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了?」茉儿泄气放下碗筷,好不容易提起的食欲又没了;
「我不是还在吗?」宫千邪说完,兴致极高替茉儿夹起了菜;
有了宫千邪这句话,茉儿心情才稍微得到了点平复,可她心情是好了,却不怎么想吃了;
「怎么不吃了?」宫千邪问;
茉儿答:「没什么胃口了」
「多少吃点吧,就当是陪我」
「你刚不还说自己不饿的吗?现在怎么又......」
宫千邪邪魅笑道:「现在又有了」
「那好吧」茉儿认命拾起碗筷;
她才不会傻到去问宫千邪为何又有胃口了这种无聊事情,既然他说有,她就多陪一会便是了;
他们互相看对方不顺眼,你在我没胃口,我在你不想吃,茉儿夹在中间为难,又不能说谁不对,只好装傻充愣躲避问题;
诡岩那边,她可以事后慢慢跟他解释,但宫千邪这里却不能撂挑子走人,亲疏有别,自家人可以慢慢安抚,合伙人却不能得罪太过啊......
午饭大家伙都没怎么吃,晚间宫千邪又「如约而至」,诡岩一看到他来,就皱紧了眉头,这次,茉儿没敢再让大家同坐一桌吃饭,而是按皇宫规矩,把他们全撵了去了别处,至于宫千邪这位「贵客」,自然是因不能怠慢,而与她同桌了......
饭后,公务繁忙的宫千邪自然没在茉儿住处久待,不过,他临走的时候遥看茉儿那一眼,却刚巧被鬼鬼祟祟躲在不远处的诡岩抓了个正着;
宫千邪刚离开,诡岩就如鬼魅般出现在了茉儿面前,茉儿满脸无奈道:「又怎么了?」
诡岩生气拉开椅子,坐到茉儿对面,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又信他鬼话了?」
「什么?」茉儿疑惑皱眉;
诡岩直言不韪道:「不想再在他身上栽跟头,就别信那三两句甜言蜜语」
「你把我当什么了?」
茉儿平心静气提问,诡岩却当她鬼迷了心窍,怒火中烧质问:「他害得你还不够苦吗?」
「唉......」茉儿兀自叹息了声,再冷静道:「谁去你耳边嚼舌根了,毓灵还是掩一?」
「我眼没花耳没聋,需要别人告诉?」诡岩一本正经吼了一通;
茉儿煞是无语抹了抹脸,将诡岩无心喷在脸上的「脏东西」擦拭掉后,再泄气道:「既然眼睛会看,耳朵也会听,干什么说胡话呢?」
诡岩猛地站起,气恼拍桌,并且大声道:「是我说胡话,还是你想欲盖弥彰?」
「坐下」茉儿先是冷扫了诡岩一眼,再悠悠道:「冷静点慢慢说,我有的是时间」
「哼」诡岩虽气,但还是遵照茉儿意思坐回了原位;
不过他人是听话坐下了,这可气一时半会可消不下去,椅子把手被他捏的咔咔作响,桌上杯盏也一个劲的在摇晃;
茶溢了可以再添,可这人的火气要是不下,今晚谁都别想睡安宁觉了......
茉儿从头到脚将诡岩仔细打量了一遍,漫不经心道:「你是不是会错什么意了?」
「哼,眼见为实,别想狡辩」诡岩掷地有声回击;
茉儿不咸不淡解释道:「我跟宫千邪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没什么的」
「人都住你院子里来了,你还敢说没什么?」
「你不也住我院子里吗?」茉儿给了诡岩一个无法反驳的回答;
诡岩气急败坏道:「我跟他能一样?」
「是不一样」茉儿赞同点头,再加重语气道:「很不一样」
茉儿话音一落,诡岩就拍案而起,大声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对他还余情未了,我就知道......」
诡岩一边说着话,一边来回在室内踱步,一面恼火抓头,一面咬牙碎语;
虽然茉儿听不清诡岩到底说了什么,但从他口型来看,应该不是什么好话;
说到折腾诡岩,茉儿可是行家,但讲到气茉儿,诡岩也是一把好手;
她刚加重语气说「很不一样」实际强调的是她和诡岩的关系,与宫千邪并无半点瓜葛,诡岩脑瓜子一根筋,以为茉儿把宫千邪看得比他还重,所以表现得才会如此焦躁;
茉儿没有着急跟诡岩解释,而是静坐看他一个人表演,这段日子怪闷的,有个人愿意为莫须有的事着急上火,她又为何不趁机找点取乐?
诡岩以为茉儿又对宫千邪燃起了情愫,心情本就很是郁结,而茉儿非但没要辩解之意,还摆出一副事不关己模样,优哉游哉坐在那把玩指甲,这叫怎么回事?
诡岩箭步来到茉儿跟前,茉儿诧异抬眼:「不走了?」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诡岩恶狠狠瞪着茉儿;
茉儿不怒不恼道:「我又没做亏心事,干嘛要解释」
诡岩用一种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