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是不知道,什么捉鸡找猫,甚至去礼佛穿什么衣裳,都要找他。可女孩子嘛,大多脸皮都薄,暗示到这份上,又不肯捅破,人家不说,他更不知道如何拒绝,实在没辙,借口委托之名,离开金陵,在外头躲了两个月。” 江澜说了老长一串话,缓了口气,又继续说道:“结果,也不知道是门里哪个杀千刀的,把凌家襄州老宅的住址给了那姑娘。那姑娘也真是勇敢,打着探亲的幌子离家,还真就找过去了。结果王瀚尘见了那姑娘,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千里迢迢跑去浔阳问我,想着设法善后呢。” “那,这个姑娘后来怎么样了?”沈星遥问道。 “放下了。再怎么喜欢,不也就是那么一会儿的事?疯过一回,自己也就想通了,还在上元节灯会上认识一位富贵人家的公子好像叫……对,叫刘易,不久便嫁了,过得不知有多舒坦。至于那个小花姑娘,孩子都能下地走路了。”江澜收敛起玩笑的神情,直视沈星遥,正色说道,“不过说实话,这么多年以来,我也的确不曾见过他与哪个姑娘往来密切,除了你。” 沈星遥微微一愣。 听到此处,凌无非淡淡一笑,将手里完整的那只烤兔递给沈星遥,站起身来,一面将另一只烤兔递到江澜手中,一面说道:“多谢师姐嘴下留情。”言罢,便径自穿过一旁的灌木丛,循着水声穿过小道,走到一条河边,蹲身将衣袖挽至肘间,捧起河水一遍遍浇在小臂上。 “你不饿吗?”沈星遥的话音从他身后传来,“还是因为我们说了这么多,你不高兴了?” 凌无非回头,抬眼望她,展颜一笑,摇了摇头。 沈星遥手里什么也没拿,走到他身旁坐下。 “昨日中了七星流火,察觉得太晚,已经发作了好些时辰,出了满身汗,又无处清洗。”凌无非道,“刚才坐在火旁,就觉得有股怪味,想着还是洗洗干净的好。” “有吗?”沈星遥凑到他肩头闻了闻,摇摇头道,“这衣裳是新的吧?” 凌无非点了点头。这身衣裳还是今早出城前在分宁县的成衣铺子里随意买的,上身是件褐色的短衫,质地粗糙,与他极不相称。 沈星遥不言,又凑到他脖颈间嗅了嗅,还伸出手指将他衣领稍稍拨开些许。凌无非隐约嗅到她发间幽香,颈上亦被她鼻尖触碰,忽觉一阵心痒,便忙扶着她双肩,轻轻推开她。 “是有一点儿,”沈星遥说着,见他神情隐有局促之态,不免好奇道,“你怎么了?” “呃……”凌无非想着江澜等人还在附近,她却似完全不在意被人看见这亲昵之态,忽觉耳根微微发烫,便忙松开扶在她肩头的手,捏了捏仍在发烫的耳垂,尽力令自己冷静下来。 沈星遥见他这副躲闪的模样,更加感到费解,可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见他跳进了河水中。 “喂!”沈星遥站起身来,见他站在近岸的浅滩里,捧起河水泼在脸上,不由蹙起了眉,“你当心点。” 凌无非往脸上一连泼了好几抔水,方觉清醒,回头冲她笑道:“我没事。” 未至深秋,他仍旧穿得有些许单薄,如今浑身衣裳俱已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将身段勾勒得一清二楚。他退后两步,让河水完全没过腰身,却见沈星遥弯腰伸手试了试河水深浅,竟也走下了河滩,连忙冲她喊道:“你下来干什么?快回去!” “古古怪怪的,我偏要看看是怎么回事不可。”沈星遥涉水走到他跟前,抬眼直视他双目,蹙紧眉头,道。 凌无非见她这般,心头绷紧的弦,忽地便松弛下来。星光落在她脸上,照亮那对澄澈的眸子,如星般璀璨,亦如月般皎洁。 少年一时情动,也不管周遭情形如何,一把揽过她腰身,低头吻上她柔软的唇瓣。 此时此刻,江澜与云轩二人,仍旧坐在火堆旁。江澜回头盯着身后的灌木丛看了许久,忽然重重叹了口气,摇头说道:“真不明白……我怎么就招惹他了?” “你们平日里,也是这样相处的吗?”云轩问道。 “从小打到大,”江澜若有所思,道,“不过这几年,不怎么动手了。” “为何?”云轩不解道。 “应是……怕我输了不好收场吧。”江澜认真说道,“你别看他这样,平日还是很细心的。小时候打架,动几回手便输我几回,起初还有些不服气,后来也没怎样了,也就是嘴上不饶人吧……” 云轩听得这话,微微一愣。 “他这人吧,也不怎么争强好胜,唯一那股子倔劲,从来都不用在对自己有利的地方。”江澜道,“也就是星遥,同他脾性一致,换做别人,非被他气死不可。” “我看得出来,你们二人,都很在意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