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绩。” “那,他们怎么回答?”凌无非好奇道。 “他们说‘村民不知道’,还说这是卖戏折的人说的话。”沈星遥道。 “这不就只是个故事吗,为何村民不能知道?”凌无非百思不得其解。 “他们说,他们也曾问过,可那人就是说,村民不知道,过了好多好多年,依然不知道,”沈星遥道,“也不知是什么人写的戏文,这么执拗。” “可照江澜的性子,应当追问下去才是。”凌无非笑道。 “但那天人太多了,我们又想着段苍云的事情还没解决,得回去看看,就没再多问。”沈星遥道,“要不今天去问问?我也很好奇,为什么村民就是不知道呢?” 凌无非欣然点头,便拉着她走上前,拨开人群来到最前边。此时一出戏正到高潮,伶人操控着一条龙形木偶“飞”上戏台上空,上演龙女降下甘霖,又烟消云散的戏码。 另一伶人正从后台退下,走到一处摊位前,那里坐着一位裹着方巾的中年书生,正是这戏班的班主。沈星遥见了,便拉着凌无非走了过去。 “班主,这不是上次那位姑娘吗?”那个伶人认出了沈星遥,对班主说道。 “姑娘,你可别再问我为何村民不知道了。”班主摆摆手,却忽然愣了愣,又道,“不对,上回是同你来的另一位姑娘问的,怎的这次不来。” “吴班主,上回我姐姐本想问你,这戏文是何人所写,你却忙别的事去了,”沈星遥道,“这次,我是来替她问的。” “何人所写……叫什么来着……”班主挠挠头,将一旁的戏折拿起来,递给她道,“这后面有她的印,你自己看。” 沈星遥好奇接了过来,随意翻了几页,正翻到龙女几度受难辗转,又对村中旱灾于心不忍,舍身取义前内心挣扎的情节,不禁摇了摇头。 她忽地想起梦中的诗,下意识便道:“虚怀千秋功盖世,一片丹心无人知。” “你咋也知道这话?”班主问道,“那写戏文的人也这么说。” 凌无非一听这话,立刻伸手将沈星遥手里的戏折翻到最后一页,只见落款处是一枚朱文方印,“松荫居士”四个大字赫然在目。 沈星遥大惊,一把拉住班主衣袖问道,“这戏折从哪来的?卖它的人又在哪?” “哎哎,姑娘你可不能这样,”班主被她突如其来的急迫态度吓住,连忙挣脱她的手,道,“这……这我哪说得清楚,那是个四处云游的刀客,年纪……同我差不多大,这戏折是她自己所写,给每个见路过的戏班都发了一本,我也是瞧着大伙儿都爱看才留下的。” “那您上回见她是在何处?”沈星遥眉头紧锁。 “都是年前的事了,她好像说过要往山南道去……大概是商州地界吧?”班主说完,自己似乎也不确定这答案,不禁问道,“小姑娘,你找这个人做什么?这出戏你要喜欢,折子送给你也成啊。” “我……”沈星遥一时无言,不禁抬眼望向凌无非,道,“难道这个故事……意有所指?” “走。”凌无非将她手中戏折拿了过来,放回摊位上,握紧她的手,快步走开。 沈星遥被他牵着,一步一个踉跄,浑浑噩噩走到街道正中,却忽然停下脚步,一把将他拉住,道:“我要去商州!” 凌无非咬咬唇角,略一思索,点头说道:“上回出门走得急,没带行李,处处不便。我身上钱也不多了,先回去取些,收拾好东西我们再走。” “你要同我去?”沈星遥愣道。 “当然,你一个人,要是遇上麻烦怎么办?”凌无非道。 “可是,万一……” “先不管那么多,找到人再说。”凌无非安慰道,“真要如此前料想一般,我也会一直在你身边。” 沈星遥抬眼望他,见他目光坚定,心下才稍稍平静了些许。 而后二人回到鸣风堂,听闻秦秋寒也才回金陵不久,商议权衡,还是决定将如今的种种推断与出行目的禀告于他,毕竟沈星遥如今寄身鸣风堂,她的身世,也与鸣风堂的名声息息相关。 书房里,秦秋寒听完二人讲述,沉默良久,方长长叹了口气,对凌无非道:“其实早先你将星遥带回,告诉我琼山派所发生的那些事后,我便有此猜想,如今看来,是八九不离十了。” “可要真是这样,她往后的路就更难走了。”凌无非说着,不自觉望了一眼身旁的沈星遥。 秦秋寒摇头而笑,道:“当年我一直设法让自己置身事外,却没想到,兜兜转转,结果还是如此。不忙,倘若这是事实,天玄教之祸,背后必有隐情。鸣风堂之所以存在,便是因为这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