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歹’?”凌无非道,“三年前,沈星遥依照门规参与试炼,最后一场比试遭人偷袭,讨要公道,是好是歹?洛掌门您对弟子诉求,视而不见,反而一味息事宁人,对蒙冤一方施以重压。身为一派掌门,不能服众,是好是歹?沈星遥脱离师门,流落江湖,机缘巧合救下徐菀,而对方刚好是导致她众叛亲离,被迫放逐的源头之一,她却不计前嫌,一路扶持,这又是好是歹?此番路途艰险,为免伤及无辜,沈星遥甘冒风险,回山请罪,您却不问情由,苦苦相逼,是好,还是歹?” “胡搅蛮缠……简直……”洛寒衣怒极,“你这小子,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掌门,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林双双冷不丁说道。 “放肆!”洛寒衣本就在气头上,听见这话,当即扭头喝到,“你又来插什么嘴?” “我……”林双双有口难辩。 却在这时,江澜重重叹了口气,道:“洛掌门,您同我们说这么多话,又有什么意思呢?不过是看不惯沈星遥的作风,也见不得我们上门要人,偏见就是偏见,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讨厌一个人,恨屋及乌,要什么理由呢?咱们在这的人除了您,也都长了嘴呢,又没缝起来,真要争个昏天黑地,也没什么结果。您就说句实话好了——没门,她沈星遥再好,在您洛掌门眼里也是个活该早死的祸害,谁劝都不顶事,想来要人,就立刻滚蛋。这不就完了吗?非把自己说得道貌岸然,也没旁的说词以理服人,要这牌坊做什么呢?您琼山派冰清玉洁,又不用讨好咱们这些小人物,直接动手,不就完事了?” “无知小儿。”洛寒衣听完这话,反而变得平静无比,当即背过身去,道,“我自有我的理由,你们哪里来的,便回哪里去吧。” “洛掌门既不肯言明,个中必有隐情,”凌无非不慌不忙,道,“可即便如此,这般对待昔日门下弟子,未免有失公允。纵是大奸大恶之人,又何尝不想得到他人公平对待,您说是吗?” “年轻人,还不到你教训我的时候。”洛寒衣道,“你们若不肯走,便在这里站着吧。从江南而来……怕是适应不了这昆仑山的气候,别落得一身寒疾,悔恨终生。”言罢,当即拂袖而去,走进大殿,紧紧闭上了门。 “这……”江澜见挡在跟前的朝华殿弟子纷纷散去,一时之间,竟不知该说什么好,“这算什么?她不动手,我们也不好……难道真在这雪地里站一辈子?” “也就是说,我们还可以随意走动?”凌无非微微蹙眉,放眼望去,除却朱红楼宇,目光遍及之处,尽是皑皑白雪。 他见朱碧、林双双二人仍然站在原地,便即走上前,拱手说道,“二位,能否向你们打听一件事?” “我知道你想去禁地见她,”朱碧叹了口气,道,“可是,密室门外的那把锁构造精妙,只有拿到唯一的钥匙才能打开。” “说到这个,”江澜道,“兰瑛不是去找钥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