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把他们都叫来,让您立刻完成心愿,也算尽孝。” “看来你身上的七日醉还没解干净,都开始说胡话了。”燕霜行毫不慌张,神情自若,“让医师给你看看吧,可别落下病根。” “对,我是中了七日醉,可这剂量如何,能否使我疯癫,恐怕最了解的人,是师父您吧?”舒云月说着,蓦地转向何旭说道,“何长老,您说呢?” “这孩子真可怜,”燕霜行摇头,笑容似有无奈,“都伤糊涂了。” “燕长老方才说的是,即便人员不齐,比武也当照常。我想了想,倒也是啊,别让其他门派都以为,咱们玉华门疏于管教,弟子稀松散漫,连如此大事都要怠慢,”何旭站起身来,道,“现在既然云月找到了阿琳,便叫她回来吧。如今参加比武的弟子一个也不少,这比武大典,自然可以照常进行。” “何长老刚才不是还说,还少了一个吗?”燕霜行眸光一紧。 “不少不少,是我老糊涂了,”何长老透过大开的门扇,对站在门口的程渊说道,“渊儿,把静宜带进来。” “你说什么?”燕霜行搭在扶手的右手,关节蓦地收紧,每一寸皮肉都被绷得紧紧的。 程渊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对旁边的弟子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后便有两名年轻弟子抬着担架走了进来,放在地上。 刘静宜就躺在担架上,双目紧闭,生死不知。 “这……这是何人所害?”燕霜行蓦然起身,做出焦急之状,奔上前去,“怎么伤成这样?” “原来燕长老什么都不知道啊?”何长老重重一拍手,指着堂内几名弟子,道,“看看你们几个都怎么办事的,自己的小师妹被人凌虐至此,竟不知通知燕长老一声!” “静宜!”舒云月扑倒在担架旁,泣不成声,哭过以后,回头怒视燕霜行,道,“你把人伤成这样,竟然还想逃脱罪责?您到底要装到什么时候?” “你怎能这样说我?”燕霜行眼中流露出愠色,“我可是你的师父,是玉华门的长老,怎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的房中有条密道,”舒云月起身,指着燕霜行,道,“密道通往另一人住处,你们猜猜,那人是谁?” “胡说八道。”燕霜行摇头,“你是真该歇歇了。”言罢,足底突然运气,便要上前,却被早有准备的何旭拦住。 “这个时候动手,太晚了。”何旭摇头,痛定思痛,双手击掌三下,只见华洋带着三名弟子快步走进屋来,向他躬身施礼,道,“回禀师父,燕长老房中的确有条密道通往他处,只是……” “只是什么?”何旭问道。 “那密道底下有泥浆,几乎没过腰身,而且还是湿的,”另一名弟子道,“实在……不知该怎么走过去。” 燕霜行听罢哈哈大笑:“你们几个,真是疑神疑鬼。江湖中人走南闯北免不了有仇家、冤家,总该为自己打算打算。我房中的密道通往山壁,等到大敌来时,便可从中脱身,再做斡旋。如今灌了泥浆进来,想必山壁泥石流动,塌了进去。哎,只好另做打算了。” “既是如此,”何旭用手势制止了还要说话的舒云月,道,“趁着现在泥水刚刚灌入,尚能清理,不如就请燕长老带我们到出口处,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还能挽救?不然等到泥石干涸凝固,再重新挖一条密道,可不容易啊。” “好啊,”燕霜行点点头道,“是何长老你同我前去,还是派其他人一起啊?” “弟子愿意前往。”程渊走进前厅,躬身说道。 “那好。”何旭说着,便即转向华洋,道,“你带几个人,去请郑医师来看看静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