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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一兮」宫千邪咬牙出声,掩一久久不语;
收到诡岩书信的那刻,掩一就猜到是谁做的好事了,他一直不明言让茉儿去猜,就是在逼着她独自面对;
「这事除了他亲自出马没人可以办得到」茉儿语气笃定,宫千邪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与妖有关的一切事务,都需要茉儿亲自着手安排,这也是宫千邪到此的原因之一;
茉儿深吸了一口长气,稳定好心神,再幽幽道:「我需要一副地图」
「让易项迟绘制的那张?」宫千邪问;
「是」茉儿点头;
宫千邪将藏在怀里的东西取出,递到茉儿跟前,再一字一句道:「这东西早上才送到我手上,现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发挥作用」
茉儿快速接过,打开纸张轻瞄了一眼,接着便将其合上丢弃:「果然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
宫千邪将茉儿丢弃的纸张捡回,来回看了好几遍,还是不解道:「这里面有什么名堂吗?」
茉儿道:「这图经不得细看,纵观全局是找不出结果的,你只需要将其中标红的点联系起来,就会发现新的天地」
经茉儿提点后,宫千邪再次把目光落在了地图之上,看事物的方式得到改变,收获的结果自然也不一样.......
当眼睛将图上的红点连成一线,一副崭新图案重新映入宫千邪眼帘时,他神色突然深邃了;
「血咒」宫千邪愤慨出声;
茉儿不疾不徐道:「没错,就是血咒」
「血咒是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掩一疑惑提问;
茉儿缓缓道:「所谓血咒,就是以生魂做引,燃烧自我成就大业的一种方法。以往这种术法只存在于人界,被巫医府视为禁术,非必要不使用,没想到这铤而走险的一招居然被那群妖孽学了去」
「他们做什么了?」掩一迫切的想要知道前因后果,茉儿如是道:
「我让易项迟绘制地图的时候就猜到他们可能会用这个方法,可当时还是大意了,如果我早知道妖的奉献精神那么大,也不至于被红袖摆这么一道........」
「啊?」茉儿越把话往下说,掩一越迷糊;
「还记得羽裳么?」茉儿将话题扔回给掩一;
掩一点头;
茉儿起身,接着道:「他们不是想用感情利用人类,而是想夺取他们的肉身」
「你说什么?」掩一大惊失色,茉儿却处变不惊反问宫千邪道:「最先感染上瘟疫的人群是不是都在红点之上」
「对」宫千邪诧异将茉儿看着;
茉儿镇定道:「这就对了」
「什么对了?哪里对了?」掩一木讷提问;
茉儿道:「所有的点都对上了,他们目标一直很清晰,也从未想过用莫须有的感情离间人心,是我疏忽了,妖怎么会傻到用情这么愚蠢的方法来迷惑人的心智呢,情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人生苦短看不清,妖没道理也不明啊」
「情感不过是他们悠悠岁月中的一种调剂,它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个组成部分,却从来不是最重要的必须品,我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宫千邪急切发问;
茉儿道:「没想到初生牛犊般的畜生也有那么强的牺牲意识」
「血咒是要拿命祭献的,利用感情夺人肉身为己所用不难,难就难在事成后的抽身,他们可以用妖法将红袖体内毒素吸收,并且通过行走四处传播,却再无法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眼睁睁看本体腐烂,还要敞开心胸接受新身被瘟疫所毁,这样坚定的自我毁灭决心,可不是人人都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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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得到的」
「或许他们不知道结果,才会义无反顾呢?」宫千邪字字珠玑,茉儿却平静道:
「何必把话说那么直白呢?把人说伟大点不好吗?」
「有对策吗?」宫千邪问出了心底最深的疑虑;
虽然此次事件暂时只在南朝、东域发酵,北国、西跃尚未大面积爆发,但瘟疫一旦横行,便无一人可以幸免,早做准备才能让子民免遭飞来横祸;
茉儿实话实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很快就会有了」
掩一接话说:「诡岩那边进展得并不是很顺利」
掩一很不想打消茉儿积极性,但诡岩既把话带到了,他就不得不说出实情;
茉儿似笑非笑看向掩一,自信满满道:「那是因为我还没将最后一味药引送到他的手中」
宫千邪、掩一皆一瞬不瞬望着茉儿,茉儿道:「他既出了手,就不会让我们解决得太轻松,这只是开始,接着要面对的事件会比这更艰难.......」.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
宫千邪早就想对古一兮下手了,要不是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