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出生,宫千邪就没被人这么羞辱过,他从不知挫败是什么滋味,所以即便受制于人,也不会跪地求饶;
遗伤手法是精妙,但宫千邪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征战沙场之人,即使睡觉都会把武器藏于枕下,更遑论平日漫步?
宫千邪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藏一把软剑在腰上,这武器看似柔韧实则坚硬无比,平日可做腰带用,遇事可当武器使......
因为知道遗伤这种角色有多难对付,所以宫千邪并不着急出手,他在等一个时机,一个遗伤放松警惕可以令他一举得胜的时机.......
遗伤没让宫千邪等待过久,掣肘完他后,他便「爱怜」抚摸上茉儿脸蛋,叹息道:「才不到两年,怎么就瘦成这样了?」
茉儿生气躲开,厌恶道:「有话就说,说完快滚」
「啧啧啧,小丫头脾气见长啊,你以前对我可不是这样的」
茉儿白了遗伤一眼,如是道:「我没话跟食言而肥的人说」
「我这不是有事忙,一时忘记了吗?」遗伤狡辩;
「忙?两年都抽不出空闲?」茉儿也不想拆穿遗伤谎言,但他演技实在有点太拙劣;
「我这不是来了吗」遗伤好脾气道;
茉儿却没好气回复说:「我若没提前一年来北国,你会舍得现身?」
遗伤非但没觉食言有何不妥,反倒脸不红气不喘、中气十足道:「你都将计划改变了,现在说这些有意义?」
茉儿无言以对别开眼,她不想跟遗伤这个没诚信的人说话;
就在茉儿和遗伤如火如荼争吵时,宫千邪也悄悄把手放在了腰间上,遗伤用余光瞟到他似有动作,却没点破,只赔笑对茉儿说:「古一兮给的时间是三年,这才过去两年不到,你怎么就对我就那么多抱怨」
「你说呢?」茉儿狠瞪遗伤一眼;
「咳咳」遗伤假意咳嗽了两声,再道:「不就是忘了点时间吗,只要期限没到,哪日说不都一样」
茉儿不想跟遗伤这个没信用的人没完没了争吵,于是道:「既来了,是准备兑现诺言了吗?」
遗伤没有正面回答茉儿问题,而是目光灼灼盯向宫千邪,道:「你觉得当他面合适说吗?」
「现如今还有什么是不能当他面说的?」茉儿不答反问;
「不无道理」遗伤中肯点头;
正当遗伤思考要不要考虑茉儿提议,直接将事实真相一并告诉给两人知道的时候,宫千邪软剑已经出鞘......
他悄悄将剑藏在身后,趁遗伤不注意暗自聚力挥动,软剑细长,加之宫千邪内里深厚,不仅身经百战,还曾跟着舞倾城修习过不少灵术,虽然遗伤制造的禁锢很难突破,但他还是凭实力找到了一处缺口;
空气中刚有惊雷之音传来,宫千邪身影就赫然出现在了遗伤面前;
他冷静将禁锢冲破,就闪身上前,护着茉儿一路往后......
虽然宫千邪和遗伤生着一副相同面庞,但两人对彼此的敌意却莫名其妙的大......
宫千邪为什么讨厌遗伤,茉儿有点知道,但遗伤为何会憎恶宫千邪,茉儿却有些摸不着头脑;
世上可能会有长得相似之人,但像宫千邪和遗伤这种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却少之又少,如果遗伤不是来自神界,比天帝更狂妄的存在,茉儿对他两长相的怀疑也不会如此之深,但当事实摆在面前,宫千邪这个凡人肉胎不仅跟神拥有同样样貌,连神界大祭司都分辨不出真假的时候,就不得不令人唏嘘了.......
遗伤只轻挥了一下衣袖,疾风就把茉儿带来到了他的身边,做完这一切,他再似笑非笑对宫千邪说:「以卵击石,你会死得很惨」
一直以来,宫千邪就是个为了赢连命都可以不要的人,要不是把生死看得很淡,也闯不过那么多的虎门险关;
死,是宫千邪最不怕面对的事,所以对遗伤警告也是置若罔闻,他从不在意别人说过什么,只相信自己的判断;
虽然遗伤看似很难对付,但他确实没有要杀自己后快之意,既然他是神,又是个和他有着不解之缘的神,那么,在达到目的前,他绝对不会轻易将自己伤害;
遗伤话音落下不一会,宫千邪就持着比粼光更让人睁不开眼的软剑,径直朝遗伤刺了去......
茉儿见两人都没有鸣金收兵之意,只好在宫千邪出手后,大声叫道:「别乱来」
然,茉儿声音再大也赶不上宫千邪速度......
遗伤与宫千邪正好相反,宫千邪越是震怒,遗伤就越是平静,未怕宫千邪出手没轻重伤到茉儿,遗伤轻挥了一下手臂就将茉儿送到了安全之地;
安顿好茉儿,遗伤还好整以暇看了宫千邪一眼,直到宫千邪软剑只差一毫便能戳到眼角,他才极度不情愿伸出手指空中一点,然后,软剑就悬在了半空;
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