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约束,不是对你。”宋翊伸手轻抚她发间,眸中俱是怜惜之色,“先回客舍等消息吧,你也累了。” 二人回转客舍,仍旧进了先前住的那间客房。苏采薇抱膝坐在床头,始终一言不发。 宋翊也不多话,只是默默陪在她身旁。 他心中有结,不是因苏采薇失节,而是因为她这欲言又止,遮遮掩掩的态度,直令他心生直觉,认定此事与上官红萼有所关联。 可他又怕追问下去会令她崩溃,只能将这疑惑压在心头,按下不提。 他内心倍感煎熬,苏采薇又何尝不是? 她多想告诉他真相,然而想到他本是如此自持的性子,只担心他一旦得知前因后果,多半会成为他心中负累。 可若不说,任他误会下去,她又唯恐此事成为二人之间永远抹不去的芥蒂。 拿又拿不起,放又放不下。 “对不起……”苏采薇愈觉自己不该隐瞒,忽然开口说道。 “为何要说这种话,你有何处对不起我?”宋翊扭头望她,那神情,显然是怒了。 “我……我不该隐瞒……”苏采薇支支吾吾道。 “你不想说是你的事,”宋翊别过脸道,“又不是天生便给我准备好的一件物品,又凭什么要为我守身如玉?” “不……我是说……” “若她当初不是因为这种事,处处觉得自己低人一头,又怎会落得那般下场?”宋翊眸中,隐隐流露出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苏采薇听到这话,忽地明白过来他在说谁。 他母亲许芷阑之事,是他心中隐痛。只不过他痛的,并非世人之痛,而是她,是许芷阑的痛。 一生怅恨无助,只因礼法枷锁。他管不住世人的嘴,便只能约束自我,好让自己不变成千千万万加害者的其中之一。 既是这般,他要是得知了自己做过的事,一定恨不得以死谢罪。 苏采薇忽然便不害怕了,只缓缓挪动到他身边,靠向他肩头。 宋翊拥她入怀,却越发怀疑起她受困期间的遭遇来。 若真是上官红萼对她做了什么,他便是粉身碎骨,也要替她讨回公道。 漫漫长夜,终于过去。 苏采薇完全不记得自己是何时睡去的,只知醒来之时,正躺得好好的,身上严严实实盖着被子,一点也没漏风。 宋翊则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夜。 苏采薇坐起身子,听着楼下的嘈杂声,拉了拉他衣袖,指指房门:“师兄他们还没回来吗?” 宋翊摇头,站起身道:“我想下去问问。” “我也去。人家都不把你当个人,才不会理你呢。”苏采薇翻身下床,一时没能站稳,正跌到他怀里,愕然抬头,目光正对上他满眼温柔。 苏采薇两颊飞红,立刻低头跑开。 二人走出客房,来到大堂柜台前。站在里边的,正是昨天招待几人的伙计,一瞧见宋翊,立马睁大了眼,凑上前道:“我的乖乖,原来是真的,不是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苏采薇不明就里,“你把话说清楚。” “昨日是百花会啊,这一天出现在村子里的陌生男人,都是幻象,”伙计说道,“谁知道混进个真的。” “是两个。”宋翊上前一步,道,“昨日与我们同来的那两个人,可曾回来过?” “回来?去了百花会,还想着回来?”伙计说完,扭头便瞥见了苏采薇手里的团锦结,不禁愣住,“哎?你没去啊?” “你把话说清楚,”苏采薇指着他道,“不然,信不信我把这店都给你砸了?” “那是巫神大人的恩泽,带你们这些小姑娘成仙呢。”伙计白了她一眼,道,“不懂就别胡说。” “成仙?”苏采薇瞪大眼道,“我看是杀人吧?你说谁不懂?” 宋翊见她来了脾气,连忙将她揽至身后,对那伙计问道:“你能否详细说说,什么叫做‘百花会’?” “百花会,每三十年才有一次,”伙计一面整理柜台,一面说道,“巫神大人会带领七七四十九个女子,成仙得道。哦……好像,还得是最纯洁的女子。” 那伙计说着,恍惚便明白过来:“哦,我知道了,你这小丫头没去成仙,该不会是已经……” 他话未说完,便见宋翊看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杀意,便忙闭上了嘴,自己拍了几下,转身走开。 “那他们成仙得道,是在什么地方?”苏采薇冲那伙计喊道。 “山中去寻,仙人之境,凡人岂