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认了……” “傻姑娘……”凌无非阖目轻叹。 小屋窗扇半开。黄鹂衔着枝条掠过窗前,飞向远天,正朝着江南一带的方向。 浔阳城里,白云楼内书房,传出江毓的怒喝声:“你这就是意气用事!如此放肆,来日我又如何能放心将整个门派交到你的手里?” 江澜平素做派,一向风风火火,此刻却不知怎的,面对父亲的指责,竟出奇冷静。她直视江毓双目,眉头紧蹙,一字一句认真问道:“那您告诉我,执掌一方门派,又该做什么?” 江毓闻言不语。江澜见状,便继续说道:“侠者,义也,三杯吐诺,五岳为轻。这些都是您教我的话,怎么到了真正用上的时候,却成了我的错?” “玄灵寺一战,事关重大。”江毓郑重说道,“你当众折了单誉箭矢,损他颜面事小。可如此为之,旁人又会怎么想你?当真只是折了一支金环箭如此简单?无非虽已脱罪,可到底还是与那天玄教的妖女呆在一处。你为他之事,公然与各大门派对立,可知会有什么后果?” “什么后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背信弃义的人不是我。”江澜说道。 “可你身为白云楼少主,日后的掌门人,就不该如此任性妄为!”江毓喝道。 “若是执掌门派,便意味着要违背本心,夹着尾巴做人,那这位置,我还不如不要。”江澜定定看着父亲,从怀中掏出一枚刻着门派印记的金牌,放在桌案上,转身就走。 “你要干什么?”江毓低喝一声。 “不干什么。”江澜不以为意,心下愈觉荒唐可笑,“二叔的秉性,倒是颇对您的胃口。我主动放弃,也免得他成日想方设法对付我,如此各自安好,不是皆大欢喜么?”言罢便大步迈出门去,任凭江毓如何呼喊,也不回头。 她穿过回廊走向前院,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唤:“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