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 “她来不了了……”沈兰瑛一面说着,一面观察着他的神情,见他又惊又忧的模样,终于下定决心,开口说道,“凌少侠,请你帮帮小妹!若能救她逃出生天,便是要我这条命,也在所不惜。”言罢,双手抱拳,深深躬下腰去,再抬眼时,已是泪流满面。 凌无非连忙伸手搀扶:“姑娘不必如此,有话直言便是。” 江澜在旁边看得一愣,虽觉摸不着头脑,却还是大步上前,搀住泪流不止的沈兰瑛,道:“别哭了姑娘,有话慢慢说,你别着急。” 见沈兰瑛泣不成声的模样,二人只好将她请进屋内,端上茶水,看着她慢慢平复心绪,缓缓开口道:“我年幼时,爹娘便离开了家,我也不记得,是哪一天突然失了音讯,等到一年以后,便只有我娘带着星遥,回到了昆仑山。”她极力忍着委屈,带着哭腔说道,“起初我娘在的时候,一切都还正常。等她死后,便都变了。掌门不喜欢她,连带着许多同门师姐妹,也因此对她有所误会,这便也罢了。我们的师父也是隐忍的性子,旁人与她发生争执,都不向着小妹,这我也不计较。可三年前的那件事,明眼人都瞧得出有人暗中使坏,就连赢了她的阿菀都觉得胜之不武。可掌门偏要逼她,要断她所有后路,也正是因为如此,星遥才不得不离开昆仑山。” 沈兰瑛越说越觉愤慨,几欲哭出声来:“我娘曾嘱咐过我,一定要好好关照小妹,谁知却发生了这么多事,这一次……掌门……掌门她甚至请出镇派的铁杖要打小妹……” “你说什么?”凌无非大惊,“她受伤了吗?” “是苏师伯及时赶到,也就是阿菀的师父,她原是掌门的师姐,好在有她出面,才让掌门将杖责改成了三年禁闭。可禁地苦寒,不与外界相通,让他三年对着铜墙铁壁,我又于心何忍?更何况,打伤阿碧一事,也并非全是她的责任,凭什么只有她受罚?万一掌门哪天改了主意,她还能有命在吗?” “等会儿……我听不明白……无非,这位姑娘刚才说……昆仑山?我的娘啊,那个让你心心念念的姑娘,是琼山派的人?”江澜震惊不已。 “你别打岔。”凌无非神色凝重,对沈兰瑛问道,“怎会闹得如此地步?她眼下可还好?仍在禁地中吗?” “她一被关押,我便下了山来。”沈兰瑛道,“只是掌门的心思,谁又能看得穿呢?星遥那日还一直在追问,说为何掌门一定要如此待她,可也没个结果,若非苏师伯出面,恐怕……” “恐怕什么?”凌无非眉头一紧,“她可有受伤?” “可这也太扯淡了,这年头什么人都能当上掌门了吗?”江澜忍不住打岔道,“那位洛掌门,她毛长齐了吗?” “我帮你。”凌无非听得揪心,当即点头道,“我同你去昆仑山,向洛掌门要人。” “真的吗?”沈兰瑛转悲为喜,当即站起身来。 “等会儿,无非,”江澜忙道,“你别冲动,先得想个理由,我们同那位沈姑娘非亲非故,若贸然前去,洛掌门肯定不会放人。” “你有办法?”凌无非看了她一眼。 “你是不是傻了?”江澜不禁扶额,“平日里那么聪明,心上人一出事,便乱了方寸。” “有话快说。”凌无非蹙眉望着她道。 “师父不是说过,鸣风堂要广纳天下侠士吗?临走之前同他说一声,要一份文书,以师父他老人家掌门的名义把人要过来。” “也对,”凌无非一拍脑袋,这才理清思绪,“是我糊涂了。” “多谢二位。”沈兰瑛听到二人肯出手相助,一时感激不已,当即起身施礼道谢。 “你放心吧,我最看不得这样的事。”江澜说着,拍了拍凌无非肩头,道,“何况我的好兄弟独来独往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见个喜欢的姑娘,我岂有不帮之理?” “这……”沈兰瑛一时不知还如何接话,只能点了点头。 “你少说两句,”凌无非瞥了一眼江澜,随即站起身来,正待上前开门,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何事一般,回到书桌旁拿起那个装着白玉铃铛的盒子,方拉开房门,道,“我先去找师父求文书,沈姑娘你先别急,稍等片刻就好。” 沈兰瑛听到这话,连忙点了点头。 凌无非走出房门,穿过回廊绕去后院演武场,那里是新入门的少年弟子习武之处,他的师父,鸣风堂堂主秦秋寒每天都会坐在这里旁观。 鸣风堂下除掌门所属的天字阁外,还分有坤字阁与玄字阁,分属两名长老门下,操练教习都不归属秦秋寒亲自管理。他的亲传弟子只有两位,一个是江澜,另一个便是凌无非。 江澜出身江南名门,父亲江毓是浔阳白云楼的主人,与“惊风剑”凌皓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