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有吩咐?”阿良回过头来。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可有人来过,或是……你们可有听到过不同寻常的声响?”凌无非问道。 “这……还真没有,要不公子您再去问问别人?”阿良挠头,困惑说道。 “好,你去忙吧。”凌无非只得转身走开。 他来到厢房一头,见王管家正命人打扫,于是上前询问,才知道这会儿沈星遥同徐菀二人还在前厅等候,随即王管家道:“王管家,一会儿收拾完这里,你帮我办件事,召集所有人询问,看这几日可有谁到过藏书阁附近,可曾听到过什么异常的响动,不论有没有,都派个机敏些、身手好些的人去趟姑苏打听,看看鼎云堂那位段堂主最近可有什么不寻常的动向。” “我立刻去办,”王管家见他神色有异,不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公子。” “有人偷偷来过这里,还去了藏书阁。”凌无非道,“说起来也不算什么大事,你也不必太过紧张。不过,等我回金陵后,你便立刻带着家里这些人,先搬出去躲一阵子。我担心,有人已经盯上了这里,会对你们不利。” “好,那公子您也多加小心。”王管家郑重点头。 凌无非略一颔首,又交代了些事,方去往前厅,一推开门,便看见那师姐妹二人,一个坐在椅子上,左右打量着屋中陈设,另一个则百般聊赖似的趴在案几上,手指绕着冒着腾腾热气茶碗边缘,一圈又一圈地划着。 “这么快就回来了?”沈星遥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由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好像很不高兴啊?丢东西了?”徐菀也察觉到他神色的异常,便即问道。 “没什么,只是突然发现,这里也不安全了。”凌无非道,“我爹有一本闲来记录风物的手记,放在藏书阁里,之前我只是草草看过,隐约记得,上面有关于玉峰山天玄教旧址那块石碑的记录,刚才本想找出来拿给你们看看,却发现其中有几页已被人涂黑。” “可找出是谁干的了吗?”沈星遥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上面写了些什么?” “我检查过,门锁被人动过,手记摆放的位置也与先前不同,至于是谁动的手脚,便不得而知了,”凌无非正色道,“至于上面的内容,我只记得有个身段窄长,方脸方眼的图腾,还有几行关于天玄教来历的记载,别的便记不清了。” “会不会是很重要的讯息?”徐菀站起身,道。 “本来我以为不重要,可如今看来,是有用的。”凌无非道,“其他东西我都已带去了金陵,那本手记还留在这里,只是因为那是本游记,父亲的东西,能不移动的,我便想着,还是放在原位的好,谁知便出了这样的事。” “那我们是不是应该赶紧走?”徐菀说道,“不是说,这里可能也不安全了吗?” “如今看来,的确如此,只是让你们舟车劳顿,实在惭愧。”凌无非眼睑微垂,暗叹一声,道。 “这没什么,是我们麻烦了你才对。”沈星遥走上前,道,“那么,几时再启程呢?” “快到正午了,用过饭再说吧。”凌无非说着,正待转身,却被沈星遥唤住。 “无非,”沈星遥走到他跟前停下,直视他双目,认真道,“其实,我一直有些话想问你,从离开玉峰山起,我便觉得……” 她还来不及把话说完,便听到门外传来王管家的声音:“公子,两位姑娘,午膳已经备好,请随我去用餐吧。” “不用担心,你想知道的事,我都会告诉你。”凌无非柔声说完,便瞧见王管家已走了进来。 “二位姑娘,”王管家对师姐妹二人一拱手,道,“公子刚才交代过,二位姑娘都是北方人,要是有哪道菜吃不惯,或是有什么想吃的,还请吩咐,我好叫厨子去做。” “不必如此,这样已经很好了。”沈星遥莞尔道。 三人同王管家来到饭厅,用过饭后,已是午时过半。徐菀也拍着嘴巴打起了哈欠。沈星遥见状,正待开口说话,却听得院外传来高呼:“公子!不好了!后院走水了!” 凌无非闻声大惊,连忙循声赶了过去,只见藏书阁的上空火光若隐若现,冒出滚滚浓烟,便忙令院中随从小厮取水救火,王管家也跟着忙碌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沈星遥追上前来,看着滚滚浓烟,眉头紧锁,不解问道,“你方才不是去过藏书阁吗?倘若有外人在,怎么躲得过你的眼睛?” 凌无非凝神深思,忽地反应过来,一击掌道:“是硫磺!我刚才在藏书阁里闻到的气味……有人把火药放在了里面。” 然而说完这话,转念一想,他却又犹豫了:“可即便提前安置了火药,又是如何引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