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宫千邪异常认真将茉儿看着,一字一句:“自相识,你的名字便没从我脑海移除过”
宫千邪忽然将话题带到茉儿身上,她非但不觉唐突,反而长舒了口大气,只要他不收若水进房,什么都好说;
茉儿神色放松,心情大好道:“嘁,你能记住我,不是因为我曾是你唯一明媒正娶过的女子,而是因为我本身存在的价值,当我带给你的价值远远大于其他人的时候,你自然会牢牢将我记住,但当我一点剩余价值没有,又和后院里被你遗忘的女子有何差别?”
不是茉儿草木皆兵,实在是宫千邪作孽太多,她所说每句皆是宫千邪做过的往事,真心话不被信任,宫千邪也不恼,他只淡淡道:“时间自会证明一切”
如果可以的话,宫千邪也想把曾经做错的事全部怪责在古一兮的身上,可是不行,若他自己没那种狼子野心,谁又劝说得动?
茉儿道:“只要你不打我家若水主意,什么都好说”
再次回来北国,茉儿心态平和了很多,她愿意住进将军府,就说明放下了成见,只要宫千邪不提,她一个字也不会多说;
今日要不是因为若水,她也不会气急攻心跟宫千邪讨论以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但既然说了就要把目的表明,她家若水生得那么可爱,可不能被宫千邪给耽误了.......
“我说的是如果你同意,你不同意我不收便是了”宫千邪笑容和煦将茉儿望着;
他不做这得意表情还好,一做倒就让茉儿觉着好像是自己在嫉妒,她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好像什么都做错了.......
为了表达自己并没要干涉宫千邪纳妾收房之意,茉儿挺直腰背,镇定解释道:“只要不是若水,你想纳谁都行”
“不必了”宫千邪脸上笑容更深了;
茉儿还没来得及将他意思揣测,宫千邪又道:“怕夫人吃醋”
他这声‘夫人’一出,茉儿就有种被人坑了的感觉,她虽没干涉那些人私底下叫她什么,但这话从宫千邪嘴里说出来却变了个味道;
“只要你不纳若水,怎么着都行”茉儿无奈扶额;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把自己带坑里去的,反正现在里外不是人,身份也变得莫名其妙......
好在宫千邪只说了‘夫人’并没指名道姓说谁,只要她不主动承认,这个‘夫人’可以是她不认识的其他人,也可以是江映画,只要装傻充愣宫千邪就拿她没辙;
茉儿假装不知宫千邪言下所指,宫千邪也不点破,茉儿的意图很简单,就是想若水找个好人家嫁了,跟着宫千邪这种权贵是过不上好日子的;
锦衣玉食不是每个人都向往的生活,平淡才真真切切,与其一辈子困死在这将军府,连丈夫面都见不着,还不如天高任鸟飞出去寻自由的幸福;
困于笼中的生活茉儿过够了,她想身边换一种方式去生活,无双就是在皇城待久了,才喜欢乡间热闹,相信若水也想回田园过普通日子;
茉儿为若水打算得很好,但若水却在最后关头做了最难的选择,她本可以平凡过活,却终究没逃过命运安排,为心爱之人断送了一生......
旁人都道若水傻,可她并不这么觉得,到老年时仍庆幸过了跟他人不一样的人生......
茉儿怕若水入火坑,宫千邪却连若水具体长什么样都没记住,她一心旨在若水身上,没发现宫千邪看她的眼神与往日有何不同;
其实,自茉儿再出现在北国,宫千邪时常用这种恍惚眼神瞧她,也不是茉儿大意没留心,只是时间一长就会麻木;
宫千邪愣愣看着茉儿不说话,茉儿疑惑问:“吃好了?”
“嗯”宫千邪瞬间回神;
“没见你吃几口”茉儿小声嘀咕了一句,没发表意见;
宫千邪都说吃好了,她又何必没事找事询问胃口是否欠佳这种蠢笨问题?他这将军府的主人也没道理跟她这短居客人讲明原因;
茉儿再抬眼时,侍女已经鱼贯而入,她们有条不紊将食物收走后,顺势把大门给关了上去;
房门应声关闭,茉儿眉头瞬间锁紧,宫千邪率先道:“冰窖有问题?”
茉儿坦言道:“不是有问题,是很有问题”
“问题出在哪里?”
昨夜宫千邪离开后,仔细回想了一遍冰窖发生的事情,才后知后觉发现问题不是出在红袖或是小九身上,而是冰窖本身.......
那冰窖一直存在于北国境内,要不是早年间能工巧匠说可以改建,将军府也不会选址此处;
宫千邪唯一不敢肯定的就是是否有巫医对付不了的妖曾在那里栖息,现如今,只好等茉儿一个回答;qqnew
茉儿眉头微蹙,正色道:“那里的冰层冰柱都很不寻常”
“冰层?冰柱?”宫千邪以为有妖作乱,结果茉儿紧张的却不是他在意的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