悠悠飘来句:“晚些再给你做盅过来,再等我会啊”
“唉......”茉儿无奈叹息了声;
早膳,茉儿是在毓灵陪同下进食的,两人吃饭的时候,正有意无意闲聊,彩兰就来报说:“殿下,有人求见”
茉儿淡笑声一起,侍女马上递来了毛巾,她接过,擦好嘴和手,方不疾不徐道:“是那个叫吴茵的姬妾吧,请她进来吧”
震惊于茉儿未扑先知能力的可不止彩兰一个,毓灵也身在其中;
“你怎么知道她会来?”毓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