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收起笑脸,微微对遗伤福了福身道:“锦瑟没那么大胆,不过只要是姐姐交代下来的事,锦瑟就算豁出去性命也会完成”
“锦瑟”遗伤声线阴沉,锦瑟从容不迫笑问:“您还想再见姐姐吗?如果还想,就别太为难锦瑟,不见您是姐姐的决定,锦瑟只是在执行命令”
“是你姐姐下的令,还是你父王下的令?”遗伤咬文嚼字出言;
锦瑟镇定回答说:“有区别么?”
遗伤笑而不语,锦瑟道:“姐姐身体真的抱恙,您请回吧”
“我若是执意不走呢?”遗伤不再跟锦瑟卖关子,而是下了最后通牒;
遗伤执意要入,没人能拦他得住,现今,锦瑟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反其道而行,听之任之;
锦瑟对着遗伤浅浅一笑,然后在遗伤注视下侧过了身,她不再阻拦遗伤去路,喜鹊等人也自动站到了两旁;
遗伤冷冷一笑,正欲抬脚,却听锦瑟道:“锦瑟今日所言皆是姐姐所愿,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惹恼姐姐的后果必须由您亲自承担”
“威胁我?”遗伤怒不可遏抓起了锦瑟的下巴;
喜鹊等人吓得大气也不敢出,锦瑟沉着冷静道:“我怕,我怕得罪你,更怕姐姐怪罪,既然都是穷途,那么就看看谁走的才是末路”
就算受制于人,生命危在旦夕,锦瑟依旧面不改色,从前胆小怕事的锦瑟已经摇身一变,现如今站在遗伤面前的人早已今非昔比;
她已经把话说得很直白了,执意不让遗伤踏入锦上瑶池不是锦瑟个人意思,而是落瑶提前交代,她所说的每句话代表的都是落瑶,如果遗伤一意孤行,就理应承担一切后果.......
遗伤微眯双眼咄咄逼人审视了锦瑟很久,久到喜鹊等人双腿都开始发颤,以为五公主必死无疑时,他才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把她扔在了地上;
就算遗伤刻意留手,锦瑟还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她一倒地鲜血就顺着嘴角流出,喜鹊惊慌失措想要上前,可她们还没来得及动作,就被遗伤一个眼神定在了原地;
遗伤郑重对锦瑟和在场所有人道:“记住,能左右我决定的只有你姐姐一个,你.......包括你那不可一世的父王,都没资格对我行为指手画脚”
话音落,遗伤挥袖解了所有人的禁制,化作白烟前,他遥看着落瑶寝殿方向无助叹了口气;
直到视线所及处再没了遗伤的身影,直到无形压迫感完全消失喜鹊等人才敢匆忙移动到锦瑟身前......
“五公主”喜鹊一来就想将锦瑟扶起,但她还没付诸行动,行为就被锦瑟手势叫停了;
“五公主?”喜鹊不解望向锦瑟;
锦瑟微微闭目,沉吟了好半天,方道:“猛然起身气血会逆行,让我再缓缓”
喜鹊虽也是神,但却是神力修为最低的那种,锦瑟不提醒,她都不知道她伤得有多重,更别提注意看不到的其他了.......
锦瑟怎么说,喜鹊就怎么做,她不让她动,她就乖乖蹲在原地守候;
过了好一阵,久久等不到锦瑟出言的喜鹊,试探问:“五公主,要不我去请大公主过来?大公主她......她应该有办法的”
“不用”锦瑟逞强出声;
因为说话时带着点怒气,话音落下时,嘴角又开始有鲜血渗出;
锦瑟动怒,脸色瞬间苍白,血气散尽的征兆一出现,喜鹊也顾不得征求锦瑟意见,直接原地消散;
喜鹊着急忙慌赶到落瑶寝殿时,落瑶正迈着悠闲步伐慢慢往外走,见到喜鹊到来,她不紧不慢道:“别心慌,死不了的”
“哦哦哦.......”喜鹊连说了三个‘哦’字,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点;
“随我去看看她吧”落瑶说完,就朝前走了,喜鹊见状,耸拉着脑袋跟了上去;
落瑶走路像散步一样,不仅一点不着急,甚至连担心之意也无;
喜鹊本想催促,但主子明显已经知道事态严重了还一副悠闲模样,想来五公主状态也没她看到那么糟糕吧?
落瑶在喜鹊的陪同下来到锦上瑶池大门边时,锦瑟还保持原来那个姿势跪躺在地;
见到落瑶那瞬,锦瑟脸上闪过了不易察觉的窘迫,她在心里狠狠把喜鹊骂了个遍,再抬眼时,眼眸中全是清澈;
“姐姐,我可以的,我真的......”锦瑟话音尚未落下,落瑶便笑道:“那我走咯?”
说完,落瑶就头也不回转身;
锦瑟本还想逞强,但见落瑶决绝转身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落瑶瞬移到锦瑟身边时,正好看见她楚楚可怜的目光,落瑶好气又好笑拍了拍她脑瓜,柔声道:“不是说自己可以吗?哭鼻子做什么?”
“我哪有”锦瑟委屈哭诉;
说完,她便把身子缩成一团抽泣,心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