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无一史乃乎安……” 沈星遥话音未落,便听得脚下传出一声“吧嗒”的声响,连忙向后退开,定睛一看,只瞧见画像一侧的地板上裂开一道暗格,当中摆着一对连在一起的木环。 “这又是什么?”凌无非愣了愣,俯身拾起那对木环,在手中翻来覆去地看。 “下面还有东西。”沈星遥蹲下身去,将火折移至暗格上方,却见其中有两滩早已干涸的陈旧漆迹,一道白,一道红。 “这是第一象?”凌无非眉心一紧,“茫茫天地,不知所止。日月循环,周而复始。” 他说完这话,角落里又响起一声“咯噔”的动静。二人相携走近一看,只见墙角又开了一处暗格,内中躺着一张羊皮纸,可拿出来一看,却发现上边是一片空白。 “这又是什么意思?”沈星遥抖了抖那张羊皮纸,仍旧看不出有何异常。 “总不会是天机不可泄露吧。”凌无非随口说了一声,却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吱呀”的声响。二人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去,却发现那钥匙孔的上方弹开一道巴掌大的小门,正摇晃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上前拉开一看,里边放着的,是一把圆头细颈的钥匙。 “大费周折布这么多局,他我爹也太看得起我了,”凌无非拿出钥匙,一面推入锁孔,一面道,“把我当成什么?能掐会算的神仙吗?” 他转动钥匙,又听到一声脆响,锁孔左侧,又开了一道门,推开一看,里边竟还有一间黑黝黝的密室。他一时无言,当下拉着沈星遥一同走了进去,随着火折的光在密室内亮起,四周也反射出光亮。二人惊奇发现,这间密室内竟摆满了镜子,仅凭火折这一道微光,便足以靠镜中倒映来回相映,将整间屋子照亮。 小屋正中,摆着一方三条腿造型奇特的木架,木架从左到右共三块高低不同的隔板,每块板上都摆着一只青瓷小缸,三只小缸盛满清水,由三根晶莹剔透的水晶细管串联着,管道曲曲折折,清水就在这其中来回循环,永无休止。 “这又是什么东西?”凌无非彻底傻了眼。 他仔细在那木架上下找了找,发现最低的那个水缸后边还摆着一只白瓷小瓶,打开木塞一看,里边装的竟是石灰粉。 “难道要倒进去?”凌无非拿不准主意,不禁朝沈星遥望了一眼,却见她两手一摊,摇了摇头。 他想了想,便将瓶中石灰倒进了其中一只水缸里,看着水渐渐沸腾,又渐渐止住,仍旧没有任何转变,不禁张大了嘴:“就这样?他真的不是耍我?” “我想,都走到这里了,肯定还有什么是我们没发现的。”沈星遥看了看手里的羊皮纸,又看了看那几只下方挖出小孔连接着水晶管的青瓷小缸,口中沉吟道,“天机不可泄露……泄露……天机……有孔,不就漏了吗?” 凌无非眉梢一扬,瞪大眼朝她望来:“你是说,同上次的信件一样?” “我也只是猜猜,要不试试?”沈星遥问道。 凌无非略一颔首,从她手中接过羊皮纸,放入缸中,然而等了许久,也不见那纸张有何变化,不觉扶额,摇了摇头:“石灰粉……大概放得太早了。” “我这还有。”沈星遥忽地想起,怀中还有一瓶石灰粉,正是先前叶惊寒交给她的,便忙拿了出来,递到凌无非手中。 凌无非看着那瓶石灰粉,不禁想起上回在雁门镇客舍内二人起争执时的情形,一时百感交集,却还是强作镇定,将瓶中的石灰粉倒入装着羊皮纸的缸内。 随着水再次沸腾起来,那张羊皮纸果然渐渐显露出了字迹,却是一些完全看不懂的古怪符号。未免被沸水烫伤,凌无非取下腰间啸月,将羊皮纸挑出,拿在手中看了看,只见纸张背后还有几个小字:“南诏,圣灵教。” “什么是圣灵教?”沈星遥问道。 “好像在哪听过……”凌无非想了想,道,“想不起来。” “那,同这个又有什么关联呢?”沈星遥不解道。 “不管那么多,先出去再说。”凌无非卷起羊皮纸,牵着沈星遥的手从隔层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