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兮一来,茉儿就打起精神将他那个方向注视,她以为加速催动古一兮就会出击,然,结果却有点出人意料;
他走了;
血灵卸下防备的那刻,茉儿这心忽然变得空落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这样,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她应该要恨古一兮才对的,应该要比厌恶宫千邪更恨,可每次面对古一兮她的心总会莫名被揪着;
不见面会念,见面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时,茉儿总想找古一兮打架,打架能将心中不满发泄,也能宣泄部分无助;
古一兮就是她心中一根怎么拔也拔不出的刺,只要这根刺还在,茉儿的心就总会在不经意间疼痛;
笛音虽有凝神静心之效,但当当事人不再吹奏时,受其氛围感染的人也会瞬间清醒;
宫千邪猛睁开眼睛的那个刹那,眼底全是怒不可遏的杀气,发现自己正躺茉儿肩膀上舒睡后,瞬间换了副脸孔;
他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假装睡意朦胧,继续往茉儿肩上躺,茉儿嫌弃道:“快起来,你好重,肩膀好痛”
茉儿话音落下刚半晌,宫千邪才慵懒道:“好累”
“还累?”茉儿提高音量;
宫千邪认真道:“是有一点,可能睡太久,脖子太僵造成的吧”
茉儿愤怒站起,恼火指责道:“我都还没抱怨呢,你怎么还......”
“还不是都怪你”
“怪我?”茉儿匪夷所思将宫千邪瞪着;
宫千邪道:“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笛子吹得太好,我堂堂大将军会在大庭广众下靠女人肩膀睡觉这种荒唐事?”
“你管这叫荒唐?”
“不然呢?”
宫千邪见茉儿面色不善,故意道:“咳咳,幸好没被人看见,不然毁我一世英名可如何是好”
茉儿被宫千邪气得说不出话,转身就往回走;
宫千邪一边追着茉儿走,一边问:“生气了?”
“没有”
“真生气了?”
“都说没有了,走开”茉儿凶神恶煞瞪了宫千邪一眼;
宫千邪痞赖道:“还说没有,没气糊涂眼珠怎么会掉出来”
“你眼珠才掉出来了,你个丑八怪”茉儿语无伦次胡说,宫千邪却大笑出了声音;
“哈哈哈.......”
茉儿被宫千邪莫名其妙的笑声吓到,转过身问:“古幕绝是不是打过你脑子?”
“为什么这么问?”宫千邪笑问;
“脑子没被打过,怎么能做出这么奇怪的事?”
茉儿没有隐瞒慕容爵就是古幕绝的事实,宫千邪面色却瞬间暗沉了下去:“他的身份你还是少向别人提及”
“我不说你就查不到了吗?”茉儿嗤之以鼻反击;
宫千邪道:“我确实知道”
“这不就是了”
刚醒时,宫千邪没发现身体发生了什么变化,直到茉儿无端将古幕绝提起;
征战沙场这些年,大大小小的伤宫千邪受过无数,他身上的伤疤一点不比掩一少,忍耐力也不是一般的强......
古幕绝下手虽重,但跟宫千邪经历比起来也只能算小伤,他不仅能带着这点伤痛处理公务,上战场同样也没问题;
舞倾城在时,还有人时不时关心他的伤势,她走后,真没人有过问过;
世事就是这么难料,以往茉儿掏心掏肺对他时,他不为所动,等到失去所有,茉儿随意一个举动都能令他浮想联翩;
宫千邪抚着心口对茉儿扯出一个坏笑:“你是第一个为我疗伤的女人”
其实,不是别人不愿意关心宫千邪,只要他把自己藏得太深,真心想靠近的人都被拒之在了门外,才会误把舞倾城当成唯一知己;
茉儿笑容和煦回复说:“也可能是最后一个,毕竟像我这么出类拔萃的可不好找”
她从来都不知道‘谦虚’二字应该怎么写,宫千邪愿夸,她就欣然接纳;
说罢,茉儿又转过了身;
“茉儿”宫千邪喊了茉儿一声;
“在呢,有话说话”茉儿依旧头也不回往前;
宫千邪箭步追上,抓着她的肩膀,一瞬不瞬将她看着:“为什么要替我疗伤?”
“没有为什么,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茉儿不解皱眉;
举手之劳帮忙而已,哪有那么多原因;
若不是宫千邪力气太大,把她肩膀都捏痛了,茉儿语气也不会这么不善;
“不可能”茉儿越是不说,宫千邪越是逼问;
无奈之下,茉儿只好道:“为了你能更好的应付突发变故,也为了.......”
话到此处,茉儿犹疑了一下,宫千邪立马追问:“也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