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客房内的木桌上摆着已放凉的早点,整间屋子除了她以外,再无第二个人。 沈星遥心下腾起一丝不祥的预感,当即穿起衣裳下床出门,走到楼梯口,却被一名伙计唤住。 “姑娘醒了?”小伙计上前道,“可是在寻与您同屋的那位公子?” “你见过他?”沈星遥回头问道。 “他说他还有件要事未办,让我转告姑娘一声,说是等他把事办完,便会回来见姑娘。”伙计说道。 “等那时候他就没命了。”沈星遥蹙眉,低声骂了一声,“混账东西。” 小伙计听了这话,不觉后退一步,似乎以为沈星遥骂的是他。 “我没说你,”沈星遥解释道,“你可记得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那我可没留意,”伙计摇摇头道,“不过昨日官府贴了告示,说是朝廷派人下来巡查防务,从今日起,五日之内,都只有东城门开。” 沈、凌二人自离开云梦山后,几经风雨,聚了又散。而云梦山上的比武,早已落下帷幕,程渊技压一众同门师兄弟的姐妹,夺得掌门之位。 各派来宾一早也无心观战,比武一结束便纷纷离去,秦秋寒更是快马加鞭赶回了金陵,召集石凤漩与封麒二位长老前来书房商议,如何应对当下的局面。 未免多生事端,秦秋寒终究还是隐瞒下了沈星遥的身份,只将云梦山上所发生的情形相告,再未多说其他。 石凤漩听了这话,略一思索,道:“既未坐实罪名,只消把那王瀚尘找到,让他澄清此事不就好了吗?红叶山庄那帮人也真是可笑,无凭无据,只靠几句话便搅出这么大的乱子,也不知安的什么心。” “这些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平日以名门正派自居,武功不高,名声不响,也干不出什么大事。”封麒道,“就等着这么一个机会,挑起是非,好借此扬名立万。” “就凭他们?痴心妄想。”石凤漩冷哼一声,道。 “如今最重要的,是先把人给找回来。”秦秋寒神色凝重,“再设法打听王瀚尘,与那位‘谢先生’的下落。” “我看那姓谢的也不简单。”石凤漩道,“他们到底怎么得罪的这号人物?不找别人麻烦,偏偏找上无非?” “非儿始终都在怀疑,凌兄的死与当年天玄教一战有关。”秦秋寒道。 “想不到他执念如此之深,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难道还指望查出什么?”石凤漩摇头,慨叹不已。 就在这时,一阵咚咚的擂门声响起,紧随而来的,是江澜的大嗓门:“师父!师父你在里边吗?” “她怎么回来了?”秦秋寒一愣,随即上前开门,还没看清是何情形,便见江澜一头栽进门来,一个踉跄险些跌倒。 “你这丫头,怎么还是如此莽撞?”石凤漩不禁摇头。 “两位长老,你们都在啊?”江澜喜道,“是在商量怎么救人吗?” “你不是回浔阳了吗?”秦秋寒问道。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不敢走啊。我同我爹说了,先来金陵一趟,等解决了师弟的事再回家。”江澜说道,“让我去找他们吧。” “不妥,若是江明以此事为由对你动手,只怕此事会更难收场。”秦秋寒摇头,断然拒绝 “找几个人而已,能出什么大事?”石凤漩道,“让采薇去吧。” “采薇?”江澜想了想,道,“她一个人能行吗?要不我陪她去吧?” “哎?”秦秋寒脑中灵光一闪,对封麒问道,“就你们玄字阁门下,不是有个……就上回同仇帮主去岭南道取密文回来的那位……” “你说宋翊?”封麒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秦秋寒摇着手指,点点头道,“他话不多,我总不记得他的名字,我看他办事很稳妥,就让他与采薇同行,去把无非他们先找回来。” “好办,我这就去让他来。”封麒说着,便即走出房门。 “那我去叫采薇。”江澜不等秦秋寒点头,便自行跑开。 没过多久,二人便把宋翊与苏采薇二人,都叫来了书房。鸣风堂门人,对江湖之中风云变幻,颇为敏锐,早便听闻了些许风声,一见秦秋寒严肃的神情,便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事情便是如此,想必你们也都知道了。”秦秋寒交代完一切,只觉身心俱疲,“江澜受白云楼少主身份牵制,不便前行,其余弟子之中,属你二人资质最佳,便只好将此事托付给你们去办。” 说着,他画锋一转,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对方此举目的为何,我们尚且不知,你们也切莫莽撞行事,若遇危险,切记以保全性命为重,不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