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可这不一样啊,你总不能折在那个瘪三手里头。”苏采薇骂起人来百无禁忌,想到什么词就往外蹦。 宋翊闻言微笑道:“总之,这次真的该谢谢你。我原只觉得这是我的私事,摊上这样的父亲,也没指望过能活得多自在。” “你不能这么想,”苏采薇望着他道,“他是他,你是你。刘邦一个亭长都能当上皇帝,你怎么就不能翻身了?凭什么他要你如何,你就得如何?” 宋翊闻言,柔声笑问:“既然如此,那在你眼中,又是如何看待我的?” “挺好,”苏采薇一本正经点头说道,“什么都挺好的,就是别总板着个脸,像现在这样就挺好。” “好,”宋翊听到这话,不觉展颜,道,“我会记住这些话。只是……”他话到一半,忽觉右臂骨酸痛难忍,不觉伸手扶住,蹙起眉头。 “你的伤……”苏采薇本想上前查看,然而想起凌无非的话,一双手却停在了半空中,不知该不该扶。 “伤在骨髓,只能等它自行好转。”宋翊摇头道,“其实你们也不用太担心,我尚能自理。” “又来了!”苏采薇沉下脸道,“总是这么逞强……”她话未说完,便瞧见宋翊唇边似有干裂,即刻起身倒了杯水递上。 宋翊见此,微微愣住。 “怎么?端不动?那我喂你。”苏采薇天真不已,直至此时都未察觉宋翊对她的用心。 宋翊受宠若惊,连忙从她手里接过杯盏,道:“不必了,我自己可以。”他迟疑片刻,又看了看苏采薇的脸色,道,“我倒不要紧,你的伤怎么样了?” “一点小伤,又要不了命。”苏采薇一摆手,大剌剌道。 “话不可这么说,”宋翊目露忧色,“小伤不治,日积月累也会落下病根。何况那穿龙棘的伤口并不浅,你不能不在意。” “哦?”苏采薇不以为意,伸手揉着肋下伤口,想起当日宋翊为她取镖的情形,忽觉耳根发烫,当即站起身道,“是有点疼……我先回去了。”说着,便即跑了开去。 宋翊望着她略显惊慌的背影,不禁目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